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卷 第 八 章 淩家之主(第2/4頁)

“‘如意珠’不是一顆珠子嗎?怎會和”限火赤蛤‘是死對頭呢?“休遠奇問道。

“‘如意珠’傳說是一顆珠子,但事實它應該是一個活物,古人有‘雙龍搶珠’這個說法,其實這兩個‘珠’都應是‘蛛’。聽馬君劍爺爺說,這‘如意珠’有一種休眠的特性。

當它休眠之時便與普通的珠子無異,只不過它的身體會變小一些而已。”淩海解答道。

“哦。”

“哇咕,哇咕……”聲音更近了。

“噓!”淩海豎指於嘴邊低吹,然後輕身一掠,來到崖邊。只見對面的山崖頂有只閃著幽光的小動物,身體大小只不過一只鴿子般,兩只眼似是兩只紅紅的燈炮。它似乎是在凝望崖下的淩海,具體的說應該是那團火光。

那紅紅的眼神似乎有些變了,變得如火一般,是怒火,是恨火,很強烈,強烈得使淩海胸前似乎有一種聲音在招喚,在抖動,似是一種生命在復蘇。他弄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胸口那塊地方收藏著他父親十五歲時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一個橢圓形的小玉球。據說那是艾家的傑作。

篝火搖曳不定,休遠拿出一只火把出來細看這小動物,便立於淩海的身邊。只見一青鱗牛耳的蛤蟆,伸出紅紅的舌,看了讓人心中一陣反胃。

“哇,好醜呀,怎麽這麽難看?”休遠驚叫道。

淩海清晰地感覺到那“恨火赤蛤”畏避的情緒傳了過來,那是因為休遠所持的火把。

恒靜師太與殷無悔也立於淩海身邊凝目以視,也為“恨火赤蛤”那強烈的恨火所震驚,這小怪物似乎可以通過空氣傳感,可以把它的思想遙遙傳給立在崖下的眾人。

“哇咕,哇咕……”恨火赤蛤對著眾人連叫了數聲,很急促,很低沉。

但是卻有一股淡淡的白霧向崖下眾人湧到。淩海臉色大變。恒靜師太、殷無悔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時,淩海已接下了休遠手中的火把,以一種特殊的手法扔了出去,是扔向那白霧。

外面的雨很大,白霧的範圍不是很大,那火把的勁道也很特別,居然並不因甩出時的逆向氣流和雨水而息滅,依然向那團白霧飛了過去。

“嗡……”那團白霧居然在虛空中被火把點著,爆起一團強烈的火焰向崖間的小溪中直落下去。

恒靜師太和眾小師太們大吃了一驚,只見淩海的身形一晃,又從篝火中抽出一只火把立於眾人之前,怒視著“恨火赤蛤”。

“恨火赤蛤”似乎也呆了一呆,見淩海又持著一根火把,便開始往後退,緩緩地退去,唯留下一團還在水面上燃燒的火球。

“哇,那是什麽氣?怎麽落在水面上還能燃燒?”休遠奇問道。

“那是赤蛤噴出來的毒霧,那種毒霧的藥性奇烈無比,只要人一沾上,便會全身腐爛,若是近了,聞到那毒的氣味也會被毒死,那樣會全身麻痹而死,真是奇毒無比,而這種毒有種特性就是怕火,只要用一點火星就可以把這些毒氣全部燒光,而且不會散出毒氣。這種毒一經著火是撲不滅的,只有燒光了之後才會自然熄滅,因此也便不怕水哆。”淩海解釋道。

“恨火赤蛤”緩緩地退出,眾人依然停留在剛才那恐怖的場面裏。

“想不到這東西還真的這樣恨火,怕火。”殷無悔自語道。

“那當然,因為火是他的克星嘛。”休遠道。

“好吧,現在它大概不會再來,眾位師太休息一下吧,待雨停了還要趕路呢。”淩海道。

“明天我們到市鎮去買十幾匹馬,這樣就能提早趕回峨嵋了。”殷無悔提議道。

“那就由殷施主作決定吧。”恒靜師大道。

“這些問題,就由我安排好了,找祖家的朋友聯系一下便沒問題了。”淩海拍拍腰際祖金威送給他的一塊令牌道。

峨嵋山下,這幾天似乎氣氛很幹烈,似乎讓人有一種壓抑得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天氣悶熱是一部分原因,沒有風也是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來了一批本身帶著很沉重壓力的人。

這是一批很平凡的人,和普通的百姓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兩樣,打扮也和峨嵋山下的百姓一樣,可是住在峨嵋市集裏的人,絕對可以肯定,這些人不是他們的鄉鄰,而是外來人。從他們的說話口音,從他們走路的姿式,從他們喝酒的動作,從他們花銀子的手法,這些人絕不是峨嵋山的人。

最近幾天,陸陸續續地有這些人趕到這裏,有時候三個一起來,有時候五人一起走,甚至還有些人是背著柴禾走進城的,更有的是商人打扮。這些人的身份各不相同,這些人的打扮也各異,但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便是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有的人身上背著劍,有的人腰上掛著刀,有的人卻是赤手空拳,還有的人更不知道他是否帶有兵器。雖然是如此,但他們卻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便是氣勢、壓力。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和壓力,並不比這個酷熱的天氣所散發出來的壓力小,那是一個小孩叫出來的。當這個小孩被他娘牽著走過這些人之後,那小孩便道:“娘,娘,這些人好可怕呀,他們身上好熱,我在他旁邊都被烤出了一身汗,他們還沒事…“小孩家少管大人們的事,等你將來長大了就明白了。”那位母親慈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