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卷 第 六 章 三人合婚(第3/7頁)

郭懷道:“您說玄曄雄才大略,英明果斷,難道他真不能……”

老人道:“這就跟玄曄是不是雄才大略,英明果斷無關了。這道理,跟人管得好別人的兒子,管不好自己的兒子一樣。”

郭懷道:“一般人是如此,身為一國之君,不該如此。”

老人道:“這是理,誰都知道,但一旦面臨,理雖如此,事卻不然了,何況,玄曄也是人,咱們也願意他是人,是麽?”

郭懷道:“您認為孩兒能去?該去?”

老人道:“張延玉千裏迢迢,遠從京裏來到‘南海’,即便他有我贈給他的信物,他的理由也不該只是因為你是那唯一的人選?”

不錯,的確不是,否則張廷玉不敢來。

郭懷道:“他說,這是為我漢族世胄,等著愛新覺羅家道中落,等著玄曄這個二兒子敗家。”

老人微點頭:“我沒有看錯他,我沒有選錯這顆種子,這也就是我所說,在適當時機,為我漢族世胄盡一點心力。”

郭懷道:“您老人家認為他可信?”

老人道:“除非我看錯了人。”

郭懷道:“孩兒不敢。”

老人道:“張廷玉他為什麽會認為玄曄這個二兒子會讓愛新覺羅家道中落?會敗家?”

郭懷道:“張廷玉認為,玄曄這個二兒子雖然仁德寬厚,卻怯懦軟弱。”

老人道:“玄曄這個二兒子的確如此,以張延玉這種有才智的賢能之臣,應該不會屬意玄曄這個二兒子,不會擁立他。”

郭懷道:“張廷玉他屬意行四的胤-,要擁立他也會擁立胤。”

老人道:“這就對了,玄曄立這個行二的兒子為儲,對張廷玉有什麽好處?他犯得著自告奮勇,毛遂自薦,請旨到‘南海’來,搬請你到京裏去坐鎮?”

郭懷道:“這麽說,張廷玉可信,他所說,玄曄立行二的胤祁為儲,是不為國祚,為萬民也可信?”

老人道:“玄曄不是糊塗人,他立這麽一個兒子為儲,必有他的不得已,咱們只知道他立這麽一個兒子為儲,對咱們有益無害就夠了,不必管他是為什麽,是為誰。”

郭懷恭應:“是。”

老人的意思已經夠明白了,不必再多問了。

老人卻更明白的說明:“張廷玉在這個適當時機,為我漢族世胄盡了心力,咱們也應該助他一臂之力,讓他更能得玄曄與愛新覺羅氏王朝的信任與重用,如此,他會更樂於為漢族世胄盡心力,也更會有效能。”

郭懷再衣恭應:“是。”

老人道:“張延玉為玄曄,來搬請你上京坐鎮,不是請你就這麽去吧?”

郭懷也把張廷玉代他主上開出的條件稟告了。

聽畢,老人淡然而笑:“‘南海王’,這個爵位,這個封號不錯,有府邱,有奉祿,一切比照‘和碩親王’但什麽都不必做,‘海威幫’也不再是叛逆,不再是海盜了,這個條件真是相當優厚了……”

一頓,又道:“話,我是對你說,也是對她姐妹倆說,而且只說這一回,從此不再說。你應該盡快去,‘海威幫’可以交給宮弼跟祁英,就是因為你應該盡快去,所以她姐妹也應該盡快正名,聽明白了麽,你三個都聽明白了麽?”

姐妹倆紅了嬌靨,郭懷神情震動,姐妹倆低頭,郭懷躬身,三人同聲:“是,聽明白了。”

當然聽明白了,這還聽不明白?

連關山月都聽明白了,他高興,為郭懷,也為歐陽姐妹,這本是他盼的,只是有老人在,他不能說。

老人忽然轉臉向關山月:“山月。”

關山月忙定神:“老人家。”

老人道:“你也聽仔細了。”

關山月道:“是,山月恭聆您老人家訓教。”

老人道:“是麽?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麽?”

關山月一點就透,忙道:“您老人家請說,山月聽著了。”

老人道:“記住,不管什麽時候,不管是為什麽,有朝一日,你要是去了京畿,為你也為他,跟郭懷,可以仰慕已久,不可以前認識,更不可是師兄弟,應該重新訂交,一切從頭來!”轉望郭懷,歐陽姐妹:“你三個也記住!”

關山月、郭懷、歐陽姐妹齊聲恭應。

老人道:“我事已了,走了,來不必接,去也不必送!”

話落,人已不見,只微風颯然。

關山月、郭懷都是高絕的修為,卻沒有看見老人是怎麽走的,從哪裏走的。

老人雖然說來不必接,去也不必送,關山月、郭懷卻仍然恭謹躬身稱送。

歐陽姐妹更是雙雙跪拜:“晚輩姐妹叩謝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她姐妹為什麽這樣?又是什麽大恩大德,她姐妹自己知道,關山月跟郭懷也明白。

本來嘛,老人交待,姐妹倆要盡快正名,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