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卷 第 六 章 三人合婚(第2/7頁)

老人道:“這趟我來,是為告訴你姐妹,有關你姐妹身世的事。”

姐妹倆忙擡頭:“有關晚輩姐示身世的事?”

郭懷也忙叫:“義父……”

老人道:“我早就知道了,如今是時候了,也該讓你姐妹知道了,霜姑娘本姓東方,本名玉翎,雪姑娘本姓杜,本名蘭畹,你倆的生身父母跟你倆的養父母歐陽夫婦是生死至交,六人也都是匡復志士,當你倆還在繈褓中時,你倆的生身父母聯手執行艱險任務,唯恐一去不回,所以分別將你倆托付給了歐陽夫妻,不幸你倆的生身父母竟真俱都壯烈犧牲。歐陽夫婦沒有子出,將你倆改從他姓,並改名霜,雪,視同己出。”

歐陽雪道:“怎麽會有這種事?”

老人道:“姑娘,生當亂世,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骨肉離散,這種事正多,你倆還知道自已本姓什麽,叫什麽,懷兒跟山月昵?”

真是,郭懷跟關山月的遭遇,還不如她姐妹。

歐陽雪低下烏雲螓首,沒再說話。

歐陽霜道:“晚輩二人雖然不是同父同母一家人,但是二十多年來都姓歐陽,情同姐妹,晚輩二人願意永遠都是姐姝。”

歐陽雪擡起螓首,美目淚光閃動:“還請您老人家成全。”

老人道:“你倆本來就永遠是姐妹,若是有人想拆散你倆,我頭一個就不答應!往後,依我看,一定得是兩個,絕不能只是一個,只是,你倆該恢復本姓本名,以慰你倆生身父母的在天之靈,而且,也要雙雙到另一家去了,也該恢復本姓本名了。”

這最後一句,聽得姐妹倆嬌靨泛起紅雲,雙雙螓首低垂,沒有作聲。

顯然,都聽懂老人家的意思了。

還有兩個聽懂老人意思的,郭懷跟關山月。

關山月想說話,但終究還是浪說,原本他覺得張不開口,而今他又認為不必張口了,因為老人已經說話了,據他所知,老人是又一次的說話。

郭懷沒說話,不知道他是裝聽不懂,想讓眼前這事過去還是怎麽。

不知道眼前事是不是要過去了,老人道:“好,我要跟懷兒說話了。”

郭懷的神色似乎一松。

姐妹倆也忙恭應退立一旁。

郭懷上前,恭謹躬身:“孩兒有事稟報……”

老人道:“張廷玉?”

郭懷道:“您知道?”

老人道:“我也是為這事來的。”

郭懷道:“孩兒是因為他有您老人家的信物……”

老人道:“早年我在他上京應試途中碰見他。我看他書讀得不錯,人品也不錯,是個人材,日後必有大成,所以給了他一方信物,以備日後他有需要時,助他一臂之力,沒想到他用在這裏了,也算用在了正途,沒有辜負我贈他信物的心意。”

郭懷道:“他是為玄曄來的。”

老人道:“處今日之勢,你想讓他如何?不能指望每一個漢族世胄都像咱們一樣,尤其是讀書人,他不但要活,更想展所學,展抱負,小以顯父母,光門楣,大以治國,平天下,只要能不忘自己是漢族世胄,偶爾為漢族世胄盡點心力,也就夠了,這也就是當初我為什麽贈他信物的道理所在。”

郭懷道:“是,孩兒懂了。”

老人道:“我把他當成一顆種子,只要我選的種子不錯,他必有萌芽、茁壯的一天,一顆種子有一顆種子的功效,倘若種下的種子一多,其功效近不下於我等,面且那也是有力的內應。”

郭懷道:“他說我漢族世胄世世代代永續不絕,成功不必在我。”

老人道:“他看得明白,說得好,事實上,自福臨入關,以至玄曄,兩朝都算不錯,福臨固基,玄曄除鰲拜、平三藩,更顯現他的英明果斷雄才大略,不止國力已雄厚,國威更遠達四鄰,恐怕已是難撼動他分毫了。”

連老人都這麽說,而且誇張廷玉看得明白,說得好,可知張廷玉是何等樣人,也足證張廷玉是開誠布公,掏心相向了。

郭懷道:“張廷玉說,玄曄立行二的胤祁為儲,卻為胤祁憂。”

老人道:“他說為什麽了麽?”

郭懷道:“玄曄怕‘玄武門’人倫慘劇重現於今。”

老人道:“那是必然,玄曄其他的兒子,個個強過胤祁,個個不服,不甘心;一定明爭暗鬥,都是自己的兒子,玄曄鎮不住,也攔不了。”

看法,說法也跟張廷玉一樣。

郭懷道:“所以,他帶著您老人家的信物,千裏迢迢,遠從京裏到‘南海’來。”

老人道:“你是說……”

郭懷把張廷玉的來意,稟知老人。

聽畢,老人淡然道:“他把我贈給他的信物,真用對了時候,用對了地方,也真找對了人,你前趟京裏的所作所為,讓玄曄信得過,也使得玄曄激賞,除了你,還真沒有第二個保得住他這個二兒子,也真沒有第二個鎮得住這場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