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情公子獲奇緣(第3/10頁)

勇力禪師遲疑一下,未能決定,破貪和尚冷笑道:“你別是想乘隙逃走麽?”勇力大師聽了此言,立刻道:“師兄請恕我專擅之罪。”

轉目瞧著上官蘭,決然道:“上官姑娘既然自以為冤屈,此事關系本門弟子永德禪師之死,貧僧一切也須請示師門,就是這樣決定。若然呂施主不在半月之內趕回,貧僧可就要把姑娘處決。”

上官蘭微微一笑,道:“呂大哥快走,半個月時間只怕不夠呢!”

呂聲長嘯一聲,疾然縱去。

翌日淩晨,那無情公子張鹹率著呂聲、蔣青山兩人,都騎著駿馬,馳奔向石軒中隱居的地方。一路上登山涉水,不辭跋涉辛勞。四日之後,已趕到地頭。

那聞名天下,震動武林的一代大俠劍神石軒中,乃是住在湘鄂之間的一個小地方,名叫屏南。位在嶽州東面百裏左右。

三人來到屏南,張鹹讓呂聲二人在山腳下的村莊內等他,獨自一人驅馬上山,在一處白石圍墻外下馬,步入門內,只見一片白石鋪的平場,約有三丈六七方圓,橫互在圍墻與白屋正門之間。

張鹹瀟灑地向正門走去,剛剛走到白石平場中間,只見正門內走出兩個年約十五六歲的清秀童子。同時側門裏也走出一個彪形大漢,這個大漢肩胸寬厚,手足長大,舉步間甚為沉穩,分明練過武功。不過他身上衣服簡陋異常,真如普通的莊稼人,加之赤著雙足,一點也不起眼。

無情公子張鹹只瞥那大漢一眼,認為這個大漢雖然練過武功,卻不足以重視,便注目在兩個童子身上,一面走過去。

一個童子走前兩步,含笑道:“貴客來訪朋友麽?”

無情公子張鹹點點頭,道:“不錯,煩你通報白鳳朱玲,說我張鹹有事找她。”

那童子微微一笑,道:“我們這裏沒有這個人。”

張鹹雙眉微剔,冷冷道:“她就是石軒中的妻子,你也許不知道她的名字。”

他說出第一句時,心頭被一陣說不出來的痛苦所侵襲,面色變得十分難看。

後面那童子脆聲笑道:“大哥,這兩年我已看慣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到這裏胡說人道,好像很是個腳色似的,其實都是些可憐蟲。”

前面那童子忍不住笑了兩聲,隨即忍笑道:“你別胡扯了……我說張先生你找錯地方了,石軒中大俠不住在此地。”

張威煩躁地道:“朱玲究竟住在何處?你們再不說的話。”他下面本是想說“我可走了”這句話,但話到口邊,忽然想到這兩個童子不知是什麽人,豈能因他們的無禮而生氣不管上官蘭之事?故此突然咽住。

那兩個童子仍然笑嘻嘻的,其中一個道:“石大俠和石夫人雖不住在此地,但我們常常會見到他們,張公子你有什麽事,先告訴我們,我們替你轉告。”

張鹹冷笑一聲,搖搖頭道:“本公子不認識你們,怎能把事情告訴你們?”

那個被稱為大哥的童子道:“你的話也有道理,我姓歐陽,單名秋。這個是我的師弟梁文。這樣好了,你回去寫具外帖,同時把事情寫在帖上,用封套封好,我們兄弟替你把名帖送到就是。”

張鹹冷漠地搖搖頭,舉步向大門走去,上了台階,歐陽秋和梁文兩個童子一齊攔住他去路。梁文不客氣地道:“你想幹什麽?”

“我要看看她在不在屋內。”隨手推去,梁文出掌一擋,身體連晃幾下,終於退開數步。

“旁邊那壯漢大踏步走到大門門邊,就在門口當中一站,面向著張威。

歐陽秋見梁文勁力遠不及人家,乖乖閃開一邊。張鹹走到大門口,見那漢子攔住去路,懶得說話,一掌攻去。

那渾愣大漢暴叱一聲,宛如平地霹靂,喝聲中一拳迎面擊去,拳風勁烈無比。

張成見他根本不理自己的招數,這時已發了一半,卻硬收回來,腳下斜踩七星連環步,身形一轉,側繞敵後,一掌向對方右肋攻去。

那渾愣大漢虎軀微晃,倏然一時撞出。這一格又快又巧,張鹹真想不到這大漢身手如此靈活,自知不能硬碰,其疾如風般退回原來位置。

只見那渾愣大漢的招數也是才發便收,驀地一連數拳,迎面打來。拳力之雄,世上罕見。

張鹹無法不退,渾愣大漢越打越有勁,數拳之後,拳力越見雄勁。張鹹與他雖已相隔尋丈,仍然感到對方拳力勇猛難當,不敢硬封。這一退足足退了兩丈七八,那大漢方始煞住拳勢。

張鹹一頓腳,回頭便走。出了那道白石圍墻的大門,耳中尚自聽到兩個童子的笑聲。

他一面下山,一面氣得面色煞白,幾乎嘔出鮮血。要知張鹹武功本來極高,放眼當今武林,能夠和他一拼的人卻是寥寥無幾。但今日他連手也不能還,並非那渾愣大漢的武功比他高出太多,卻是他內傷未痊,只能用以前的一半功力應戰,故此不敢硬封對方的拳頭。換了別入,身上負了像他那樣的內傷,根本就無法運集真力,與人動手了。張鹹的性情驕傲無比,吃了這種悶虧,氣得他直想吐血,甚至一頭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