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血河道人

再加上焦飛現在也不是用的本身法力,而是心魔大咒中最為奧妙的金剛王咒。太玄姥姥試了一回,冷哼一聲把焦飛擲開,焦飛略一運使法力,大喝一聲道:“你竟然費去了我三年的道行!此等可恨,讓我如何忍你?老賊婆,不要以為你煉就元神,就有什麽了不起。小佛爺這就去稟明恩師,把你挫骨揚灰,一件法寶罷了,我不要了。”

焦飛跳了腳,頓時讓四大鬼仙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勸他?

太玄姥姥雖然自覺有些理虧,剛才不但未能解開焦飛體內“禁制”轉把人家辛苦修煉的功力費去了幾分,確實有些不是。但是她面子上如何肯掛的下來?怒斥道:“便是當年道門十祖,也要尊我一聲姥姥,誰人敢罵我老賊婆?好小子,你我倒要看你有什麽法力。”

太玄姥姥把從袖袍中探出五指,虛空一捏,便有大片血光雷電成型,向著焦飛便砸落下來。

焦飛反應何等之快,罵完了就預先有了準備,也不施展法術抵禦,化成一道精光望空就走。太玄姥姥那一片血光雷電隨後緊追,好在焦飛詭詐,遁光又奇異,太玄姥姥的血光神雷一直也追他不上。太玄姥姥雖然能施展法術,千裏之外斃敵,但是她本人卻動轉不得,畢竟是分神出遊,距離上有所限制。本來太玄姥姥還暗忖:“剛才那個童子法力不俗,居然懂得運用五嶽真形訣,說不定是那老賊的隔代傳人。這小賊法力更是古怪,我本想給他下了化血神咒,生死一任我意,既然這小禿驢不識擡舉,殺他一個也不多。”

太玄姥姥本擬自己的血光神雷威力無邊,焦飛一個煉氣五層的小修士不過彈指間便要被剿滅,卻沒想到焦飛到了半空,面對緊隨而來的血光雷電,只是輕輕叫喚了一聲:“童子何在?”便有一道無形的劍氣,把太玄姥姥的血光神雷迎空劈開。

無形童子本來性子就傲,上次在太虛法袍手中吃了一次小虧,被太虛法袍把焦飛攝走,一直都憋了一口氣。此時焦飛喚他出來迎敵,無形童子在空中便把劍光分化,一面破去太玄姥姥的血光神雷,另外的劍光,望著下面的太玄姥姥身上就是一絞。

饒是太玄姥姥這具出遊的分神,也有元神級數,畢竟也只是法力幻化,哪裏抵得住無形劍這般暴烈一斬?不過元神級數的手段和煉氣層次便自不同,太玄姥姥雖然被無形劍斬了,但是身軀隨即幻化,分成了兩股血光,只在空中一滾,就又復合到了一起,迎風化為一口化血神刀,刀芒如血虹一般,和無形劍鬥在了一處。

太玄姥姥這一道分神,乃是在和血河道人苟合之後,把自己懂得的兩種陣法換來了這一部化血奇經,如今煉就了分神,變化無窮,不但禦使的血光神雷威力無邊,所化的化血神刀也已經接近法寶級數,若是換了其他稍弱一點的飛劍,早就當場斬做了兩段。

也虧了無形劍本質奇特,劍光更是厲害,忽隱忽現,把無形劍術運用的出神入化,畢竟無形劍這一代的元神是借徐問的記憶成了氣候,劍術直接繼承自這位天河劍派劍術最厲害的天才,太玄姥姥不拘如何運煉刀光,都抵不過這口飛劍的變化,一道血虹在空中變化,宛如惡龍一般兇猛,無形劍卻無聲無息,忽然一斬,便把化血神刀斬斷。

太玄姥姥兩次吃虧,知道鬥劍也不是對手,又把血光合一,正要遁入地下。卻忽然有一道青青光幕飛來,把太玄姥姥這具分神一卷,然後便往下遁逃。無形童子正要去追,焦飛在上面呼喝了一聲。無形童子聞言,便只得先去護住了焦飛這個主人,任憑太虛法袍攝了太玄姥姥的分神遁走。

焦飛得了百劍圖中的太玄丈人幻影,對太虛法袍就略略有些感應,見是太虛法袍搶走了太玄姥姥的分神,心底卻是微微一笑。

太玄丈人這一脈的法術,在修煉成元神之後別有一種巧妙,步入元神初階,便能聚散分合如意。不似別派心法,還要修煉到極高深的境界方能有這種大神通。只是分化的元神必須要有陣圖為依托,一張陣圖便是一道分神,聚散如意,一旦數張陣圖元神合一,法力便會倍增至不可思議的地步。

太玄丈人留在太虛法袍中的影子也是此法,只是極微弱,於太玄丈人來說,不過是千萬分之一,只是能讓後來者明了傳承罷了。太玄姥姥這道分神,卻是她至少三分之一的法力元神,本來太虛法袍也奈何不得這道分神,但是被無形劍斬傷了一次,太虛法袍的法力,便足以把這道分神鎮壓。

只有擊殺了太玄姥姥,把太玄姥姥的元神法力煉入太虛法袍中,這件法寶才會秉承當年太玄丈人的遺命,挑選此戰出力最大之人,認為主人。故而焦飛不但不會和太虛法袍搶奪太玄姥姥一道分神,還是樂見其成,畢竟現在太玄丈人一脈的傳人,只有他還上得了台面,是唯一的繼承者,根本就沒其他人跟他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