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狐通(第2/8頁)

“我不信,上次你們兩個在一起,很像一對夫妻。”

“誰和他是夫妻?他也不撤尿照照,不過我常找他辦事,搭擋久了,有時總要給他甜頭嘗嘗,不然老抓他的冤大頭,總有一天他會飛了。男人嘛就是這種德性,要是讓他得到手後,他就把你看得半文不值了,可是不給他一些甜頭嘗嘗,要他辦起事來,就死樣活氣的不帶勁了。”

“原來你用的這套辦法,讓他死心塌地替你做事?很高明。”

小關的確有些困倦,也就不再忌諱,在小曼床上睡了下來。

初躺下時,被窩裏發出那種氣味,令人觸鼻欲嘔,當真既腥又騷,誰也不會相信,這竟是一個既騷且媚的女人的臥床。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人推醒,睜開眼來,小曼正站在床前,額上滿是汗水。

“現在已經過了二更很久了,該準備了!”

小關伸個懶腰,披上外衣,來到外面茅屋,只見爐火熊熊,爐上放著一只大沙罐,沙罐裏熱氣蒸騰,彌漫全室,空氣中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味道。

小關捂住鼻於,嚷道:“鰻魚精,你弄出的這些味道,真稱得上殺人不用刀了!”

小曼撇嘴,哼一聲:“這種氣味,千年也難聞一次,除了你,誰有這種福氣?”

“這究竟是什麽氣味?”

“瓷缸裏的那些東西,已經全被我宰了,沙罐裏是它們的精血,要熬上三天三夜才可配藥。”

“那些宰過的毒物呢?”

“埋在屋後,這些事都是趁你熟睡時做的,免得讓你看到了又要惡心。”

“你真能幹,什麽東西都敢殺,那些東西雖毒,還是不及你毒。”小關順口說。

小曼並不介意,將外面茅屋的門關好,又把屋內略事整理:“現在你該準備了!”

小關內心開始不安起來:“赤裸練功,無非是不穿衣服,脫衣服還有什麽好準備的?”

小曼不動聲色地問:“你說明練好?還是暗練好?”

小關一皺眉頭:“什麽明練暗練的:我可弄不懂。”

“明練就是點著燈練,暗練就是吹熄燈練,就這麽簡單還不懂。”

小關一想,就暗練吧!因為吹熄燈練,還馬馬虎虎可以應付,反正誰也看不見誰,忙道:“當然暗練最好。”

“不過暗練的功效不如明練,如果換了墨魚,他絕對要求明練,我希望還是明練的好,伯什麽,男人女人身上都是天生的,誰也不會有兩樣。”

小關猛搖其頭:“明練絕對不於,我不想討你的便宜。”小關是怕自己不爭氣,抖起來讓小曼嘲笑他。

小曼無可奈何嘆口氣:“那就只好依你了,麻煩你把燈吹熄了,就在外邊屋子練。”

“鯉魚精,少來這一套,我不!”

小曼不由吃了一驚:“你要暗練,我就依你暗練,為什麽又變卦了?”

“外面屋子裏,爐裏的火比燈還要亮好幾倍,那叫什麽暗練?”

小曼微微一笑:“原來你為了這個,那就改在裏面屋子練。”

兩人進入裏面茅屋,小關吹熄燈:“現在要怎麽樣?你說吧!”

小曼斯條斯理地說;“你和我不同,脫了衣服之後,仍可隨便走動,我呢!只能面對墻壁,既不能動,也不能轉頭,否則就會受到嚴重內傷,你若存心不良,趁這時間殺我,或是把我怎樣,我也只好自認倒黴了。”

“我小關怎麽會是那種壞人,難道你對我還不放心?”

“我若不放心,怎會看上你,換了別人,就是送我一千兩銀子,我也不見得肯找他陪我練功。”

“謝謝!承你看得起。”

“你這個人既忠厚又老實,雖然有時也調皮一點兒,總是無傷大雅。”

小關這時已經定了下來,因為小曼練功時既然必須面對墻壁,又不能隨意轉頭,他自己就是不脫衣。也必能瞞過她。

“鰻魚精這次練功,要練多久?”

“至少也要一個時辰。”

她說著走到墻壁邊,一邊脫衣一邊再說:“我現在就開始脫了,你也脫吧!”

小關只把上衣脫下來再穿上,穿上再脫下,小曼再精,也被這聲音瞞過。

小曼已經脫得—絲不掛,盤膝坐了下來,繼續說:“我已經脫好了,你脫好了沒有?要和我背對著背,也盤膝坐下,引我進入無色無物無所覺的時候,你就可以小聲在屋內走動。”

小關依言盤膝坐下來,問道:“要怎樣練法,我一概不懂,在下只學過幾手三腳貓把式,什麽也不能跟你比。”

“你只要坐在那裏雙手合十,嘴裏默念著兩首詩就好了。”

“哪兩首詩?”

一首是‘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接著又念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