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清虛夜下定州城(第2/3頁)

李隨雲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這東西莫非是舍利不成?若是如此,西方教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點。這三個舍利一看就知道是有道真修圓寂時所化,哼哼,他們還真有不少的好東西。

不過一心算計天下群修的李隨雲顯然沒有那麽好的心情去揭露對方的心情。哼哼,揭露他們,對自己又有什麽好處?便是自己當著幾個聖人的面,將事情說得明白,他們難道便會和自己一道興師問罪不成?到頭來還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己當了惡人,到頭來一點好處都沒有,這可是自己地習慣?

思量了片刻,他隨即驅散了雲霧。喝令眾兵入城。此時城中遍地血腥之氣,味道直沖霄漢。李隨雲心中著實不悅,隨即命令士兵清掃街道,又派人去請鄧家父女入城。

鄧九公身居營中,也心憂前線戰事。他身邊只有千余不到的人馬,其余兵丁,盡被李隨雲調往戰場。他也聞得城中騷亂,有心派探馬前去。但又愁手中這千余老弱成不得什麽氣候,也只好作罷,靜待結局。

鄧蟬玉倒是輕松的多,她正擦拭著自己的配劍,根本沒有把這等事放在心上。在她看來,商軍勢力強大,若說攻克定州,乃是天經地義地事。但若說一夜下此城,那卻無異於癡人說夢。便是聞太師親至。怕也沒有這等神通。

正沉悶間,忽見人來報說參軍已破定州,請二位入城,這父女兩個都吃了一驚。那定州城高壕深,對方怎地有這等本事,居然能立時破城?

鄧蟬玉憤然起身,出得帳篷,領帳下親信女兵上馬。鄧九公大驚,急追將出來,喝道:“你這丫頭。好不曉事,你要到哪裏去?”

鄧蟬玉恨聲道:“我倒要看那老頭有多大的本事,居然能頃刻間破得此城,城中地數萬人馬難道都成了擺設不成?”

鄧九公心中也自疑惑得緊,微微沉吟。他也起身上馬,率諸軍入城。但見眾多軍丁,正自搬運屍體,盡是平民打扮,心中驚駭之至,急忙詢問。方知李隨雲入城,下了屠城之令。

這鄧九公乃是老派軍人,聞得李隨雲如此作為,心中也驚訝得緊,急趕將過去。卻見李隨雲在城主府中觀看北海地圖,顯然在琢磨下一步的行動。

鄧九公見李隨雲如此。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好,猛的摔門而去,恨聲道:“我們到聞太師面前去理論罷。”說罷,他起身徑自去了。

李隨雲心中好笑得緊,眼中也多了絲別樣的意味。你去找聞太師最好,他把我趕走更好,丫的,我已經把路給你們鋪好了,以後怎麽走,走到什麽程度,便要看你們的了。哼哼,小樣,本聖人有多少大事,能有多少時間和你們玩耍?

過得三日,聞仲大軍到此,他也請了不少地高手,正是趙公明和九龍島四聖。這些人一個個神通廣大,盡在軍中享受人間美食。

鄧九公深恨李隨雲,隨即向聞仲告李隨雲之惡行。他這般做,還有一番別樣的心思。他的女兒鄧蟬玉和李隨雲打賭,立下了軍令狀。他自知這丫頭的脾性,頗有男兒氣概。定然要遵守承諾。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一個半截入土地糟老頭子,這也未免太讓當爹的難以接受了點。

聞仲聽得李隨雲下令屠城,心中也是一驚。商朝乃是奴隸制,失敗者盡為奴隸,也是常情。不過李隨雲這般動作,卻讓人疑惑得緊。他畢竟是修道之人,講究上體天心,怎地會有這般過激地舉動?

趙公明在軍中,也多曾聽得那參軍之名,聞得鄧九公之言,不由得奇道:“聞道兄所言,此人當是一個神通廣大地奇人。可照他如今行事來看,這人卻又古怪得緊,竟似一個只知道殺戮的蠻夫。”

聞仲臉露羞意,尚為說話,那邊王魔開口道:“此人神通端的古怪得緊,竟不似正道中人,倒有幾分詭異之意,怕不是什麽好人。我等修道之人,只應上體天心,若是兩軍交戰之時,大開殺戒,也沒有什麽不好。可既已入城,何必再使這等手段?”

聞仲聽得眾人言語,心中也好生惱怒,看了一眼左右,隨即吩咐李隨雲來見。

信使來見李隨雲,言聞太師宣見。李隨雲呵呵輕笑,眼中滿是感嘆之意,他將手伸到懷中掏摸一番,取出一束卷帛,交於信使,輕聲叮囑道:“親交於太師。”說罷,化一股輕風,徑自去了。

信使見了李隨雲這般手段,也唬得一愣,不敢遲疑,急匆匆的趕將回去,面見聞仲,備言李隨雲如此如此。

聞仲聽了也自驚奇得緊,急將那帛書打開,卻見上面盡言兩軍虛實,又言破北海之精要,言之鑿鑿。盡得兵法之妙。信之末尾,又言與鄧蟬玉打賭之事,但言只是一時玩笑之言,還請鄧家父女莫怪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