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你做惡來我旁觀(第2/3頁)

商容心中憂慮,暗向比幹使了眼色,比幹看得明白,暗存於心,故意滯後。待王駕去得遠了,急回大殿,將詩盡數塗抹幹凈,這才轉身追趕王駕去了。

李隨雲於大殿橫梁之上見了這一幕,微微點頭。這商容、比幹雖然迂腐得緊,但也不失為忠直之臣,也不是不通變通之輩。他們如此做為,卻也好得緊,總算可稍延成湯之氣數。不過這殷紂運道如何,一時半會,他卻也看不明白。

正思量間,正個大殿突然被人設了陣法,籠罩起來,猛見一根大柱下面一縷輕煙飄出。越來越多,漸漸凝聚成形,不過片刻,已現出一人,正是西方教二教主準提道人。也不知道他是何時到此,若非李隨雲小心潛入,怕早已露了行跡。

他凝聚出本尊,又向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什麽動靜,這才走將過去,看著渙然一新的墻壁,輕輕一笑,大袖一揮,但見那墻上,已然多了幾行字,正是方才紂王所刻之字。

李隨雲見得對方如此作為,不由得輕咳一聲,也現出身形。這準提道人正做隱蔽之事,猛聽得有人咳嗽,以他的修為,也不禁被唬出了一身冷汗。

你道他為何如此恐懼:蓋因準提施法之即,惟恐讓人知曉,早就施展神通,密切關注周圍的一舉一動。他對自己地神通,也自信任得緊,畢竟能瞞過他感知的。也沒有幾個。可如今偏偏此地出了這麽一個人,不是神通廣大的聖人,還能是哪個?

準提勉強吸了口氣,扭過頭一看,險些連哭的心都有了。丫的。自己怎地這麽倒黴?碰上誰不好,偏偏碰上了東土最難纏的無良道人,這家夥神通廣大,打是打不過地,殺人滅口也就沒了機會。更為可氣的是,這家夥對西方教從來沒有什麽好感。天知道他會怎麽難為自己。

李隨雲嘿嘿怪笑,滿面詭異之色,向準提道人輕輕點頭道:“我說道兄,你怎地這麽有興致,跑到東土來了。到了這裏也就罷了,可你怎地還有這等愛好。在女媧娘娘地宮中閑逛?呀喝——那墻上是什麽東

這小子端的無良,滿面賤笑的看著墻上之詩,低聲念道:“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艷,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念罷,嘖嘖聲不斷,看著準提調侃道:“想不到道兄還好這一口啊,不過這君王二字需得改上一改,方才貼切。”

準提道人也是有道真修,如何受得了這般調侃,他臉色一變,手中已多了七寶妙樹,眼中寒光閃爍,便要尋李隨雲的晦氣。李隨雲見了,嘎嘎怪笑,急伸手笑道:“道兄,此地需不是打鬥處,這可是女媧娘娘的宮殿,嘿嘿,你若不怕驚動那位,你就只管鬧罷。”

準提心中怒意更盛,但投鼠忌器,他也不敢多說什麽,看向李隨雲,恨聲道:“道兄,有話直說便是,何必如此這般?”

李隨雲面上笑容忽斂,他沉著臉,微微冷笑,看著準提道:“準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我都是聖人,凡間的事不應該多管。你不要總打東方的主意,若是惹惱了我,哼哼,休怪我不顧聖人的身份,將你西方勝景毀了。我既掌天罰,也不是吃素地。”

準提面色一窘,當年浮雲島一戰,天罰之威端得了得,讓四聖實在沒有什麽辦法克制。那東西和蒼天之眼一般,盡是破壞之力。若和那東西相較,實在沒有什麽把握。幾個聖人由得李隨雲胡鬧,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畢竟這家夥太恐怖了點,很有點匪氣,若真惹惱了他,真會拼個魚死網破。

不過此事準提也是勢成騎虎,他一時間也是急得緊了,天知道女媧娘娘什麽時候回來,他將手在袖中一掏,又取出一件法寶來,乃是一顆拳頭大小的珍珠,這東西少見得緊,名為介子珠,內成空間,可容納四海之水,實在難得。

可李隨雲看了,鼻子一歪,冷哼了一聲,頗為不屑的道:“我師侄趙公明的定海珠比這東西好多了,人家那可是二十四個,我不是要飯花子,怎地拿這等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來糊弄我?你也忒小看我了罷。”

準提道人見李隨雲拒絕,卻松了口氣,有道是不怕你嫌東西輕,就怕你不吃腥。對方既然可以被自己收買,那自己多付出一些東西,又有何不妥?

準提道人雖然一時間不知道李隨雲打地什麽主意,心中微有狐疑之意,但還是覺得先將眼前這關過了為好。哼哼,只消女媧娘娘看到這首詩,到時候李隨雲便是有千般狡計,也沒有什麽辦法阻止這封神之戰。

想到此處,準提道人又將手伸到懷中,取出一物來,連李隨雲見多識廣,也不禁吃了一驚,這家夥怎地有如此寶物?若是他將此物賜予門下弟子,便是孔宣,怕也不是對方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