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盤古斧威驚群聖

分身被毀滅,李隨雲如何沒有感應?這分身凝煉著實不易,每凝煉一個,都要花費不小的功夫。雖然早有心裏準備,但事到臨頭,還是讓人難以接受。他見對方下此狠手,不由得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心頭那無名之火,怒騰騰的燃將起來,頃刻間燃起三千丈高下。

人就是這樣,自己無論做什麽事,哪怕是殺人放火,毀天滅地,他都有自己的理由,可以用正確二字來詮釋。但若是對方做了一丁點的惡事,那怕是小得不能再小,只要冒犯於他,他便受不了,有那小氣的,便將此事記在心頭。

聖人也是人,仙人也是人,若非如此,後面為何要帶一個人字做注腳?既然是人,多少都有毛病,換句話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在任何時候都是通用的,這幾個聖人也是如此,自己怎麽做都成,若是對方下了狠手,他們卻又難以容忍。

李隨雲一聲怪喝,將身一搖,卻又便成三個人,這兩個也是三頭六臂,三個李隨雲,九個腦袋,十八只手,各拿著幾件兵器,呈三角形,的陣勢,對抗三大聖人。

這可不是分身了,而是道門的神通,而是身外化身。這等功夫,卻也了得。三個人一般模樣,一樣的神通,又都有各自的思維,你知道哪個是本尊,如何出手?

到了這一步,李隨雲終於不再藏私,把出真本事來。他一身武藝,端的是厲害非常。更兼他修煉了巫門的法術,將那肉體煉得堅韌無比,饒是和他敵對地幾個聖人手中兵器了得,他也不懼。交戰時,他只是小心提防先天靈寶,若是一般的兵器,他依然以硬碰硬。以險搏險。大有和對方以命換命的架勢。

他這種打法,與街頭的地皮無賴,也沒有什麽分別。不過李隨雲這種打法,卻又和那些地痞無賴不同,無賴打架,卻是殺敵一千,自損八敗的結局。可李隨雲不同,他肌肉筋骨堅硬如金鋼。豈會在乎普通兵器地一擊?那幾大教主給他一下,最多讓他受點輕傷,可若是他給這幾大教主來個實的,不死也得來個大發昏。

這幾大教主已經動了真怒,若說一對一,不是李隨雲的對手,他們也認了。畢竟對方是連鴻鈞老祖也深深忌憚的人物,在分寶巖上,曾坦言不是他地對手。他們不是鴻鈞的晚輩,就是鴻鈞的弟子,不如師父,卻也正常。

可如今三戰一。尚且占不到上風,這也讓他們太惱火了點。這等陣容,便是對桑鴻鈞,怕也綽綽有余,如今鬥了這麽久,卻是一點便宜沒有占到,這讓他們如何不惱?

偏生李隨雲的法術著實古怪,似道非道,似巫非巫,看似普通,威力卻又比那巫、道還要厲害幾分。他們又不知道對方的根角,也不知道對方法術的虛實,雖然占據了人數上的優勢,卻又有一種有力使不上的感覺,滿腔地怒氣,竟無可發泄的地方,這讓他們有說不出的難受。

老子越戰越心驚,他雖然有太極圖護身,但被李隨雲的乾坤鼎吃得死死的,只能與其想持,若要建功,卻是不能。(w而那邊元始的盤古幡,也奈何不得對方。

鬥到極至處,他猛然醒起一事,當年鴻鈞言到李隨雲剝采巫、道兩門之長,自成一脈。當時這事他只當是玩笑話,或許是鴻鈞的謙虛之詞,雖然也曾揣測了一陣,但最終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可如今一見,方才知道鴻鈞當日所言不虛。

李隨雲地手法,果然有獨到之秘,讓人摸不清頭腦。那招數古怪,看似旁門左道,但又帶了一絲正氣。說他是道門正宗,卻又帶了絲邪氣,變來變去,讓人實在不好琢磨。

老子心中著實焦急,尤其是此時對方尚未借助浮雲島之地利,這更讓他憂慮。若是對方借助地利之能,卻又讓他如何區處?思及此處,他下手更不容情。鬥到酣處,他將頭一搖,卻又現出天地玄黃寶塔來。

此寶自開天辟地之初,便被人爭來奪去,也不知道換了幾任的主人,最後消失於天地之間,誰也不知道此寶的去向,沒想到居然落到老子手中。他得了此寶,卻一直未露痕跡,若非今日事急,他怕也不會使出,還不知道要隱瞞多久。他心計之深沉,可見一斑。

這天地玄黃塔,果然不復其名,威力端的了得,將李隨雲的天魔塔壓得死死的,根本沒有反擊地余地。十三個魔頭,再不復當日之驍勇,一個個如同縮頭烏龜一般,根本不敢出戰。

這也怪不得他們,那玄黃之氣,正好克制這魔頭的魔氣,他們雖然已經修出實體,但仍被刺激的全身不得勁。那本命魔珠,也開始微微顫動,似隨時都會破裂一般。這十三天魔本就屈從於李隨雲,原本就是自私自利之徒,本性涼薄,今日落到這等境地,如何還敢再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