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卷 第 六 章 劍創奇跡(第3/4頁)

那名殺手大驚,他想不到淩海會中途變招,淩海那本還未站直的雙腳一陣交錯,竟斜立起來,那柄劍帶著風雷之聲,向這名殺手狂湧而至。

“啊……”那把木刀下的殺手慘叫聲傳了出來,他的臉迅速腐化,他手中的劍很狂亂,幾乎見人就殺,或許是說,無論是誰,只要近了身他都殺,有兩名殺手也被他的劍劃傷,但卻又在片刻歸於寂靜,他的腦袋只剩下一個骷髏頭。

所有人看了都感到發自內心的寒冷,這是一種聞所末聞的毒藥。這也讓淩海攻擊的那名殺手膽寒,但他又不能不對付淩海手中的長劍。

淩海的劍眼看就要與對方的長劍相交,可是他突然把長劍猛擲出去,目標不是敵人的劍,而是敵人的咽喉,且他的腰間迅速又揮出一道如旭日般的光芒,這是“含月珍珠劍”,迅速截住對方的劍,而那柄長劍因所擲力道突然加快,對方還來不及反應,只得揮出左手去封住咽喉。

淩海便在此時左斜上一步,整個身子便從兩把劍架起的劍架中反旋而進,於是整個背部就全部貼在對方的懷中。於是左手的軟劍猛地一揮,對手的長劍斜飛而去,刺向從淩海後側趕上來的殺手。而淩海的含月珍珠劍也在此同時縮入腰際,猛地一伸手接住從頭頂落下的長劍,瀟灑地向後側追來的那名殺手攻去。而被擊飛長劍的殺手在淩海離開他的身軀時,已緩緩地躺下,胸口流出一道道黑色的血痕,很濃很濃,就像是墨汁的顏色。原來淩海在一旋身之際,插於腳上的毒刃便在瞬間夾至手中,一靠近對方,毒刃已經反插入敵人的胸口。這是一柄見血封喉烈性毒藥煉制而成的短刃,當初馮不肥便是死於這柄短劍之下。而今,這毒刃剛好插在對方的心臟上,所以對方只能悶哼一聲,不過在這激烈的刀劍交擊聲,掌風呼呼聲,怒吼。慘呼聲交織的聲潮中,這一點聲音也只有淩海聽得清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淩海體內的真氣已狂亂不堪,但對方已經追到,他不能逃,所以只有戰,一逃,氣勢則會衰減,而對方的氣勢則會暴漲,那時候,救兵未至,追兵已到,而自己已無抵抗之力,只會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唯有進,只能勉力去強攻。

對方的一個閃身便避過飛射而至的長劍,但當他側身之時,迎面飛來的竟是一片腥紅的血水。這是淩海口中吐出的,在剛才那兩劍交擊之時,他體內的傷勢加重,而筋脈錯亂不堪,至使內腑受損,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這一口鮮血淩海以內功逼出,如利箭一般,向對方的臉上罩去。

那名殺手大驚,趙乘風也大驚,殷無悔也大驚,盤山雙怪也大驚,眾英雄豪傑也大驚,昆侖派的眾弟子已經退得一幹二凈,無塵子死了,滅塵子也不再是滅塵子了。所以他們沒有來得及追殺趙乘風便走光了。酒篷裏坐的人也大驚,他們見到淩海那神勇、巧妙的殺招,和那狠辣的手段,還有那善良仁慈的性情,他們已經把淩海當作了不倒的聖人,卻沒想到居然也受了這樣嚴重的內傷。

“呀!”白百癡飛撲而至,落於淩海的身邊,淩海忙一翻腕,一掌擊中劍柄的尾部,青鋼劍一下於猛刺而去,指向那名殺手。但他也在同時萎縮倒了下去,這是他所支撐的極限,畢竟他還是血肉之軀,身上的血流個不止,本已蒼白的臉色,現在有些焦黃,白百癡一手扶住淩海,急道:“哎,哎,你可不能死啊,我還要找你殺一番呢!別死啊,千萬別死!”說著不停地搖著淩海的軀體,趙乘風也揮劍殺到。

滿天的血雨讓那名殺手有無從下手的感覺,只得將劍在眼前揮出一道劍幕,但仍有幾滴將他的衣服射得盡是血孔,而且擊在皮膚上火辣辣地劇痛。當他回過神來,卻見淩海的劍如奔雷一般飛射而至,忙一揮左臂的護罩一擋,整個人卻向前疾跨,長劍似毒蛇一般向白百癡飛射而至。

白百癡忙一個風卷殘雲,帶著淩海的身體以左腳為輪,向右轉了一百八十度,右腳在左腳內側半步下落,然後擡左腳成獨立勢,手中的鉞也隨之橫切平推。“叮!”鉞已搭於劍身,白百癡又一招烏龍進洞,左腳在右側一步下落,兩腳為軸體左轉九十度,右鉞斜劃切向對方握劍的手。對方輕輕倒退一步,不過他這一步退得很糟很糟,他只是看到了的攻擊,未防到後面的殺著!那是殷無悔的劍,很毒的一劍,很狠的一劍,很怒的一劍。雖然“血邪劍”已盡去邪氣,但卻融入了殷無悔蓋天的怒意,淩海的受傷,淩海的暈倒,至使殷無悔有些瘋狂。

人一旦有些瘋狂,那劍便會跟著瘋狂。瘋狂的靈劍,帶著血紅的色彩向這名後退的殺手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