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卷 第 十 章 玄天寶錄(第3/4頁)

淩海冒著汗,但他必須站起來,不站起來,司馬屠絕不會放過他,絕對不會!他知道那劍上的毒對司馬屠只不過是小事一樁,身為毒手盟之主,又和淩家曾有過那一段孽緣,使他也已經成了一個用毒的高手。不過他知道司馬屠的傷也絕對不輕。傷雖然不是很明顯,傷口雖然不是很深,但以先天真氣逼出來的劍氣絕不是普通真氣所能比擬的,那至剛至猛的罡氣已從傷口處擊傷了司馬屠體內的數條筋脈。

司馬屠還有能力殺死淩海,他的功力比淩海精純,雖擊傷了數條筋脈,但仍有能力活動,只是司馬屠並不知道淩海體內的情況,所以他不能冒生命之險。

“沒想到你的武功進步得如此快!”司馬屠抹了一下嘴邊的血跡,顫微微地站了起來,沉聲道。

“你也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一點,但我仍可以和你拼個同歸於盡。”淩海苦澀地笑了笑,冷厲地道。

手中的劍,緩緩地舉了起來,似乎很沉重很沉重,劍柄斜推,劍尖直指司馬屠的眉心,自有一股不屈的勇氣。

在司馬屠的眼中,淩海依然充滿了生機,因為他很清楚地看到了淩海那自己行動的先天真氣,雖然這些真氣不受控制,但仍可以散發出一種勃勃的生機。

司馬屠不準備與淩海同歸於盡,那樣似乎不值。

“哼,我不會給你機會的,你攔不住我,以後你更沒有機會。你騙不了我,那老鬼已死,否則,你體內的真氣絕不會有協調不和的情況出現。我想你絕對沒有本領在短期之內將真氣融合,待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便是你的死期!”司馬屠臉色有些蒼白,狠厲地道。

“哈哈……枉你司馬屠為人一世,卻不敢接下我的挑戰,咳咳……我真為你感到恥辱。”

淩海故意莫測高深的淒聲笑道。

“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之別,我乃大金國的王爺,豈是你這樣的雜種可以比擬的。

我身份何等尊貴,你只不過是個賊民而已!”司馬屠嘲諷地道。

“你只不過是個卑鄙無恥、低級下流、無信無義,無仁無德的小人而已,枉完顏阿骨打英雄一世,卻有這樣的子孫,真叫人不恥!”淩海鄙夷地道。

“哼,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司馬屠不屑地道。

“我終有一天會讓你死在我的劍下!”淩海狠聲道。

“哈哈……我也不會上你一次當,你也沒有機會勝過我!”司馬屠痛苦地大笑道,轉身毫不在意地蹣跚而去。

待司馬屠的身影只有一個黑點時,淩海的手一軟,“當啷”一聲短劍掉在地上,整個人一下子便歪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爬向那短刀之處。剛才若非短刀戰術,他定會死在司馬屠的劍下。

“哇咕,哇咕……”一陣讓人心底發毛的淒厲蛙叫傳了過來。

淩海心裏一顫,這該死的東西,遲不來早不來卻在自己這最不能行動的時候趕來湊熱鬧,看來老天是不想放過他了。想到“恨火赤蛤”的絕毒,淩海難免有點淒苦。

淩海握著那短刀,那青幽的光依然在閃爍,想起剛才那射出萬道青霞時的光景,真不明白這究竟是一把怎樣的刀,居然能給人一種如置身夢境的感覺,或許這把刀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異能也說不定。可淩海卻沒有機會去研究,他只想握著這把刀迅速逃走,逃離這毒物所在的範圍。

“哇咕……哇咕……”叫聲淒厲無比,但卻很低沉,就像是從地獄裏飄出的魔音,讓人心寒。

淩海蹣跚地拐到大駒馬旁,但“恨火赤蛤”卻也出現在他的視野裏。

淩海想爬上馬背,可惜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但他卻感覺到胸口有東西在振動,是一種充滿生機地振動,帶著一種蘇醒喜悅的振動。

淩海很奇怪,怎會有這種情況,他胸口只是一顆特殊的玉佩而已,怎會這樣充滿生機的振動呢?而且在淩海的心底似也有一股生機在蘇醒。

“哇咕……哇咕……”恨火赤蛤向淩海逼到,那閃著紅芒妖異的眼睛,讓人打心底發毛。

那青鱗牛耳的怪模樣,給人一種陰森邪惡的感覺。

淩海持刀而立,他不想束手待斃,希望唐不毒能及時趕到。

淩海的胸口那股生機似乎變得更加狂野,更加勃發。他大駭,但卻不敢稍有大意,手中的短刀微指“恨火赤蛤”,左手不禁撒開胸衣,掏出那玉佩。但淩海立刻大驚!大駭!大異!

大奇!

掏出的竟是一顆發出朦朧而奇異光潤的小球,玉佩形狀倒依然未變。可卻似變成了一顆夜明珠,瑩潤無比,而且光芒映在短刀之上,便使短刀射出無數道青色的光霞,在虛空中閃爍不定,更奇的是‘恨火赤蛤“。

一觸到那青霞,“恨火赤蛤”便猛退兩尺,似乎這青霞是它的克星一般,退得很匆忙,但那紅色的兩只小眼,似乎充滿了貪婪和殘忍,死死地盯著淩海眼前那發著光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