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卷 第 二 章 劍出無悔(第3/4頁)

兩名黑衣人大駭,兩腳一移,夾住腳下的橫枝,身子一斜,但休清的峨嵋劍法綿長細密,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穆轉身形。身子一斜,便有了空隙,有了空隙,休清的劍便不再慈悲。

“撲……”休清的劍穿過大刀,插入一名黑衣人的左肩。

“呀……”一聲慘叫。休清的劍斜挑,斜挑迎擊那劈下的大刀。握劍的黑衣人左肩上劃出一道深深的長長的血槽,心神也為之一分,心神一分,就再也沒命了。“啊……”一聲長長的慘叫伴著殷無悔從他體內抽出長劍的聲音,顯得異樣的妖異和恐怖。殷無悔沒有停留,他的雙腳一勾,踏住一根粗枝,整個身子淩空從樹枝底一繞,劍斜斜由下向上猛刺,迎上從背後追來的三名黑衣人。沒有人能形容得出這一劍的瀟灑利落,這借力一蕩,回頭一劍之快絕,讓人大為變色。

殷無悔的劍是攻向三名黑衣人的下盤,三人的腳剛剛立於一根樹枝,樹枝並不是很粗壯,但為了不讓殷無悔截斷他們的雙足,只得倉促落腳。殷無悔的劍式立改,變為截向那根樹枝,不過他似乎沒有那個必要,因為那根樹枝絕不能承受三個人的重量。其實殷無悔的這一劍也並非是截向那樹枝,而是等著下落的人,這三人會倉促駐足於樹枝上便已在殷無悔的意料之中,因為他飛過那截樹枝之時,便以劍上的劍氣截進;樹枝的一半,只要稍一用力便會折斷。

三人大驚,突然而生的變故讓他們大出意料,大出意料便得付出代價。

他們的劍也在突然之間疾劈,而又要強提一口真氣,和殷無悔的劍式那是無法比擬的,在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出劍時,殷無悔的血邪劍已刺了中間一人的小腹,而他背上的另一柄劍,也迅速出鞘飛插入左邊一人的心臟。

“啊,呀……”兩聲慘叫很淒厲,但山風卻是向林中吹來,這些叫聲並不大,所以淩海等人根本就不能聽到。

殷無悔也借一蕩之力,把那柄沒有靈氣的劍納入鞘中。右邊的一人幸而未死,但他這時已驚慌失措,根本就沒有還擊的余地,腳底由於沒有著落之處而慢慢下墜,當然他的劍也已經失去了對殷無悔的威脅。

殷無悔的身子已經蕩立而起,斜劃向那持刀的黑衣人。這名黑衣人本就被休清攻得左支右絀,如何還能擋得了這猶如從地獄中冒出來的劍,於是他被切為兩截,滿天的熱血夾著兩截斷屍向正在下落的那名幸存劍手劈頭蓋勝地壓去。

殷無悔的劍很快,快得當他的整個身子又借一蕩之力疾飛而出時,才聽到那被截為兩段之人發出絕望的慘叫。

休清並沒有放過任何攻擊的機會,她的劍將那正準備下墜的刀一絞再一甩,刀便變成了毒龍,枉放的毒龍,向下落的那名劍手迫去。那名劍手本是向上看的,奈何卻淋了滿頭的熱血,眼睛也睜不開,而兩截屍體又砸了下來,他非常無奈,只得揮出一劍插入一杆樹身,定住下落的身形,避開兩截斷屍。但卻沒有想到也沒有看到,更沒有注意到有一柄“毒龍”似的大刀向他頭頂飛來,因為那兩截屍體驚起的風聲掩蓋了那大刀破空之聲,而他的眼睛一下子失去了靈敏。

他只有死,死路一條。當刀離他頭頂不到一尺時,他才感覺到了那冰寒的殺意,他大驚失色,但劍已在樹中插著,人又在空中撐著,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想下墜更來不及,他沒有辦法,只得舉起一條手臂去擋。

“呀—…”手臂斷了,但刀刃還是在他的腦袋上劃了一下,整個人便飛墜而下,劇痛之中已沒有能力定住身體,所以只得從兩丈的高空直摔而下。“啪…

—啊……”一聲巨響夾著一聲慘叫,臂是擋開了刀,但刀還是在下墜,他也在下墜,當他摔到地上時,刀卻一下子插在他的肚子上,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是天意,所以他只得慘叫一聲便靜靜地躺下了,永遠地躺下了。

殷無悔的劍帶著一股伸縮不定的劍芒,向和休遠決鬥的三人攻去,這三人是立於三個方位攻擊休遠的,陣式圍得很緊,讓休遠有一種窮於應付的感覺。但她並沒有氣餒。她的劍式依然保持著那種如流水般的連綿,不斷不竭,一時之間那三人也無法得手。

殷無悔的劍還未擊到,其中一名黑衣人便向旁邊微避,側身轉劍,這時又有兩名黑衣人從側旁迎上殷無悔,他們的劍很狠,充滿無限的殺機。他們曾眼睜睜地看過殷無悔的殺招,所以他們絕不能掉以輕心,絕不能再給殷無悔留下任何機會,他們要撲殺殷無悔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他們要纏住殷無悔也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所以他們抽出三人來對付殷無悔,希望纏住他後,將眾峨嵋弟子一舉擒獲,再全力圍殺殷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