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狐通(第3/8頁)

“你把佛門六祖,參悟成正果的詩,用來參悟你的野狐禪?”

小曼不理他的問話,正經道:“從現在起,咱們不要再講話,我要開始用功了?”

“你要怎樣用功?”

小曼低聲開始念起詩來,念了幾遍頓時覺得心境慢慢平息。

茅屋裏靜了下來,只聽小曼鼻息,接著全身又發出震顫搖擺的聲音,呼吸由急促而漸趨平靜。

小關並末回身察看,不過,由小曼發出的聲音,再想到她的裸露,原是怪怪的,可是小曼用佛門六祖得道的詩來引歸他心靈清明。

他根本不曾默念那兩首詩,只是自己也打坐導引內功而進入到忘我的境界,他想這個女人不也是在改邪歸正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茅屋響起了敲門聲。

小曼用功正用到緊要關頭,自然無法開口詢問。

小關也不便出去應門,因為屋內的情景若被來人撞見,縱然自己問心無愧,也必將落個跳到黃河洗不清的下場e

屋外的敲門聲越來越緊。

小關靈機一動,何不從窗裏穿出去看過究竟是哪來的不速之客:

窗戶在外間茅屋,他躡手躡腳來到外間,輕輕推開窗,騰身掠了出去,很快就隱沒在門外不遠處,夜色中只見一條黑影站在門外,仍在不住敲門。

並非那人警覺不夠,實在是小關的輕身功夫到家,所以小關從穿宙而出,到隱身在門外不遠,那人始終不曾發覺。

夜色雖暗,小關在片刻之後,仍然已辨認出那人影是墨魚。

墨魚敲門久久無我回應,自言自語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深更半夜她會跑到哪裏去?若說人不在,為什麽爐子裏好像還燒著火?”

略一猶豫之後,墨魚幹脆繞到屋後,由窗子外爬了進去。

墨魚一進外間茅屋.首先觸入眼簾的是、便是那爐熊熊烈火,和爐上熱氣蒸騰的沙罐,不由嘟噥著說:“他奶奶的,這是什麽味道。深更半夜的,還準備有宵夜,可不賴。”

進入裏面房間?一片漆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連點聲息也不聞。

墨魚先伸手往床上一摸去,褥子上面被子下面竟然空蕩蕩的並無一物。

“奶奶的,路到哪裏去了?”他自言自語,卻又覺出不是那回事:“不對,她如果出去了,為什麽門是關著的。”

就在這時,他終於聽到墻壁邊發出鼻息之聲。

墨魚急急燃起燈火。頓時,他的眼睛一亮,連嘴巴也幾乎合不攏來,那神情除了抽象派的畫家可以捕捉到外,別人可無法形容出來。

只見小曼精赤條條,全身光光滑滑,曲線玲瓏的面壁盤膝而坐,雖然膚色稍黑了一點,但卻體態輕盈,尤其乳隆臀肥,襯上那纖纖細腰,看得墨魚直咽唾液,恨不得一口把地吞下肚去。

他雖然和小曼有過肌膚之親,但充其量只不過是個聽用角色,只在暗中提心吊膽奉命行事,事後實在是嚼蠟無味,今天小曼任其上下其手,他認為是登堂入室的進階,怎不使他樂得像發羊癲風一樣,若這時有人問他令尊大人尊姓大名,他能回答上來才是怪事。

他深知小曼練功此刻正練在節骨眼上,緊要關頭,無法分神他顧,若不趁這當日撈點兒油水,以後哪有這樣好的機會。

於是,一時之間,他眼睛和手指都不閑著,不但手指走遍層巒聳翠,連眼睛也似乎掃盡曲徑幽禁。這時的墨魚,誰能不說他是個主宰這小天地的大人物。

小曼練功已練到緊要關頭,對墨魚的所作所為,似乎渾然不覺。

而墨魚也頗能摸之不倦,視之不厭。

不知過了多久,小曼才呼地吐氣開聲,兩眼也緩緩睜開了來。

墨魚也停止了動作,靜靜地坐在木凳上,兩眼望向內墻,一本正經大有非禮勿視的模樣。

小曼站起身來,邊穿衣邊問:“墨魚,你什麽時候來的?”

墨魚潤了下嗓子:“剛到,你怎麽一個人在練功?不是一定要有個男人陪著才成麽?”

小曼不動聲色:“難道你不是男人?剛才不是也在陪著我?”

“可惜我剛到戲就唱完了,想幫你忙也幫不上,下次一定多多效勞。”

“燈也是你點的?”

墨魚發出一聲幹咳:“我從前好像聽你說過,暗練不如明練,所以替你點上了燈,我是規規矩矩的,這有什麽不對麽?”

小曼半嗔半怒道:“你會規矩,規矩的人都死光了。”

“真的,我這兩天眼睛有毛病,我什麽也看不準,什麽也看不到。”

小曼眯著眼睛發出一陣笑聲:“墨魚,真難得,你居然這麽老實起來。”

墨魚一抽鼻子:“在下決心從今後改邪歸正,做一個規規矩矩的人,尤其對女色,苦有半點兒不老實,就捅瞎我的眼,剁掉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