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心悔恨北地自立,嘔心血聞仲應劫(第2/3頁)

玄璞默然無語,過了好一會,方才點頭答應,撤去了陣法,不過面上殊為不悅。他和三霄並那趙公明極好,自然不會喜歡背後算計四人,但李隨雲的命令他又不能違背,只好聽令行事不提。

這邊北地方得安寧,不過三月,那邊又有快馬行至北地,來人乃是西周大賢臣周公旦。這周公旦隨行人員不過十數,一個個盡是頂盔貫甲之士,乃是精銳之士。站成整齊的一排,為首一人,頭帶金盔,以雕翎為盔纓,威風凜凜。手中握著一張保雕弓,馬上掛了十袋箭,其中一袋裝金飾銀,也不知道有什麽特殊之處。

破軍心中暗疑,笑著向周公旦詢問。周公旦也不隱瞞,解釋道:“這只部隊乃是大王新組建的鳴鏑軍。盡是蠻人戰士。這些人也忠心得緊,為人又善戰,深得大王寵信,這次出來,才派給我為統帥。”

破軍聽的鳴鏑二字,身子微微一動,隨即垂下眼皮。口中贊嘆道:“如此將士,真虎狼之士。成湯之兵,便是再強悍十倍,也不足懼。”眾人大笑。

伯邑考隨即詢問周公旦此來之事,周公旦也是滿面疑惑之色,從懷中取出一卷帛書,上面有火漆封印。他低聲道: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麽說法,只知道讓我當眾宣讀,真真奇怪得緊。”

破軍眼中寒光閃爍,他已經向幾個同門發出了準備動手的暗示。這邊的七殺和貪狼將手中的兵器緊了緊。眼中都閃著一絲冷酷的光芒。兩個人不經意的挪了幾步,成鈍角逼近了那十幾個騎著戰馬地鳴鏑軍。這邊一身文士服地孔宣打了個哈哈,不經意的向伯邑考靠了靠。所處的角度也很奇怪。

伯邑考並沒有覺查出這些人的異動,他只是很恭敬的請周公旦宣讀周王的旨意。可漸漸的,所有人地臉色都變了。旨意很簡單,讓伯邑考收拾一下,進京替換姬發為質,過得半年,再派他人頂替他入京為質。

伯邑考的心很冷,他有一種被拋棄地感覺。難道他的父親只知道二弟。而不知道他嗎?他的眼中,已經多了絲晶瑩的淚光。

貪狼和七殺身子微微動了動,但沒有散發出一丁點地殺氣。他們兩個在等待著破軍地命令。雖然他們看出那個為首的騎士從那個與眾不同的袋中中抽出了一只造型別致的羽箭,搭在了寶雕弓上,而其余的騎手也都彎弓搭箭。

這邊孔宣嘿嘿笑著,看了看一臉古怪之色地周公旦,充滿了幸災樂禍的感覺。原來你也是被出賣的人啊。他擡頭看了看鳴鏑,見所有的箭都指向了伯邑考。他臉上地笑意更濃了。

破軍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微一點頭。這邊貪狼已是大笑一聲,“戰神”一揮,但見一只青色地,巨大得異常的戟影滑過,所有地騎手連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成了粉。隨風消散。

這邊孔宣輕輕一笑,大手一揮,手中已然多了件黃色的袍子。輕輕一抖,已然披在了伯邑考的身上。

諸位看官可能要問,此時黃袍尚未成君主轉用,為何孔宣有此舉動。蓋因姬氏乃是黃帝之苗裔,周王之祖乃人帝高辛氏之後代。更兼這北地屬水,以水生,澤被後土。故有黃袍一說。其實顏色並沒有太過重要,畢竟當時民生蒙昧。小民也不懂得許多,孔宣之所以將出黃色王服來,也是因為自己的喜好。

群臣見伯邑考黃袍加身,哪裏還不明白,一個個紛紛拜倒,高呼大王萬歲。也不理會周公旦之驚愕,隨即宣告北地自立,號北周。傳檄通告天下。檄文中備言西周、成湯之惡不提。

聞仲在朝歌中日夜忙碌不休,他的身子也不像以前那般了。雖說他也是頗有修為地修士,雖說他也算得上截教門下地高徒,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實在由不得他。更何況他乃成湯的擎天之柱,不甘心失敗的闡教之士自然以他為目標,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朝政爛,偏又趕上災荒連年,一些城中的糧庫裏面能餓死耗子,似這般事,卻又如何是好?聞仲是個人才,成湯也有不少的人才,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們雖然有不小的本事,但對天災卻沒有多大的本事。

聞仲心中委實憂慮得緊,他也顧不得別地事,只是連日來走訪各地,緩解旱情。他手下那八十萬人馬,早就卸甲歸田了。只保留二十萬精銳之士,朝歌附近留了八萬,其余一面三萬,分調各地。雖然多少減輕了國家的負擔,但也沒有太大地用處。

聞仲這日心神委實不寧,也是他命中注定,該著自劫。他行至五關,忽醒起部下有四將乃是黃花山人氏,一時心動,也不告知眾將,便往黃花山一行。他貪戀山中風景,不覺已是金烏西墜。心中又醒起西之事,便往西岐而行。不想遇上一石碣,上書三字,名曰“絕龍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