47.忍耐

選擇順從,宵朗會侵犯我,很恥辱。選擇不順從,宵朗也會強行侵犯我,說不準還會生氣對我做出更可怕的處罰,依舊是恥辱。

弱者腳下的路,全部掌控在強者手中,不管有多少彎曲,終歸通往他想要你通往的那一個歸屬。

我不相信宵朗愛我,但我相信他會傷害我。

被傷害一次兩次還是三次,有區別嗎?

被玷汙了的身子,還有洗幹凈的機會嗎?

沒有,就算鮮血也洗不幹凈惡魔留下的汙跡。

不能死,不能逃。

師父的出現帶來曙光,讓我知道天界從未放棄誅殺惡魔的計劃,而我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環。既然已選擇犧牲自己換取三界安寧,就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候做出愚蠢的行為,激怒宵朗,讓他戒備增強,或是將我送去不方便與外人聯系的牢獄,前功盡棄。

要像戰士一般勇敢面對未來,靜靜地等待,等待手持利劍復仇的時刻到來。

你欠我的,你傷害我的,統統都要加倍還回來。

我用力閉一下眼,鼓起所有勇氣,緩緩松開了拉扯他衣襟的手,食指、中指、拇指……每一根手指的放開都僵硬得像冬天被冰雪凝固的冰條。我決然看著他的雙眼,軟軟躺在藍綢錦被上,不再反抗,不再怒罵,用行動表達了抉擇。

宵朗看著我的行動,眼中充滿玩味,他不依不饒,硬要從我口中套出最恥辱的屈服:“小阿瑤,你同意我上你嗎?”

“我……同意。”我的聲音沙啞,每個字都透著刻骨的冰冷。

他笑著問:“同意什麽?”

我冷漠地說:“你是魔界強大的王子,我是天界送來的人質,你想上我,我還攔得住你嗎?請便吧。”

宵朗無所謂地挑挑眉,抱肩坐在床邊,落下白紗簾,彈指在空中升起幾個燦爛光球,照得拔步床間明若白晝,就連藍綢錦被上暗線繡的蝙蝠紋也絲毫畢現。他看著我的神情,仿佛漫不經心地吩咐:“張開腿。”

我深呼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抓住床單,微微分開雙腿。

“蜷起膝蓋,將腿再張開些,”宵朗的無恥沒有下限,並不因我的順從而饒恕半分,他淡淡地說,“張到最大。”

我將膝頭縮起,羞恥已到極限,死活也無法將雙腿再分開絲毫。

宵朗知我性子,也不再強求,他親自動手,用力將我的腰拖到他腿上,雙腿架在他腰間。我想並攏,卻無法掙脫,只換來更緊的纏繞。

內裙被向上撩起,那枚龍飛鳳舞的刺青和隱秘風光一覽無余,他用手指緩緩探入原野,在峽谷探秘,最初是周邊嬉戲,然後試探玩耍,最後侵入得很深很深,再來一根又一根,像三個醉酒的瘋子,在裏面橫沖直撞。

“小阿瑤,我知道你喜歡的地方了。”他笑著俯身,在我耳邊吹氣,指尖卻在輕輕使力。

戰栗的沖擊逼著身子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就像低微的雷電落下,擊得人恨不得尖叫撕咬。

我討厭這種發生在身子上的可怕反應,只能強忍沖擊,喉間發出低低的幾聲哀鳴。

宵朗玩弄著我,口中卻一遍遍述說著惡魔誘惑的呢喃:“阿瑤,我愛你。”

我難忍體內痛苦和酥麻混合的感覺,不自覺弓起腰,忍耐得滿額汗珠,兀自辯駁道:“你不愛我,你只愛自己的欲望。”

“傻瓜,”宵朗輕聲反駁,“愛和欲本是一體,相依相存。或許有欲可無愛,但有愛必有欲。愛一個人就想抱著她,擁有她。上千年的夜裏,我都想抱著你入眠,我想占有你的身子,獨霸你的靈魂,我想……你的眼裏只看見我,正如此刻。”

我道:“我卻是恨你的。”

宵朗柔聲道:“恨會隨著時間磨滅。”

我忍不住反駁:“愛與恨也是一體的,若恨會磨滅,愛也會磨滅。”

“或許吧,”宵朗停下動作,愣了愣,似乎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過了好久,他垂下一雙如地獄火焰的瞳子,仿佛壓抑著無數情緒,幽幽道,“卻不知是你對我的恨先磨滅,還是我對你的愛先磨滅。”

我想再次強調自己是石頭,可為了大局,忍了又忍,還是沒有打擊他。

他拉下我雙肩的衣裳,露出胸前大片肌膚,然後用滾燙的雙唇吻在微溫的肌膚上,用力吮過雪峰上的粉紅花朵,帶來陣陣刺痛,然後滑下,停頓。他扭過頭,側耳在心房外靜靜地聽我心跳的節奏,最後在上面狠狠吻下,轉瞬間,頸部、胸前、腰間、小腹、腿上,都是一個個被刻意烙下的暗紅色印記,張牙舞爪,宣告著領地的歸宿。

他的眼睛如最灼熱的火焰,和他的欲望一同燃燒著。

指尖抽出,帶著濕潤,在刺青上描紅,拖出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