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 十 章 魔幻萬千(第2/4頁)

魏符山的神情更是讓人同情,像是望一只怪物一般望著林峰胸口肌肉,那漸漸消失的紅痕,有些喪氣地道:“你是什麽時候知道這‘琥珀噬血蠱’練成的琥珀棒?”

“就是在你劃破我衣服接觸到我皮膚的一刹那。”林峰毫不掩飾地道,同時有些同情而憐憫地望了望魏符山,笑了,笑得很陰險,的確,陰險的笑容使魏符山感到了危機。

是林峰的刀,林峰習慣用這種手法和手段出刀,一個高手相鬥絕不能有半絲松懈,更不能有半絲氣餒,那便等於己經死了一半。

林峰便喜歡在人死了一半時再痛下殺手,對魏符山是這樣。對任何敵人都是這樣,這是一種死亡的遊戲,絕對沒有同情心可講,同情心只是對已躺在地上的屍體才會有,因為那是不會有危險的。

魏符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比林峰的那抹刀光更可怕,不過他不是一個認死的人,因此他的棒依然揮了出去,可是他已經找不到那種將生命形勢轉化的方法,他的心神不能夠完全地投入到棒中去,仍有一種自我的思想在心中,那是恐懼的慌亂。

林峰成功地制造出了他心靈的破綻,因此魏符山不能夠達到人棒合一的武道禪境之中。

而林峰則不同,他眼下只有刀,只有劍,自己的生命似乎完全不存在,心中,意念之中,眼中,腦中只有刀,只有劍,那便是生命的所有,再加上一個意念殺死對方,便代表了宇宙中的全部。

魏符山此刻才體味到林峰的可怕,那是一種人的感覺,當人的生命形勢完全融入兵器之時,便不會有存在這種恐懼、可怕的理念,那便會達到一種無畏、無生、無死的至勇至猛的自由靈境,而此刻人的那種潛在思維影響了魏符山的心理,因此他根本就無法再凝神於棒之上,面對著林峰的攻勢,他只能憑著思維去支配動作,所以林峰的劍無情地割開了魏符山的衣服。

“呀——,啊——”魏符山的叫聲很淒厲,而林峰的叫聲很痛苦。

林峰沒有刻意去避開魏符山的那一棒,因為若想避開魏符山的那一棒,便失去了殺死魏符山的機會。

魏符山也沒想到林峰會這樣狠,狠得幾乎是同歸於盡都不怕。

林峰慘然一笑他的劍不僅劃開魏符山的衣物,而且還割開魏符山的胸膛,簡直有些可怕,那道淩厲的劍氣將魏符山那流出的腸子割成了很多段。膈肌也破開,胃壁也被割破,很恐怖。

魏符山沒有倒下,因為林峰在支撐著他,林峰肚子插著那根琥珀棒,破開肚子有一個洞,像是林峰肚子上生出一只可愛的物體一般。魏符山的手仍握著棒子的一頭所以沒有倒下。眼睛卻瞪得好大好大。

林峰艱難地伸出手中的劍,斬下了魏符山的手,於是拄刀蹲在地上,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

“阿峰!”杜娟一聲關切的驚呼,手中的劍有些亂,卻完全無法沖出三個人的包圍,而且形勢更為糟糕。

林峰心神一震,轉過痛苦得有些扭曲的臉,微弱地道:“我沒事,你小心!”

只有這六個字,卻讓林峰出了一身汗,因為那根琥珀棒仍在吸食著他體內的血,那種痛苦是可以想像的,但是卻不能夠抽出來,抽出來則只有死路一條,因此林峰在忍,在等,他堅信,這根琥珀會在今天變成死物,就因他的血。

韓秀雲和張漢成都震了一下,但是誰也不敢松懈,松懈那便只會有魏符山一樣的下場。

但有人可以抽出手來,“天妖教”的弟子仍有人可以抽出手來,皆因這幾人對疤老三仍有一分感情,不忍心下殺手,一直都未曾出全力,可是這一刻出手殺死林峰卻仍然可以,因為沒有人敢想像與“天妖教”作對會是什麽下場,所以他們不敢與疤老三同流合汙。

“呀!啊!”兩聲低吼,兩柄刀若雪花一般向林峰飛斬而至。

林峰心底感到一陣無奈,一陣絕望,可在這個時候,那根琥珀棒逐漸變紅,還有血水從傷口流出來,這是一個很好的兆頭,可是林峰卻絲毫沒有生的希望,魏符山的勁氣絕對不是鬧著玩的,雖然林峰的刀阻去了其七成功力,可是仍然有著絕對的殺傷力和摧毀力,幾乎已把林峰的內臟給絞碎,不過卻可以清楚地知道,有兩根腸子被絞斷。

林峰不是一個束手待斃的人,他還有勁弩,可是此刻射出兩支箭,在那兩人的眼中變得很好笑那簡直像一個小孩子對一個大人開了小玩笑。

林峰射出的兩支箭被他們輕易抓住,而旦還反甩了回來。

“當!”“呀!”一支箭甩在林峰的胸口,卻刺在了神鐵之上,撞得林峰橫飛而出,而另一支箭又插入林峰的肚子。

傷上加傷,林峰的意識之中已經完了,但仍是清楚,至少仍感覺得到痛苦他聽到了杜娟的驚呼和悶哼,還聽到了兩柄刀拖起的強烈勁風,但是他又聽到了兩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