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蛟剪

羅公遠去追血河聖母,一去不回,血河老祖被焦飛阻住,雖然他的法力遠超焦飛,但是焦飛仗著身懷數件法寶,只求穩守,血河老祖也奈何他不得。

這一場鬥法,綿延了兩三個月之久,血河老祖把天魔血訣中的法術盡皆使出,血神叉,血神刺,蝕元血霧,煉血魔刀輪番使用,就是攻不破天地玄黃玲瓏塔的防禦,拿這件法寶無可奈何。

焦飛一面鬥法,一面修煉,這幾個月中法力亦是突飛猛進,對太玄三十六大陣領悟更多,本來他的道基便是天河七十二法和太玄三十六陣圖,經此一戰,焦飛獲益良多。但是於修煉上進步最快的,卻不是焦飛,而是被困在天地玄黃玲瓏塔之中的金蛟道人。金蛟道人貪圖阿鼻元神劍的法訣厲害,早已經把金剛王咒煉化,同時也把阿鼻元神劍修煉到了第九層,本身已經相當於一件三十六重禁制大圓滿的法器。

至於如何突破最後那一關,金蛟道人並不擔心,他本身就已經是元神之輩,想要把自己的身軀從法器蛻變為法寶,自然沒什麽難關。天地玄黃玲瓏塔中的空間本大,金蛟道人把原形現了,一條血河金蛟,其長百丈。雖然金蛟道人的原身和龍種有些相類,但他是血河中孕育的生靈,跟九種真龍沒有半點血脈關系。

金蛟道人把身軀一盤,九口血河神劍和肉軀化合為一,把阿鼻元神劍的法訣催動,只聽得骨骼噼啪爆鳴,猶如滾雷一般,從金蛟道人的蛟龍之首,一路脆響到了尾巴,九口血河神劍的劍光煉成一道血色長虹,和他本來的身軀絞到了一起,霹靂一聲震響,這位血河聖母座下大弟子,煉就了道魔合一的金蛟道人,便化成了一口龍形剪刀。

本身的金蛟之軀化為剪刀的一股,血色長虹化為另外一股,金紅兩色的巨剪一張一合,便有金紅兩色光芒如電,把玄黃塔內的幾道玄黃之氣,一絞四散。金蛟道人驚喜發現,這新近煉成的法術,威力比想象中還要巨大,他立刻動了活泛的心思,暗忖道:“若是我把這法術煉成,絞碎了這座玄黃塔,便能脫了身,還去跟人低聲下氣求饒作甚?”

他把本身元神化身,肉軀中的法力全數雲湧出來,強行往上一催,阿鼻元神劍訣本來就已經修煉到了頂端,加之他的法力又早就超過了那個境界,竟而一下子便沖破了阿鼻元神劍訣的最後一道關隘,只見兩道金紅兩色長虹,一聲震響,往玄黃塔璧上一絞,便絞散了組成玄黃塔的玄黃之氣,還有內中的玲瓏妖,竟而容容易易的脫身了出來。

金蛟道人才一脫身,便朗聲長笑道:“多謝焦飛道友,金蛟不敢多討饒,就先走了。日後等我師父殺出血河,我才跟她老人家一起去金鰲島討教。”

兩道蛟龍,一金一紅,夭矯靈動,騰空飛舞,金蛟道人得意之極,正要破空飛去。焦飛瞧見了他出來,不由得大喜,伸手一招,喝道:“金蛟道兄,快來助我一臂之力。”說完也不管金蛟道人臉色大變,身不由主的被焦飛往下一指,便化成了金紅兩道精光,繞著正在和焦飛鬥法的血河老祖一絞,頓時把血河老祖的法身絞成了兩段。

血河老祖大驚失色,忙運用玄功,把兩截身子接上,再伸手一指,飛出七八朵血焰蓮花和金蛟道人鬥在一起。

血河老祖本來還以為焦飛是把什麽一直都沒用過的法寶祭出,待得見到是金蛟道人,不由得破口大罵,叫道:“你師父跟我現在同一陣營,你為何卻去投了天河劍派?你以為他們會收了你麽?你跟地面上的非是同族,遲早會被人煉成什麽法寶,道兵,身不由己。還不快些醒悟,不要耽誤了自身前程。”

金蛟道人剛才尚得意洋洋,沒想到一轉眼就從上風轉為下風,被焦飛也不知用了什麽法訣控制住了身子,只能盡情發揮新近煉成的法術威力,和血河老祖的血焰蓮花鬥在一起。

“焦飛!你哄我,你教我什麽阿鼻元神劍,居然讓我變成這個樣子,你這卑鄙小人,枉我信你……血河老祖,我已經被人暗算了,不是有意叛出師門!”

不管金蛟道人怎麽叫,焦飛都充耳不聞,只是心中暗道:“阿鼻元神劍訣為何會給這金蛟道人練成這般模樣?我還以為能煉成一口飛劍來,甚至九口一套阿鼻元神劍,沒想到卻是這般女孩兒家的東西。不過……威力到是奇大,竟然連玄黃塔也能絞散,血河老祖的血焰蓮花也能抵禦。”

金蛟道人暴怒非常,但是在金剛王咒的影響之下,想要控制自身法力,卻悲哀發現,自己的一身法力再也不受半點控制。

他和玄妖道人遭遇相仿,玄妖道人是自家吞噬道心純陽咒的咒靈,金蛟道人卻是把金剛王咒和阿鼻元神劍一起煉化到了本身法力之中。雖然元神高人,心魔大咒不能徹底侵蝕,也不能抹去其神智,比如玄妖道人,焦飛從不強行逼迫,每次使用,都要道一個請字。但是焦飛若真是想要強行驅使,也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