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卷 第 四 章 以血記仇(第3/4頁)

看罷,歐陽之乎嘆道:“可惜,我卻不曾學過易容,否則便可將葉異千幻宮‘攪個天翻地覆。

柳兒卻道:“這有何難?像我這樣的武功,要探得奉易星這樣的人物的消息,怎能以真面目示人,若是那般,別說探察,恐怕連小命都難以保住了。”歐陽之乎驚喜道:“如此說來,你竟會易容之術?”柳兒道:“那還有假?只是不如豐易星那般巧奪天工罷了,但要瞞住常入耳目,卻是不難的。”歐陽之乎興奮得直搓手,道:“有柳兒助我,何事不可成?真乃三生有聿,有幸三生!”柳兒心中一陣甜,口中卻道:“你何時也變得如此油嘴滑舌了。”

歐陽之乎咂巴了一下嘴,一臉驚詫地道:“油嘴滑舌?你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你已品嘗過了?”說完,忍不住笑?起來。

柳兒也不答話,卻在歐陽之乎的左臂上狠狠擰了一下,歐陽之乎痛得一蹦老高,卻正好一頭撞在頭頂的巖石上,”咕咯”一聲,他又落了下來,已是嚙牙咧嘴了。

柳兒見他如此,不由又心疼不已,忙要上前搓揉,歐陽之乎卻已站了起來,嚷道:“走吧,既然是在宣州涇縣,那麽由淮南向南,卻是不錯了,但具體路徑,卻是還需問個清楚的。”柳兒到:“到了華鎮,我便對那兒了若指掌。”

兩人便下了山坡,繼續向南而行。

很快,他們便到了一個極小的村莊,竟只有三四戶人家,歐陽之乎整整哀衫,才上前輕叩一扇柴扉。

走出來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毛小孩,他大聲地道:“我爹我娘都去了田裏,有什麽事便是由我作主了,你便說來吧。”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柳兒不由好笑。

歐陽之乎驚訝地道:“是麽?我想問一下小哥,沿此路走下去,是否可到宣州?”見他說得客氣,毛小孩兒很是滿意,便道:“宣州?去是能去,卻是遠得很!我爹每年六月六帶我去趕一次廟會,早上去,大中午的才能到哩!你們便在這兒用了飯後,再去不遲,今天我爹娘不在,我說了算。”歐陽之乎道:“多謝了,你們去是步行的嗎?”毛小孩道:“我爹步行,我騎毛驢。”歐陽之乎心道:“看來並不遠。”口中卻道:“啊,這麽遠,一路走去還真要走得腹中空空,我便用點銀兩在你這兒換些東西吧。”說罷,他向柳兒使了個眼色。

柳兒何等聰明,便將易容所需之物報了出來,再加上些吃食,然後她便掏出搶來的兩大綻紋銀。

毛小孩何時見過這麽多銀兩?一雙眼睛登時移不開了,口中道:“有的,有的,今日是由我說了算的,我爹娘不在……”待換得那些東西,歐陽之乎一時心血來潮,又要教那小孩幾招武功,毛小孩自是欣喜不已,歐陽之乎便教了他幾招擒拿之術,倒也實用得很,毛小孩興奮得一時忘了那兩錠紋銀,直到柳兒按捺不住了,歐陽之乎才離開這個小村。

到了宣州,柳兒便認得路了,很快兩人便抵達涇縣,這時,方是用午飯之時。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次,他們未去找那大酒樓,而是在一僻靜小巷中隨意覓了一個小飯鋪鉆了進去,待了一刻鐘,歐陽之乎便打著飽嗝出來了,柳兒卻皺眉不已,出了門口,方道:“那和面的為啥總要到頭上抓二把又將面揉幾把?”歐陽之乎一聽,一陣反胃,似平有一只蒼蠅哽在他的喉中,柳兒不由笑得花枝亂顫。

然後,歐陽之乎便攔住一個精瘦漢子,問道:“敢問大哥,’千異千幻宮‘的唐晴舟唐堂主常去的清荷澡堂在何處?”那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歐陽之乎一遍,道:“清荷澡堂?

涇縣城內有如此澡堂麽?唐堂主常去的澡堂是華玉池,你竟不知嗎?”歐陽之乎忙道:“你瞧我,糊塗了,糊塗了。”待那人走後,歐陽之乎便對柳兒道:“我們這便去華玉池吧?”

柳兒道:“你我同去那兒?這……這如何使得?”歐陽之乎牽著她便走,道:“誰讓你一道進去??你便在邊上看熱鬧就行了。”果然,歐陽之乎將柳兒安頓在離華玉池澡堂極近的一家客棧裏後,便開始在附近遊弋。

柳兒所在的那間房的窗子正好可以望見華玉池的大門,也可以看到在華玉池外走來踱去的歐陽之乎。

歐陽之乎不時地偷眼看看柳兒,他已與柳兒約定,看到唐晴舟時,柳/L便用左手揚一揚。

但等了半天,仍是不見柳兒左手揚起,歐陽之乎暗暗心焦,若再那麽一個勁地晃蕩著,定會讓人起疑心了。

便在這時,從東邊那條巷子裏走來一個人,身著黃色長袍,那袍子似乎不甚合身,顯得太大了,所以袖子、衣襟便掛了下來,樣子有點古怪,他的鞋子也很奇特,鞋底特別地高,竟有二寸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