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4/5頁)

嚴四遲疑了一下:“這件事關系重大,我不便說,兩位也最好不要知道”

戴雲珠突然道:“我記得那一回是少掌櫃的保著那位金老爺,跟另一位客人上‘山西五台’去。”

“不錯。”

“少掌櫃的你們去了沒多久,皇上就在‘五台’殯天了。”

嚴四心頭微一震:“不錯。”

“少掌櫃的你們在‘五台’正碰上這件震驚天下的大事。”

“不錯。”

“少掌櫃的就是那時候認識玉貝勒的麽?”

“那倒也不是,在這之前,我就認識了玉貝勒了。”

“皇上殯天怎會不在宮裏,而且‘五台’,皇上是什麽時候上‘五台’去的,民間怎會一點也不知道。”

“這就不是我們所能知道的了,或許皇上是微服出京,輕車簡從去了‘五台’。”

“少掌櫃的,那天你保的那位金老爺是京裏的大戶?”

嚴四只有點點頭:“是的。”

“‘北京城’的大戶,十九我們都知道,怎麽就沒聽說過這位金老爺,而且你從‘五台’回來以後,我們就沒見過他了,少掌櫃的,別他就是皇上吧!”

嚴四心頭猛一震。

只聽褚姑娘道:“別瞎說。”

“怎麽會。”嚴四忙道:“姑娘怎麽會想到,那位金老爺就是皇上?”

戴雲珠道:“好幾件事湊在一塊兒,讓我不得不這麽想。”

褚姑娘道:“好幾件事湊的,那幾件事?”

“第一,我覺得當初‘拒馬河’的事,皇甫家所以下手少掌櫃的,金老爺,還有那另一位客人,以及眼前玉貝勒這麽樣對付少掌櫃的,都不像是為普通事故。

第二,少掌櫃的說皇上上‘五台’去,可能是微服出京,輕車簡從,那位金老爺不就是這樣麽。

第三,那位金老爺,不只像個富貴中人,而且氣度雍容高貴,不是平常人所該有,而另一位客人神情舉止,體態模樣,尤其是說話的聲音,更像個老太監,再加上那位金老爺去了‘五台’不久,皇上就在‘五台’駕崩殯天了,這些事湊在一起,姑娘想想看是不是?”

嚴四聽得心頭連震。

褚姑娘想了一下,神色微動,道:“聽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可是,要是少掌櫃的保的是皇上,玉貝勒又怎麽會這樣對付少掌櫃的。”

戴雲珠道:“姑娘,玉貝勒對付少掌櫃的,可是在皇上駕崩殯天以後啊,你不看,如今鰲拜上欺天子,下壓群臣,玉貝勒他一聲也不吭麽?”

褚姑娘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我懂了,對於朝廷大事,我不如你留意-”

一頓,輕望嚴四:“少掌櫃的”

戴雲珠也望著他,四道目光緊盯著他,等待著他的答覆。

嚴四沉默了一下,旋即毅然道:“沒想到戴姑娘會想這麽多,事既至今,我也不好再瞞兩位了”

戴雲珠急道:“那位金老爺真是皇上?”

嚴四道:“朝廷之上,宮闈之中,有很多事不是咱們所能知道,甚至不是咱們所能想像的,我承認,那位金老爺確是皇上”

褚姑娘脫口一聲驚呼:“啊”

戴雲珠激動得連叫:“天,真是,姑娘,咱們見過皇上,咱們見過皇上……”

褚姑娘也有點激動,可也驚容滿面:“我爹當初居然想跟皇甫家聯手,在‘拒馬河’一帶行刺,那豈不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嚴四接著道:“玉貝勒所以對付我,當初是因為嫉妒,如今則視我為大障礙,不除不快”

戴雲珠道:“當初是因為嫉妒。”

“皇上找我辦事,卻不找他,他根本不知道皇上的苦心,皇上的事,任何一個宦海中人都辦不了。”

“什麽事?”戴雲珠道。

“事關宮闈,這我就不能說了。”

“那麽如今則視少掌櫃的你為大障礙”

“正如姑娘所知,他背棄皇家,投向鰲拜,我則受皇上重托,衛護這位小皇帝。”

褚姑娘道:“原來如此。”

戴雲珠道:“少掌櫃的你是個江湖百姓,怎麽衛護小皇帝,沒有個憑據,豈不是空口說白話,還會惹來罪名,小皇帝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怎麽顧得了你。”

嚴四把當初蒙禦賜匕首,前不久卻遭翠格格盜去的事,告訴了褚姑娘跟戴雲珠。

聽畢,戴雲珠頭一個義憤填膺,霍地站起:“這個女人怎麽是這麽個人,少掌櫃的你放心,我”

嚴四忙道:“多謝姑娘的好意,請什麽都別管,讓我自己來處理。”

戴雲珠道:“少掌櫃的”

“雲珠。”褚姑娘說了話。

“少掌櫃的說得是,這件事應該讓少掌櫃的自己處理。”

戴雲珠何等人,當然是一點就透,她沒再說話。

褚姑娘又道:“雲珠也沒說錯,這位翠格格的確是過份了些,怎麽能為幫自己的兄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