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三聖圍一何所懼

李隨雲看著西方的祥雲,心裏電轉,不過片刻,已明白事情的端倪,不由得冷笑道:“兩位師兄果然了得,我萬沒有想到你們居然勾結個人,來對付我這個同門,這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我就納悶了,我雖然得罪兩位野史,也不至於到了這種聯結個人,量同對付我的程度吧!難道面子真這麽重要?重要得可以讓你們拉下臉來,低聲下氣的去尋外人的幫助?兩位師兄,你們真是丟盡我東土的臉。堂堂東土,何時淪落到需要尋找外人幫助的程度了?”

老子聽了眉頭輕皺,他已知李隨雲的意思,那西方之祥端,定然是西方教之教主,不是準堤,便是接引。對方和李隨雲爭搶東皇鐘的時候,結了因果,後來因果糾纏得緊,再難分開。若是借著今天把事情了了,倒也不失為好辦法。只是如此一來,自己和元始難免要落上勾結外人的名聲。關系到名聲大事,他也不由得躊躇起來。

正遲疑間,卻見遠處一人高歌而來:“寶焰金合光映日明,西方妙法最為精。千千瓔珞無窮妙,萬萬祥光逐次生。加持神杆人罕見,七寶林中豈易行。今番同赴蓮台會,此日方知大道成。”來人正是準堤道人。

李隨雲聽得這話,卻是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臉色再變,怒道:“準堤,休要多言,我東方勝景。豈是你西方邊陲之地可以比擬的?我東土道門之事,還輪不到你西方教來插手。你若想從我東方度人,壯大你西方之力,卻是妄想。我便是拼了這億萬年的修為不要,也不讓你如意。”

說到此處。一聲大喝,聲如霹靂,卻見他身後四口寶劍射出,盆旋飛舞,右手一揚,東皇鐘急飛上天,旋轉不休。乾坤鼎白光閃爍,護在胸前。又見額頭黑光一閃,天魔塔現將出來,十三大天魔一起飛將出來。支支吾吾,飛舞般旋。右手拿著竹杖,昂然而立,端居於雲端之上。

老子、元始、準堤三個見了這一幕。心中駭然,這清虛道人敢以一己之力,對抗天下群聖,果然有他的本爭,看這幾件寶貝,先天靈寶自不必說,單說他那幾件不出名的寶貝,也不是等閑之物,依他的性格,誰知道選幾件法寶有沒有別的作用?萬一和他本人一樣卑劣無恥。那豈不是吃個暗虧,落了面皮?

老子和元始卻又轉了一番心思,對方如火強勢,若是不和準提聯手,怕真不是他的對手,若是在此落了面皮,心中如何能甘?想到此處,他們卻又變了一番臉色,此事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聯手了。

準堤道人本來打算聯合了結了因果,誰想對方如處強橫?他心知若是一對一鬥將下去,自己保不準又要吃大虧。

這三個聖人心思一般,若是讓這個具有極大威脅的人存在下去,對誰來說都不是一個好事,今日之事,固然不能傷他的性命,但他手上的先天靈寶,卻需落將下來,免得他依仗此物,復又東山再起,尋眾人的晦氣,反為不美。

李隨雲見三人眼中寒光閃爍,微微冷笑,他既然敢將這些寶貝亮將出來,自然有可以至勝的絕招。

他額頭上的神眼,自修煉之日起,雖然只用了一次,未曾顯著於洪荒之中,但他當時便知道,這是了不得的神通。他暗自摸索,早就琢磨出不少應用的法門。此眼乃上天劫雷而化,劫為天罰,此眼故名天罰,天罰者,殺神屠聖,毀天滅地。

今日之事,尤其是三聖同出,合圍自己之事他也是動了殺心,此時跟那洪荒之時卻又不同,當日之事可稱得上是天下事,而如今之事,卻是東方道門中的家事,如何輪到外人插手?

況且天下間六大教主,有四個跟自己結了因果,有一個雖然未表露態度,但若寄希望於未知,未免太放松了些。莫不如今日做個了解,與這三大教主證個高下,勝者王候敗者寇,就此證個高下。自己有天罰神眼,便是與他們戰將起來,也未必輸於他們。

大凡性子沉穩的人,看似頗能忍耐,其實不然,他們都有一個臨界點,他們之所以沒有動怒,只不過他們沒有達到爆發的臨界點罷了。有一句話叫不在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死亡。李隨雲顯然不屬於後者,他性子到和賭徒相似,被逼的急了,卻要將全部身家及壓上,與對手證個高下,見個高低。

心中盤算已定,他也不客氣,一聲大喝,背後四口寶劍首先發難,卻見四道寒光,宛如閃電一般,沖三大教主射將過去。四劍刻初時交叉紛飛,讓人摸不清他們的目標。不過這四道劍光,卻也有分開,看似雜亂無章,賣際上只有一道逼向元始和老子,另外三道劍光的目標,卻是準堤。

李隨雲看似怒火沖天,心思卻還細膩,他也知道挑柿子先挑軟的捏的道理。這三大教主中,老子和元始各有先天靈寶護身,又是自己同門,本領也高,若想一招得手,怕是不易,況且他們還算家裏人。而準堤道人只有一根七寶妙樹,道行看上去也不如老子來得深厚,又是外援。更何況這三個人互有心病,若說齊心協力,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若是攻擊老子和元始中的任意一個,對方怕是得出手相助,若是對上準堤,元始他們會不會出手,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