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第4/20頁)

易塵仿佛一塊幹涸的土地,在接觸到水源後,開始瘋狂的吸收這些可以挽回自己性命的星辰的力量。一縷縷淡淡的銀色霧氣向這個河灣聚集,湧入了易塵的身體。易塵已經開始萎縮幹癟的肌肉慢慢的膨脹起來,幹枯的皮膚慢慢的煥發出了銀色的非人類的光澤……

難道真的是天命注定麽?換了任何一個人,在真元被毀後,既然無法再次的催發自己的真元力,那麽天心子他們用來封印他的力量,也就不會被觸動,只會靜靜地看管著易塵,讓他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活下去。但是易塵畢竟是一個天資遠超所謂的天才的怪物,他還能產生一絲絲最微弱的真氣,氣機牽引下,這些出來鎮壓的力量卻被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的易塵胡亂的引入了自己的循環脈絡,同源同流的真元沖入了按照同一個心法運轉的經脈,造成了現在的奇跡……一切都只能用奇跡來解釋。

依靠身邊的河水,易塵挺過了三天,三天後,恢復了大部分精力,體內也有一股不強但是的的確確貨真價實的真元力在運轉的他,吼叫著站了起來,一拳拳的轟碎了附近的十幾顆大木。

死裏逃生,並且得到了恢復自己力量的機會的易塵,心中的信念已經轉變了不少,那個在峨眉山上的一心向道的,雖然有點過於剛硬狠辣,但是本性淳樸的一塵子徹底的沒有了,這些時日的經歷,讓日後的黑社會老板易塵漸漸的成形。

毫不客氣的打劫了幾個路過的英國人,搜光了他們身上的錢包,易塵在倫敦的華人街找了個地方住下,開始盡力的恢復自己的力量,同時將息一下前一段時間幾乎面臨崩潰的身體。

兩個月後,那個五金作坊半夜裏突然失火,老板以及二十多個打手全部被人硬生生的扭斷了脖子,渾身骨骼碎裂而死,讓蘇格蘭場的人奇怪的是,他們的一條大腿全部被人用鋼管硬生生的砸了下來,他們只能用:“邪教儀式。”來解釋這個問題。

易塵順著黑漆漆的,倫敦老市區的偏僻的小巷緩慢的走著,心裏充滿了惡毒的殺機……哈哈,師門趕我出來了……哈哈,閻王爺居然也不收我……哈哈哈哈哈哈,什麽狗屁修士不準對凡人下手?什麽修士必須修心養性,一心追求天道?他媽的,老子殺了這麽多人,放了一把野火,為什麽老天爺不來懲罰我?原來老天爺你也是在放屁啊?

離開了你天星宗,當老子就不能活麽?老子又活過來了……離開了峨眉山,老子就不能成人麽?那麽,就讓你們看看,老子到底能不能混出一個模樣來。

仙道的人舍棄了我,那麽我就算入魔又有什麽不對?第一,你修士不許殺人,我就專門殺人給你看……不是還有什麽狗屁黑社會麽?老子就加入黑社會混出個模樣來……

一串串低沉的慘呼吸引了滿腹殺意的易塵的注意,他慢慢的朝斜次裏的一條小巷走去,一個個子瘦削,頭發火紅的年輕人在地上掙紮著,他的身邊,幾個身披古怪的黑色長袍的人在地上扭曲著掙紮著,而年輕人那英俊的臉上,是一道深深的,差點劈開了他的腦袋的劍痕,鮮血正小溪一樣的飆了出來。

易塵輕輕的蹲在了他的身邊,用結結巴巴的英語冷漠的問他:“你想死還是想活?”

這個年輕人的眼裏發出了惡毒的仇恨的光芒,瘋狂地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吼叫起來:“我不死,我要活!”

看著昏迷過去的年輕人,易塵喃喃自語,嘴角掛上了一絲冰冷的笑容:“那麽,你的命,現在屬於我了……”

……

德國慕尼黑的一個郊區小教堂外的草地上,陽光明媚,可以看到無數的彩蝶在草叢中的花朵上飛舞。一只只小小的蜜蜂往來忙碌,空氣中洋溢著花草的芬芳,不遠處的叢林內,可以看到斑斑點點的小小的帳篷,那是野營的人的住所。

一個金發小男孩興奮的在草地上追逐著一只蝴蝶,後面,一個身穿黑色神袍,滿臉大胡子的中年人連忙喝止住了他,中年人走到小男孩的身邊,撫摸著他的頭,微笑著說:“傑斯特啊,我的兒子,記住,上帝對於一切生靈都是平等,他把他的慈愛撒播到所有的生靈身上,不要傷害這些小生靈,好麽?在上帝的眼裏,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上帝的孩子。”

小男孩傑斯特擡起頭來,好奇地問:“爸爸,您見過上帝麽?他真的是壁畫上那樣的大胡子麽?”

傑斯特的父親微笑著說:“不,兒子,我沒有見過上帝,但是,只要你沉心感應上帝,你就會感覺到上帝的存在,知道麽?上帝無所不在,他的力量造就了這個美麗的世界……來,和爸爸去神案那裏,向上帝禱告吧,上帝會護佑你這樣的乖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