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隴北三魔來遠道

眼看這三個不弱於他的大寬頭,要聯手圍攻他一人,哪裏招架得住?不由怒罵一聲:“不要勝的東西,憑你們隴外雙魔的名聲,也會以眾欺寡……”話聲未歇,車丕兩朵寒雲一叱,不待目中兩人聯手發揮威力,姜同使個敗勢,撤身便走。

冷面龐僧車丕喊道:“老兒哪裏逃。”話聲中身形同兄追蔔貳C偷?風聲颯然拂過。白光閃處,雪山雕鄧牧已展刀疾追,越過車丕。

奏同不過在兩丈開外,以雪山雕鄧牧這份迅疾,恐怕難以甩開。美同扭頭一瞥,雙眉緊鎖,修然反手一揚,三點暗影破空襲至。

雪山雕鄧牧耳目聰敏,猛聽暗器破風之聲,那種聲音竟是十分特別,不知是什麽古怪暗器,趕忙一提真氣,身形倏然上升。

姜同發出的暗器本是兩前一後,既相距不遠,加之他又是前沖之勢,越發難避。幸好他的輕功十分神妙,能在刹那之間,將前沖之勢改為上升。可是那三枚暗器不但風聲特別,打法也出人意料之外,後發那枚竟然比前發兩枚更疾,修然越過前兩枚,饒他上升神速,也躲不過,在這毫發之間,鄧牧不暇顧忌這暗器有什麽古怪,左手一撈,剛好捏住。

後到兩枚暗器從他腳底擦過,正好迎面打向冷面龐僧車丕身上。車丕寒雲拍影一冒,把暗器卷在地上,卻由不得身形一挫。

姜同早就頭也不回,一縷輕煙般沒人黑夜中。車丕只好停步,雪山雕鄧牧在空中取下來,落在他身旁,還未及說話,九指神魔請莫邪也來到,三人聚在一塊。鄧牧把撈來的暗器遞給他們觀看,一面把手中緬刀卷回腰間。

那枚暗器原來是個小玉環,因為平著打出,中有孔洞,故此風聲較為特別,倒沒有其他古怪地方。雪山雕鄧牧道:“這廝機詐百出,用這種暗器,把我嚇了一大跳,上了他的大當。”

九指神魔格莫邪有點兒氣喘,接口道:“此人功力深厚,招數詭奇,真是我平生勁敵。咳!我們莫明其妙地生死相搏了一場,為的是什麽呢?真倒黴!”

冷面度增車丕推推他們,一同走向屋去,一面道:“姓姜的出手便傷人,過於狠毒,必有緣故。尤其當我說及他們挖掘什麽寶藏之時,他的面色變得夠人瞧的,大有可疑。再說白駝派遠處城外,忽然來了這於好手,鬼鬼祟祟,定有所圖。我們不巧碰上了,犯了他們大忌,因此和我們相拼。幸好是我們三人……”

說話間,已走到屋子前。地上躺著兩個屍體,一是讓雪山雕鄧牧削斷兵器之後一刀相死的,另一個便是給車丕鬼爪釘死。他們分頭搜查兩個屍體身上,除了一些碎銀之外,什麽都沒有。

這時天色不過三更過一點,三人走進屋去,車丕找到地上的大盤,興沖沖地走到廚房去,再盛一盤牛肉出來。那壺酒本來已快喝完,現在即使還有一點,也流倒在地上,於是三人開始向那金牛肉下手,直吃個精光才罷手。

雪山雕鄧牧道:“說起來我們不免有點強橫霸道,吃喝了人家,還把他們打死趕跑,這梁子是結定了,幾時尋到西域,跟他們弄個了斷。”言下漸有忿色,原來他是想起方才姜同能夠叫出隴外雙度的外號,卻不曾認出他,面子無光,故此越想越忿。

九指神魔請莫邪道:“不成,我們到西域去,準要陷身虎穴。你想,白駝派在那兒是領袖口疆的大宗派,我們既不識地理,又不懂回語,跟他們尋仇作對,豈不是大大吃虧?寧願等他們自己來找我們,說不定他們也不敢意我們呢!”

冷面寬僧車丕念念不忘寶藏,接口道:“他們一定要重來此地,我們不如暫時藏起來,等他們來時查出他們究竟有什麽企圖再算,也許我們會發一筆大財!”

樹莫邪道:“車老二是財迷心竅,不過這主意不差,鄧香主意下如何?”

雪山雕鄧牧道:“我沒有意見,兩位決定好了。”

當下他們決定暫時匿藏在附近山中,以他們三人的身手,數十裏方國之間有什麽動靜,決躲不過他們的耳目,為了不使他們回來時,碰上不必要的麻煩,便相率出屋,把兩具屍體埋好。之後,三人在附近一處隱秘的山坳,暫時歇息。

筆者趁這空隙,把車丕的遭遇,補敘一筆。

原來當年天殘地缺兩老怪,指定了一個女孩,同他在十年後,那女孩長大成婚,有了身孕之時,他便需前往,施展獨門房中秘術,將那女孩弄得真陰搖脫,以致自行墜下腳L,再將那胎兒的紫河車交給他們。

交換的條件是傳授他獨步天下的大陰掌力,而同時,兩老怪又收養了那官船於邊的一個小女孩,這女孩子乃當冷面寬憎劫船之時,兩老怪施展絕頂輕功,神不知鬼不覺地抱出來。是以當時冷面龐憎車丕還以為已經斬草除根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