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遊杭州羽飛遇雙美(第3/6頁)

組訓民壯需聘技擊教頭,少不了與江湖人有所往來,這是正常的現象。

飛刀聖手周永川,是不是章家請來的教頭?

令他大惑不解的是,章家沒有派人刺殺王海華的理由,組訓民壯的事,雙方難免意見相左,些少爭吵,算不了什麽深仇大恨,用得著行刺殺人?

問題是否出在那位虬須大漢護院許彪身上?王海華已經表示過喜結交市井豪傑,與三教九流的人有所往來,是否其中有難言之隱,無意中結下了不解之仇?

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跟蹤,他在離開望江門王家時便發覺了。

這兩位仁兄膽子真不小,愈跟愈近,不知有何圖謀?

接近店門時,他突然轉身舉手一揮,然後悠閑地入店,若無其事徑奔上房。

兩個跟蹤的人本已接近至身後三丈左右,驀地人叢中閃出兩個船夫打扮的人,在兩個跟蹤人身後出手,手一觸兩人的後腰,人便渾身一震,神智昏迷,被兩船夫一人一個挽了便走,折入小巷失去蹤跡。

已經是掌燈時分,推開房門,坐在椅內沉沉大睡的石頭,一驚而醒,欣然道:“大爺回來了?小的快悶死了。”

趙羽飛笑道:“看你,睡得眼都快腫了,還覺得悶?你沒出去亂跑吧?”

石頭搖搖頭,把風耳不住扇動,抓抓光頭道:“小的睡是睡了,可沒有亂跑。”

趙羽飛問:“那兩位公子爺來了嗎、”

石頭愣頭愣腦直瞪著他,道:“小的不知道,中午吃的是剩菜,一整天沒離開房門一步,沒過去看……”

趙羽飛道:“好吧,你到前面進餐去吧,這裏的事你不必過問。”

石頭接過他遞來的一錠碎銀,興高采烈走了。

他出門站在廊下,目光掃過院子。這一排上房住了不少旅客,全是些頗有身份攜有家眷的客人,進進出出相當嘈雜。

走廊的末端,院子盡頭廊柱下站著一個人,遠遠地高舉右手像在伸懶腰,連伸三次。

這是蒲毒農化妝成的旅客,用手勢通知他鄰房有變。

他心中有數,得知鄰房是自己人,一切平安的手式,然後推開為石頭訂下的上房。

燈光下,他眼前一亮,順手掩上門,倚門而立,喜悅地伸出雙手。

兩聲嬌呼,兩位年輕的少年書生,飛燕投懷般同時將他抱住了,室中幽香撲鼻。

“趙郎……”一位書生情意綿綿地輕喚。

“羽飛……”是另一位書生的嬌呼。

趙羽飛分別在兩書生的粉頰上各親一吻,笑道:“你們總算來了,半載相思,想你們想得我好苦。”

兩書生是吳仙客和於娉婷,三人相擁相倚親熱片刻,方在桌旁並肩坐下。

吳仙客動人的櫻桃小口撅得高高地,似嗔似怨膩聲道:“冤家,我們來了大半天,等得心焦神亂,你卻去遊湖去了,是不是有美如天仙的船娘把你留住了?”

趙羽飛苦笑道:“天地良心,為了偵查動靜,脫身不得,幾乎挨了一飛刀,發飛刀的是一個蒙面人,可不是美如天仙的船娘。仙客,你們怎麽不在晚上來?”

於娉婷整個嬌軀倚在他身上,羞笑道:“麓大師派人通知我們說你來了,我們恨不得插翅飛來與你相會,哪能等到晚上。”

吳仙客也滿懷幽怨地接口道:“上次你到黃山隨範南龍走後,你師伯分別派人把我們護送來杭州與你相聚,豈知你不等半年期滿,便出了事遠赴鎮江,我們來晚了一步,到達時你已經走了,到底在忙些什麽?”

於娉婷道:“要不是麓大師不許我們離開,我們早就到鎮江去找你了。你呀,大概是有了新人忘舊人,有意丟下我們不管,另去找……”

趙羽飛伸手掩住於娉婷的嘴,嘆口氣道:“娉婷,你說這些話不公平的,這次到鎮江,出生入死,忙得焦頭爛額,哪有心情去兒女情長。”

於娉婷道:“上次帥叔祖智藥大師說你去辦一件事,事辦得怎樣了?還順利吧?”

他當然不能把與範南龍黃山踐約的事說出來,更不好將尤麗君的事告知兩女。”

他握住兩女的手,慎重地問道:“仙客、娉婷,你兩人都是水仙宮老仙的義女吧?”

吳仙客道:“是呀,水仙二號的淩春風,也是老仙的義女,要不是身份特殊,休想主持水仙舫。”

趙羽飛道:“範南龍是水仙舫的總巡,也是老仙的獨生子,你們知道老仙還有女兒嗎?”

於娉婷道:“聽說過,但從沒見過面,聽說她共有兩個女兒,世間知道她們的人少之又少。”

趙羽飛道:“兩個女兒?老仙替誰生的?”

吳仙客道:“不知道,老仙從來沒提,到底有沒有女兒,誰也不知其詳,誰敢問呢?”

趙羽飛又問道:“你們水仙宮的人中,有沒有一個叫文公柏或華斌的人?文公柏年約三十出頭,華斌是二十余歲的英俊年輕人,但卻被尊稱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