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禪師易容寢阮女(第3/9頁)

朱一濤道:“有此可能。”

戒刀頭陀甚感震驚,過了一會兒,才道:“那就怪不得法華上人讓你查閱我等的竹牌證物了。”

朱一濤道:“四佛之中,那幾位有出身來歷和法號的,不必多查,故要查的只是像大師這等,雖列三仙四佛之內,武林中卻不知的。”

戒刀頭陀道:“如今貧僧嫌疑洗脫,值得寬慰。只不知朱施主下次輪到哪一個?”

朱一濤道:“大師最好不要知道。”

戒刀頭陀訝道:“為什麽?”

朱一濤道:“因為在下查證諸位身份之舉,雖然秘密之極,但根據我近日的遭遇來推想,大概已被俞百乾所知。”

戒刀頭陀瞪目道:“朱施主這話,實是叫人難以置信。”

朱一濤道:“在下的話,自然有相當根據。”

戒刀頭陀道:“這個自然,貧袖可不是不相信施主的話。”

朱一濤道:“大師乃是有道高僧,而且剛才亦表示過不願過問世間之事,因此,在下有一個請求,感到難以開口。”

戒刀頭陀沉吟片亥1,才道:“施主不妨說來聽聽。”

朱一濤道:“在下想請大師暗中相助,以便揭開秘寨元兇的真面目,同時要擒獲幻府一嬌,為世除害。”

戒刀頭陀緩緩道:“施主不覺得這個願望太大了麽?”

朱一濤道:“如果不是這等驚天動地的大事,豈敢有勞法駕?”

戒刀頭陀道:“貧僧似是未便答允。”

朱一濤訝道:“為什麽?”

戒刀頭陀道:“因為秘寨的元兇俞百乾如此詭秘,可能化身為任何一個人,既是如此,朱施主如何敢全心信任貧僧。大凡合作之事,如果彼此之間,不能徹底互信,到頭來只怕未見其利,先見其弊。”

朱一濤道:“大師高見甚是,但在下卻可以全心信任大師。”

戒刀頭陀道:“敢問是何原故?”

朱一濤道:“在下是從兩點,看出大師不是假佛。”

戒刀頭陀笑一笑,道:“假佛這個名字,起得很有趣。將來自然還有假仙啦!”

朱一濤道:“三仙之中,只有無名散仙陳越須得調查,現下且不說他。先說大師之事,在下之所以認定你不是假佛,第一點是你的護身神功無相寶衣,你能抵擋在下的一指無事,便是證明。”

戒刀頭陀點頭道:“是的,貧僧是用這門功夫,保住一命,只不知第二點是什麽?”

朱一濤道:“這無相寶衣神功,乃是外在的證據,還有一件更可靠的內在證據,就是大師胸中有一顆佛心了。”

戒刀頭陀恍然道:“原來如此。”

朱一濤道:“寧可冒生命之險,故意讓我擊中,出發點是叫惠可法師恢復靈智,消滅妖女阮玉嬌的魅力,以挽救他多年的功行。”

戒刀頭陀佩服道:“朱施主的慧眼,實是無微不察,貧衲甚是佩服。”

朱一濤道:“大師好說了,在下乃是存心觀察,是以不難看出個中微妙,實是算不了一回事。”

戒刀頭陀毅然道:“既然施主相信得過,貧僧若是還袖手旁觀,實在說不過去,只不知貧僧如何效勞?”

朱一濤心中的欣慰高興;完全在面上表現出來。

要知戒刀頭陀的地位和武功造詣,已經是開宗立派都有余的人物,如今竟肯全力相助,為他奔走。這等助手,還能到哪兒去找?

朱一濤道:“在下在未請大師出手以前,有一個疑團,須得與大師參祥一下。”

戒刀頭陀神色變得十分凝重地聆聽,只困以朱一濤的才智,居然也有測不透的疑團,當然不比等閑,

朱一濤鄭重地道:“在下前些時被秘寨擒去,囚於雙絕關之內,直到昨日才逃出來。”

戒刀頭陀失聲道:“你竟從雙絕關中逃出,這可真是一大奇聞了。”

朱一濤道:“實不相瞞,我的逃走成功,仍然含有運氣因素。如子秘寨一心一意,只管囚禁我之事的話,我就絕無逃出的希望了。”

戒刀頭陀道:“他們的雙絕關,若是容許你有運氣的因素發生,那只是證明雙絕關尚有破綻而已。”

朱一濤道:“大師說得是,但從今以後,在下若再被送人雙絕關,定然不能脫身了。現在且說我測不透的疑團,那便是秘寨何以不殺死我?”

這個疑問聽起來很簡單,但深入一想,可就大大的復雜了。

戒刀頭陀想了一陣道:“這個疑問,只怕貧衲無能為君解答了。”

朱一濤道:“在表面上,秘寨的理由是幻府一嬌出了大價錢,要獲得存下,並且以活口為主。可是幻府一嬌喬雙玉是什麽人?若是看準了秘寨能夠活拿了在下,豈有還要活口之理?這十數年來,她被我天南地北的追蹤緊迫,弄得苦不堪言。喬雙玉再自負,亦不至於如此愚蠢,留下我這個大禍根,予我有逃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