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出門餃子回家面

左冷饞面不改色,嵩山派一劍三穿心,三劍如品,恒山派這位師侄可是死於這樣的劍法之下?

我查看一下,原來左冷饞早就料到這一點。

刁德一問道,那左手劍又如何解釋?

左冷饞冷冷道,也不排除為了掩飾右手劍,用左手劍行兇的可能。刁掌門,你覺得呢?

左冷饞將早先刁德一的話,略作改動還了回去,兩人架勢,就差動手了。左冷饞跟眾人道,方才樓聽風與我交過手,受了重傷,估計跑不遠,大家分頭追!

雖然親眼目睹左冷饞殺人,我保持了沉默。若我出來指正,先不說有無說服力的問題,就算指正成功,五大門派掌門,一個殺人,一個為人所殺,這五嶽合一,恐怕就化作泡影,先前作的一切,都成了白費。

我湊到左冷饞耳旁,低聲說了句,指使徒弟殺師父,又殘殺五嶽劍派同仁,不知左掌門晚上能不能睡著覺?

左冷饞神色劇變,旋即有恢復如初,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說沒什麽意思,準備五千兩銀票,三更時我在中天門等你。說罷揚長而去。

之所以要五千兩,是讓他放松警惕,認為我只想要錢,在拿到錢之前,不會輕易將消息泄露出去。

半個時辰後,我翻出城外,登上中天門,抵達之時,將近三更,累得半死,早知道選個矮點的僻靜的地方。

三更時,左冷饞來了。

錢呢?

左冷饞笑道,錢倒是有,不知你有沒有命花。你小子倒也膽大,不過也太愚蠢,你若將此事告知刁德一,別的不說,至少留條命在。

我手拄赤霄劍,說我這人有個特點,要錢不要命。我看了眼四周,你一個人來的?

左冷饞說,殺你,我一個人足矣。

我哈哈大笑,你應該多帶幾個人一起來,這樣,黃泉路上,也多個人照應。

左冷饞怒斥一聲,左手劍出鞘,順手揮出嵩山十七劍,十七朵劍花先後如疾風驟雨般劈來,有樓聽風之前應對,我照方抓藥,在第十三、十四劍之間,赤霄劍遞出一劍。

當啷。

左冷饞急退,臉上陰晴不定,今夜這嵩山十七劍,已被兩次破去,顯然出乎他意料。

左掌門是不是覺得很眼熟?來試試這一招!

我向前沖去,劍換左手,三劍如品字形,施展出嵩山派一劍三穿心,倒也有七八分神似,朝左冷饞刺去。

左冷饞大吃一驚,又匆忙而退,你究竟是誰?

一個想錢想瘋了的人。

左冷饞劍招變得淩厲,與我鬥在一起。

嵩山劍法果然高明,雖不是世間一流劍法,但左冷饞浸淫多年,經驗老辣,不過我也身經百戰,身上殺氣愈發凝重。

頃刻間,兩人交手數十招。在兩人錯身之際,左冷饞斜撩一劍,刺向我左肋,我回劍橫档,左冷饞嘿的一聲,長劍左手換右手,一道劍氣從激射而出。

我暗呼糟糕,我算計了左冷饞的武功,卻未料到,他竟還有右手劍。

赤霄劍回抽已來不及,體內真氣流轉,前沖的身形如撞上不存在的墻一般,強行將身體向後拉回,這才堪堪躲過這一擊。

此招極耗內力,心中一陣煩悶,如被兩人撕扯一般難受。

左冷饞右手持劍,劍風忽然變得異常詭異,劍身周圍,蒙著一層白霜,周圍空氣,瞬間冷了下來。

長劍如罡,劍身劃過,泰山石碎,我向後撤幾步,揮劍跟他硬拼一記,一陣寒意侵入體內,真氣如凝霜,若是普通人,經脈恐怕早已凝固而亡。

我體內真元乃驚神陣所取,又經噬靈珠改造,噬靈珠乃世間最邪之意,這種詭異的真氣,正好激發丹田內噬靈血滴,噬靈血滴吞噬真元,顯得興奮異常。

左冷饞幾十招未能擒下我,心中暴怒,雙目如火,如入魔一般。我心說罷了,運氣半寸河山,一拳砸在他胸口。

左冷饞口吐鮮血,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你不是五嶽劍派的人!我說左掌門記性不太好,在下泰山派秦三觀。

左冷饞眼神閃爍不定,你究竟想怎樣?

我說五嶽劍派合一,本來是件好事,左掌門卻因一己私欲,作出殘害同門的勾當,我沒有當眾揭穿你,是覺得五嶽合一來之不易。你有兩條路選擇,第一,你若識趣,退出宗主之爭,我幫你保守這個秘密;第二,你強行出頭,我便將此事公布天下。

左冷饞說,你威脅我?

我說,論武功,你打不過我;論江湖地位,我師兄是大明國師葉良辰;論背景勢力,天下十八路州六扇門總捕頭,見了我都要下跪。所以,我哪裏是威脅你,我分明是恐嚇你。

左冷饞終於色變,你是中原鏢局秦三觀?

我微微一笑,我是泰山派秦三觀。

第二日,嵩山派左冷饞宣布退出劍宗宗主之爭,經過第三次選舉,刁德一如願以償當上了五嶽劍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