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第2/5頁)
“你姓郭?”
“是的。”
“從漠北來?”
“是的。”
“你不是蒙古人吧?”
“不是!”
“你想在我們牧場找份活兒幹?”
“是的。”
“我們牧場人手已經夠了。”
顯然,人家不要人了。
“可否讓我見見雲場主?”
“你來得不巧,我們場主出遠門去了。”
“真的麽?”
“年輕人,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這裏有樣東西,請總管轉呈雲場主!”
郭解取出了胖老頭兒給的那面竹牌,遞了出去。
精壯小夥子臉色一變!小胡子目光一直:“宮老的信符!”
郭解沒說話。
“你怎麽不早說?”
郭解道:“直到如今我才有機會。”
“請跟我來!”小胡子轉身先走了。
郭解邁步跟了去,他看也沒看精壯小夥子。
精壯小夥子站在那兒沒動,也沒說話。
郭解跟著小夥子走,到了山腳下那一片房舍前,小胡子停步回身:“請稍候!”
他拿著那面竹牌進了居中一間屋。
不過轉眼工夫,小胡子出來了,有個人跟他一起出來;四十多一個中年人,白白凈凈,他一出屋就向郭解拱了手:“郭老弟?”
郭解抱了拳:“正是郭解。”
白凈中年人道:“我就是‘漠威牧場’的場主雲鶴。”
郭解再抱拳:“雲場主!”
“郭老弟別客氣,請屋裏坐。”
雲鶴把郭解讓進了那間屋,小胡子沒跟進來,進了屋,那是間待客廳,裏頭還有一間垂著廉。
賓主落了座,雲鶴親手給倒了杯茶。
“請喝茶。”
“謝謝!”
“不知道郭老弟持有宮老的信符!”
“是。”
“牧場的人多有得罪。”
“那裏!”
“還請郭老弟多擔待。”
“好說!”
“能得郭老弟,是牧場的榮寵。”
“好說。”
“只怕牧場委屈了郭老弟。”
顯然,那位總管都跟雲鶴說了。
“好說。”
“聽說郭老弟來自漠北?”
“是的。”
“那麽牧場的事,郭老弟一定熟。”
“是的。”
“巴總管給郭老弟安排住處去了,一會就好。”
安排住處!郭解微怔:“這麽說,雲場主是要我了!”
“要、要,當然要!老弟持有宮老的信符,我那有不要的道理。”
“場主也不問問我跟宮老什麽關系……”
“老弟既持有宮老的信符,當然是宮老最親近的人。”
“場主,我跟宮老不過一面之緣,剛認識,場主跟總管不稱他宮老,我甚至不知道他姓宮。”
這是實情。
雲鶴呆了一呆:“怎麽會……”
郭解把認識胖老頭兒的經過說了,實話實說。
聽畢,雲鶴又呆了一呆:“有這種事……”
郭解道:“是的。”
“老弟原跟江財神的女兒江珊在一起?”
“是的。”
“江財神父女為什麽攏絡郭老弟?”
“據宮老說,是因為我敢惹‘沙匪’,殺了鬼、狐。”
“怎麽說,老弟就是敢惹‘沙匪’,殺了鬼、狐的那個年輕人?”
“怎麽,雲場主也知道?”
“何止我知道,這兩件事已經傳遍武林了!”
郭解沒說話,他能說什麽?“沒想到老弟就是那位,如今就在當面;我明白宮老為什麽肯給老弟信符了,能得老弟,何止是牧場的榮寵,簡直就是牧場的造化。”
“場主言重。”
“真的,老弟!我這是句句由衷,字字發自肺腑。”
“場主好說。”
“只是,憑老弟這身能耐,何處不能高就,為什麽……”
“我從漠北來,就為找碗飯吃,宮老知道了,就讓我拿著他的信符,到牧場來找雲場主……”
“是,是!不管怎麽說,這是牧場的造化,這是牧場的造化……”
“場主打算給我什麽活兒幹?”
“不急,不急,慢慢再說!老弟只管先待下來……”
小胡子進來了:“場主,郭爺的住處安排好了。”
郭爺!雲鶴站了起來:“老弟……”
郭解跟著站起:“總管,我叫郭解。”
“是!”小胡子應了一聲。
雲鶴道:“巴總管,這位就是惹‘沙匪’,殺鬼、狐那位!”
小胡子神情一震:“真的?”
“當然是真的。”
小胡子一陣激動,忙躬身:“巴振東真是有眼無珠!郭爺,我們仰名已久了,我們做夢也沒想到今天能見著您。”
“巴總管好說。”
小胡子巴振東還待再說。
“巴總管,陪郭爺去看看住處吧!”
“是,我帶路。”
巴振東轉身往外就走。
雲鶴擡手讓:“老弟,請!”
郭解也讓:“場主請!”
兩個人都讓,但還是郭解先走了出去;郭解這裏剛跨出門,突然一聲嬌叱傳了過來:“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