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 玉女泄秘(第4/5頁)

皇甫華點頭說道:“南宮姑娘說得是,只是我沒有得罪過幾個一流人物中的任何一位。”

南宮黛道:“那可難說,像我……”住口不言。

皇甫華笑笑說道:“我跟南宮姑娘之間,談得上仇怨麽?”

南宮黛道:“談不上什麽仇怨,只是你要知道,有些仇怨是不一定非帶血不可,結仇結怨的原因很多。”

皇甫華道:“南宮姑娘的意思我明白,其實南宮姑娘既知道‘九龍’彼此之間本無來往,甚至可以說誰都沒見過誰,至於‘十奇’,在此事發生前,我也不認識他們幾位,‘六異’中人就更不必說了。”

南宮黛道:“這麽說真找不出一個來了!”

皇甫華點頭說道:“事實上確是如此。”

南宮黛冷笑一聲,道:“你試從‘情’之一字想想看?”

“情?”皇甫華呆了一呆道:“姑娘這話……”

南宮黛道:“聽說你是個人見人愛,人見人迷的人物,說不定有很多人為你明爭暗鬥,由妒生恨了呢。”

皇甫華失笑說道:“便是由妒生恨,也不該恨我。”

南宮黛道:“怎麽不該,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沾,這不是很狠毒的一著麽?”

皇甫華道:“照姑娘這說法,那冒充我之人他應該殺我。”

“殺你不易。”南宮黛道:“讓你身敗名裂,成為武林公敵,無處容身,這不等於是殺了你,不比殺了你更厲害麽?”

皇甫華道:“姑娘,那冒充我之人是個男的。”

南宮黛道:“你怎麽知道那人是個男的,你又怎麽知道他不是易釵而弁的?”皇甫華呆了一呆,旋即說道:“姑娘,霍冷香與溫嬌娜何等人物,那人若是易釵而弁,絕瞞不過這位觀音跟這位天女。”

南宮黛冷笑一聲道:“那可不一定,當時她兩個翻了醋壇子,迷了心,昏了頭,意亂情迷之際哪位還會留意那麽多。”

皇甫華皺了皺眉,道:“姑娘好話。”

南宮黛也似乎覺得自己用話有點欠妥,嬌靨微微紅了一紅,道:“縱然他是個男的,你又怎麽知道他不是替某一紅粉出頭,被某一紅粉利用,有些人天生賤骨頭,在色相之下連命都不要。”

皇甫華又皺了皺眉,沒說話。

聖心道:“皇甫大俠,我這位師妹說得不錯,事實上確有這般可能,女人家往往要比男人家心胸狹窄些,一旦成仇成恨,那仇恨便更會令人寒栗,連報復的手法也……”

皇甫華苦笑說道:“不瞞師父說,皇甫華也是一再避免這種麻煩,由是至今也沒有一個紅粉知己,更沒有……”

只聽南宮黛道:“真的麽?”

皇甫華道:“我犯不著欺騙誰。”

南宮黛道:“你也知道,霍冷香跟溫嬌娜可是迷你迷得神魂顛倒,什麽都不顧了,簡直近乎……”

近乎什麽,她沒有說什麽!

皇甫華道:“事實上南宮姑娘也知道,她兩個根本算不得我的紅粉知己,以前我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她們。”

南宮黛冷然說道:“這真是笑話,尤其是霍冷香,今天爭玉龍,明天爭玉龍,‘玉龍’就在她身邊竟然茫無所知,如今她要是知道,非懊悔不可。”

聖心微笑道:“這倒是真的。”

皇甫華吸了一口氣,突然轉移話鋒問道:“南宮姑娘那毒性發作之期還有多少時日?”

南宮黛道:“你要幹什麽?”

皇甫華道:“不管怎麽說,我算得南宮姑娘的一個朋友。”

南宮黛道:“你是想為我解毒?”

皇甫華點頭說道:“是的,南宮姑娘,姑娘所中之毒一日不解,我便一日難安。”

南宮黛道:“你有什麽難安的,又不是你施的毒。”

皇甫華道:“毒固然不是我施的,但事卻是因我而起的,縱然跟我毫無關連,我也斷無坐視俠義中人受毒害之理。”

南宮黛道:“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願意讓你為我解毒,若之奈何。”

這一次的不願意,跟上次的不願意,口氣已經有了顯著的不同。

皇甫華道:“南宮姑娘沒有理由不讓我為你解毒。”

南宮黛道:“事關我自己,還需要什麽理由麽?”

皇甫華道:“事實不是只關姑娘自己。”

南宮黛道:“無論你怎麽說,我都不願意讓你為我解毒,怎麽辦?”

皇甫華道:“姑娘要問我怎麽辦,我可以告訴姑娘,必要的時候,我不惜用強。”

南宮黛道:“你敢!”

這一句沒有一點叱責味道,反而卻帶著嬌嗔的意味。

皇甫華道:“只問姑娘那毒發生之期,還有多少時日?”

南宮黛道:“還早著呢!”

皇甫華道:“師父!”

聖心立即說道:“眼看就要到了,算算應該不到十天了。”

南宮黛沒有阻攔不讓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