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金蛟道人·阿鼻元神劍

焦飛只顧得把震散的蝕元血霧和玄黃之氣收攝,卻沒顧及一樣被鎮壓在天地玄黃玲瓏塔內的金蛟道人。金蛟道人雖然筋骨不輸魔門,又修煉出了元神化身,但是在玄黃之氣煉化下,已經苦不堪言,哪裏還能抵擋蝕元血霧的侵蝕?

何況玄黃之氣跟他修煉出來的一身法力,迥然有異,金蛟道人還能抵禦,血河老祖修煉的天魔血訣和血河聖母的血河大法,根源上都是修煉的血河真氣,蝕元血霧跟金蛟道人的一身法力,可說的上猶如水乳,極容易便糾纏到一起。

金蛟道人想要抵抗玄黃之氣,就要鼓蕩真氣,把玄黃之氣抵禦在外,想要抗拒蝕元血霧,就要抱元守一,把真氣內斂,不與蝕元血霧接觸,勢必不能兩下齊來。

被蝕元血霧侵入身軀,金蛟道人痛苦無比,發力掙動,讓天地玄黃玲瓏塔也劇烈晃動起來。

焦飛此時在天地玄黃玲瓏塔垂下的玄黃之氣保護下,周身還多了一層蝕元血霧,就像是被七八座山峰壓住了一樣,蝕元血霧雖然薄薄一層,卻重的什麽也似。故而當這件法寶晃動,立刻便有蝕元血霧震破了玄黃之氣,焦飛雖然一揮手,用小乾坤界收了,卻駭了一跳。心道:“這可不成!若是金蛟道人也掙紮起來,我駕馭不穩天地玄黃玲瓏塔,露出老大破綻來,給血河老祖所乘可就糟糕。”

他忙把手一招,太上之舟便棄了守護天空飛了下來,蝕元血霧見到了這件法寶就包圍了上去,但是這艘太上之舟的原形,乃是六陽封神幡,通體都是心魔大咒祭煉,還祭煉了玄妖道人的元神上去,似法寶,非法寶,內中乃是冥陽環,陰陽簿,元辰白骨環等物,威力無窮。蝕元血霧撲了上去,皆被玄妖道人運用道心純陽咒,一一反彈了開來,硬是開辟了一層金光護罩,沖入了天地玄黃玲瓏塔之中。

焦飛清喝一聲道:“玄妖前輩,請助我把這頭妖魔鎮壓。”

玄妖道人見了金蛟道人,忽然呵呵一笑道:“好雄壯的一頭血河金蛟,殺了太過可惜。”

焦飛正自運法力抵禦蝕元血霧,蝕元血霧已經把天地玄黃玲瓏塔徹底包了起來,兩個奇異真氣交拼,不斷發出爆震之聲,玄黃之氣和蝕元血霧都不斷散逸,已經分不出心思來,但是聽得玄妖道人這般一說,焦飛忽然想起了一宗法訣,心道:“卻是忘記了,我還曾從鬼女嬌嬌那裏騙得一部阿鼻元神劍的道訣,若是給這位金蛟道人修煉起來,說不定也能煉出一宗法寶來,他可不是嬌嬌那種煉氣層數的人。金蛟道人可是貨真價實的煉就元神之輩,又煉就近乎神魔不死之軀,修煉此道訣,說不定煉出來的法寶,有叫人意料之外的妙用。”

想到此處,焦飛喝了一聲道:“虧得玄妖前輩提點,我有了法子對付這名道人,還請前輩幫我略略抵禦蝕元血霧,讓我來收伏這名金蛟道人。”

焦飛晃身飛起,把六道心魔大咒中的金剛王咒一催,他有三道心魔大咒,留在天星典中,故而現在只剩下了六道。金剛王咒順著蝕元血霧侵蝕的地方,也鉆了進去。心魔大咒本來便邪門的緊,和蝕元血霧也不相上下,只是蝕元血霧已經是無本之木,無根之水,焦飛的卻能全力催動金剛王咒,又能運使玄黃之氣相助,開始蝕元血霧還占了上風,但是不久之後,金剛王咒便漸漸占了上風。

無數凈火紅蓮在蝕元血霧中張開蓮瓣,就像是得了什麽大補之物,元氣滋養,越生長越是旺盛。

金蛟道人暗暗叫苦,他已經水生火熱,哪裏還經得起焦飛火上澆油?忙大喝道:“你我也無冤仇,何必苦苦相逼?郭嵩陽真人執掌天河門戶,也從不對血河一脈痛下殺手,故而我們血河一脈也從來都留有余地,除了血河道人,總想著出去,跟天河劍派拼鬥了數十場,我們血河聖母這一脈,可沒跟天河劍派沖突過。”

焦飛嘿嘿一笑道:“現在雙方爭鬥正熾,我不殺你也可,但是你須得受我制住,待得血河道人這件事了了,我才能放你會血河聖母身邊。若是你不願意,我也只好先下殺手了。”

金蛟道人有苦說不出,他乃是血河三聖之後,第一個修成元神的血河生靈,本擬從此天地間任我逍遙,再無須顧忌任何人物。沒想到第一次離開血河跟人爭鬥,就遇上了焦飛,被轉手鎮壓。聽得焦飛這般說話,金蛟道人忙道:“你要如何制住我?”

焦飛說道:“你只要讓我種下一道大咒,老實在這裏修煉,便可等大戰消歇,自行離去。”

金蛟道人無奈,但是他也察覺那金剛王咒似乎並不是無法驅除,威力並不甚大,便放開了體內真氣,焦飛也不為已甚,用玄黃之氣驅除了蝕元血霧之後,只用金剛王咒在金蛟道人體內留下了一個烙印,並且把阿鼻元神劍的道訣也附在了裏面。金蛟道人感覺焦飛對他的禁制也並不厲害,這才放下了心事,卻沒留意,焦飛留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