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白衣書生(第5/11頁)

白慕容?這可在江湖上從沒有聽說過。婷婷說:“白慕容?這恐怕不是你的真實姓名吧?你最好老老實實說出你的真實的名來。”

“姑娘,它怎麽不是在下的真實姓名了?”

“白慕容,這好像是個女子的名字。你雖然是個書生,可不是一個女子,你幹嗎取這麽一個名字的?不怕人生疑麽?”

“這是在下父母所取,在下也無可奈何。不過舊有人稱在下為慕容白。不管白慕容也好慕容白也好,一個人的姓氏名稱,只不過是一個人的代號而已,在下並不怎麽看重。”

看來這個白衣書生,連祖宗的姓氏也不怎麽看重,未免太過灑脫了。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是官府中的鷹犬,還是江湖上的一個怪人?他為什麽要來?恐伯不單單是借宿一夜這麽簡單吧?

娉娉鎖著眉問:“先生,你是來求我們保護你?沒別的用意?”

“在下的確是求一夜的安全而來。”

“那麽說,有人要追殺你了?”

“不錯不錯!是有人追殺在下。”

聶十八這時出聲了:“誰在追殺你了?”

“官府。”

聶十八一怔:“什麽?官府?你招惹官府的人了?”

“在下沒有招惹他們。”

“那,官府為什麽要追殺你?”

“在下也莫名其妙。”

婷婷冷笑一聲:“是不是你身上的這一顆夜明珠,是偷來的?”

“不不!在下像小偷麽?”

娉娉問:“既然不是,幹嗎官府的人要追殺你?”

“在下不是說也莫名其妙麽?”

婷婷說:“姐姐,別問他了,他準是一個小偷,說不定還是一位扮豬吃老虎的江洋大盜。他身上那顆珠子,一定是賊贓,才那麽大方說給我們,其實想栽贓嫁禍給我們。”

白衣書生聽得好笑起來:“姑娘,在下實在佩服你無中生有的天才。”

“我說得你不對麽?”

“姑娘!幸好你只是長江中的一姣,不是什麽知府大人和一個門派的掌門人,不然,你不知造下多少冤假案,枉殺了多少無辜的人。”

“我懶得跟你多說。我不管你是小偷也好,是大盜也好,你走吧,我們這裏是怎麽也不能留你住下來的。”

“姑娘,你不能見死不救吧?”

“你是一個小偷,我們救你幹嗎?我們不將你送到官府裏去。已是對你格外開恩了!”

白衣書生說:“要是在下是個小偷,那你們都是一夥人犯了!”

婷婷豎起了一雙柳眉:“你說什麽?”

白衣書生一見婷婷發怒,慌忙作揖道:“姑娘,請息怒,在下一時不慎,說錯了話。其實,你們殺的不是人,都是一些為害江湖,殘害平民百姓的野獸和魔頭,是在行俠仗義,為民除害。但是在下,也不是什麽小偷和大盜呀,是個本本分分的書生,只是喜歡四處遊山玩水而已。”

婷婷本來大怒,聽白衣書生這麽一說,忍不住卟嗤一聲笑起來,叱了他一聲:“鬼才相信你是什麽本本分分的書生了!”

“好了!好了!姑娘笑了在下也算是放下一顆心了!”

“你放什麽心了?你別以為你可以在船上留下來。”

白衣書生一怔:“姑娘不會這麽絕情吧?”

“誰跟你有情了?”

“在下仍然要離開?”

“是呀!”

白衣書生喟然嘆了一聲:“姑娘既然這麽不見諒。在下只有告辭了!”

“請!”

白衣書生搖搖頭,神色黯然:“看來在下今夜裏,只好聽天由命了!”

婷婷說:“你別裝可憐相,想我們同情。”

“好好!在下就走!”

聶十八看得不忍,想出聲。娉娉暗暗拉了他一下衣袖,示意他別出聲。白衣書生又是長嘆一聲飄然離船而去。

聶十八問,“你們真的要趕走他,不能留他住一夜麽?”

婷婷問:“你不會是看上了他那一顆夜明珠吧?”

“噢!我是這樣貪心的人麽?”

娉娉問:“你是同情這白衣書生了?”

“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來到異鄉,舉目無親,又身懷異寶,實在危險。現在只求我們借宿一夜,我們這麽拒絕,似乎太過無情了!”

娉娉說:“十八哥,你為人太過好心了。江湖上人心難測,你知道這位書生是什麽人?不防他別有用心?”

“我看他不是什麽壞人”

“一個人的好壞,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要相處一段日子,才能分辨得出來。要是碰到城府極深的偽君子,就是相處幾年也看不出來,甚至為他的表面仁義所迷惑了。”

“娉娉,這個年青的書生不會是一個偽君子吧?”

“這個難說,他起碼不是一個忠厚老實的人。為人機靈,舉止之間,有一種令人不可捉摸的神秘感,而且他還有一身不錯的武功,根本沒有什麽危險,一般泛泛之輩,可近不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