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挫陶森和約為解藥(第3/8頁)

眾人嘩然贊成,敢情一致認為趙羽飛不必再猜。

另一個人高聲道:“天下武林中,門派之多,屈指難數。單說我們這兒一帶,大概就找不到一人,能盡知有多少門派,何況以天下之大,誰能全知。”

眾人發出喧噪之聲,表示同意這人的看法。

等到眾聲漸漸平息,趙羽飛還未開口,陶森冷嗤一聲道:“猜不到就承認猜不到,何須另找托詞。”

他的態度和想法,實在蠻橫欠公之極,眾人聽了,都加倍感到這個人,實是無比可增可惡。

蒲毒農冷冷道:“以老夫看來,陶森你由於從未入過江湖,現下欠缺的就是一頓教訓。”

陶森還未開口,就有人厲聲道:“這樣一個人,若是有誰可以教訓得使他通情達理,那真是替他祖上積德。”

說話的人聲音尖銳,不僅陶森聽得聳然動容,全大廳裏的人,莫不被這句含有挑釁意味的話吸引了注意力。眾人全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那人。

只見那人年歲約莫在二十四。五上下,身著一套錦衣華服,儀表不凡,但是英俊中卻透出那麽一點兒風流氣。使人一見便猜得出是個養尊處優的人。

李鎮認出這人是太湖趕來代他父親赴盛宴的楊榕,他深知楊榕的武功為人,不由暗叫不妙。

原來這楊榕出身太湖最大水面幫派的楊家幫,提起他的父親楊一新,在座的人無一不識其名。楊一新早年憑他的水中功夫接掌楊家幫後,使得該幫名列江南一帶大幫派之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楊榕,就是楊老幫主的獨生寶貝兒子。

楊榕平日自恃一身水陸功夫不錯,又在老子嬌縱庇護之下,更加目中無人,所以聽不慣陶森那種咄咄逼人的言語,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李鎮深知楊一新極其護短,如果楊榕吃了陶森的虧,說不定連三江鏢局都會被他恨上,所以一聽楊榕出言頂撞高深莫測的陶森,心中暗叫不妙。

陶森雙眸中殺機一閃而沒,狠狠地看了楊榕一眼,冷冷接口道:“你先告訴我,你比蒲毒農如何?”

楊榕不甘示弱地瞪了陶森一眼,道:“楊某人武功雖比不上一等高手,但至少不是個像閣下專以口舌逞威討便宜的人。”

這兩人說話時都是傲氣逼人,大有一觸即發之勢,這就急壞了身為主人的三江鏢局李鎮等人。

當然趙羽飛在沒有明白陶森來意之前,絕對不會讓楊榕把場面弄僵,況且他也知道揚榕之舉,實是因他而起的。所以趙羽飛就越發感到自己更不應袖手旁觀。於是在陶森有所行動之前,迅即說道:“陶兄,楊兄,請先聽兄弟一言。”

楊榕雖然有點兒目中無人,但對風采蓋世的趙羽飛卻頗為折服,便客氣地應了三聲是,陶森則僅僅看了趙羽飛一下,可是趙羽飛知道兩人都有意聽他講下去。

趙羽飛遂道:“我想陶兄與楊兄必定不會在我猜測未有結果以前,動手過招,以致壞了我將竟之功吧?”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提醒陶、楊兩人,因為兩人一經動手,趙羽飛甚至在座的高手,都有可能自陶森的招式中,看出陶森的來歷,如此一來,猜了半天陶森來歷的趙羽飛,豈非白費力氣。

因此趙羽飛此言一出,不發一言的陶森,也知道此非動手之時,如果他蠻橫出手,等於明白告訴大家趙羽飛的確可以猜出他的來歷,他當然不願如此,白白便宜了趙羽飛,同時此舉也違背了他的原意。因之,雖說一向不為人左右的陶森,此刻也不至於敢不聽趙羽飛的勸告。

楊榕雖然不服陶森的言語舉動,但他如果堅持與陶森繼續沖突,則不啻有意給趙羽飛難堪,尤其他心底下一直相信趙羽飛有把握猜出陶森的來歷,在這種情形下,他當然不願由於他與陶森的沖突,卻幫了陶森的小忙,解決了陶森即將當場受窘的場面。

所以陶森和楊榕,在趙羽飛的提醒之下,都不再急於動手攻擊對方。

趙羽飛把握這個機會,迅速又道:“先前我說過,豫北地方既沒有以陰毒狠辣見長的家派,而陶兄的武功路數卻顯然極為陰毒狠辣,習藝之處又無疑的也在豫北地方,因此只要把這兩點至為矛盾的情形聯貫起來,就不難猜出陶君的出身來歷了。”

大廳內眾人,頓時又被趙羽飛這段話引出興趣,眾人心中都急切想知道趙羽飛到底有何妙法可以把陶森出身來歷的矛盾之處聯貫起來,對於剛才楊榕與陶森的沖突,及待會兒如何了斷的事,都不再放在心上。

趙羽飛繼續道:“由於陶兄出身家派與地點,有極多矛盾的地方,區區首先假定陶兄師承門派,在豫北居住的時間,不會超出三十年,而且三十年來都極力設法隱避,不讓外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