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 十 章 魔幻萬千

林峰沒有退後半步,魏符山的心都有些涼,他想都想不到林峰的功力之深已抵達這種地步,讓他沒有半點優勢。

魏符山知道,林峰體內的魔性正在不斷地激發,體內的勁氣正在不斷地吸收,轉化,幾乎成為一個勁氣爆炸團,但是誰也沒有辦法抑制,誰也無法完全了解林峰體內魔性的特征,‘三針制功大法’並不能取到很大的作用,那或許對於正道清純之氣有效可是魔氣千變萬化,根本就不可能受制於三針制功大法,因此林峰雖然盡量避免練習功力,可是每一天都在無形中增長功力,從天妖教總壇下來,他的功力都在不斷地增長之中,是誰也無法預料的,林峰也不知道,魏符山更沒想到,更沒想到的是杜家三人的武功也會這樣可怕。

雖然有三人纏住杜威,另外再有三人纏住杜娟,可他們仍是攻守兼備,而韓秀雲的動作一改剛才的狂猛,變得飄突不定,張漢成根本就無從捕捉她的劍術,雖然對韓秀雲的攻勢並不怕,但韓秀雲偶爾向那些幪面弟子刺出幾個殺招,夠人頭痛的了。

“呀——”林峰一聲狂吼,一道悠悠的雲彩在夜空中掠起,四周插於地上的火把都閃了閃,竟全都暗了下去。

是林峰的劍,就像林峰自己一般,具有一種驚人的魔力和妖異氣氛,那條軌跡是如此神奇和絕美,便和林峰刀一般讓人心動,心寒,心驚,心碎。

不知什麽時候,魏符山竟覺得林峰完全不存在了,的的確確地不存在,而虛空中只有一柄刀,如雪的刀,一柄劍,如霞的劍,這便是所有,所有的危機,或許這已是林峰另一種存在的形勢。

再加上一根怪玉棒,這便成了魏符山的所有,連自己也不見了,那是一種感覺,很奇妙的感覺,生命完全轉化為另一種形勢的存在,說不出是驚險,刺激還是痛快,但一切都充滿了生與死的氣息,這是完全不能夠否認的。

生與死,或許是一種解放自我的解放,便若林峰的劍,那便是一種形勢的解放,在虛空中不斷地擴大,擴大,幻化,竟成了整個天,的確,地便是林峰的刀,那變得有些不成形勢的刀勢,而棒呢?

林峰不知道,魏符山也不知道,只有棒知道,棒便是魏符山所有的感知,所有的意念和靈魂,棒是天與地之間存在的氣息,雖然流動呼吸很不通暢,但他不可否認地還活著,還存在,還在運動。

“轟——”一切全都似虛幻地爆成粉碎。

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人類生命的形勢存在。

棒仍是那根奇異而可愛的玩物,劍仍是那泛著紫紅色的寶物,刀若一泓秋水在流轉,但仍不過是死物。

活物是人,是林峰,是魏符山,現實都是很殘酷的。的確,魏符山的手在滴血,那瑩潤可愛,是流油色的玉棒沾上了一道紅線,是魏符山的血痕,但血卻並未滴在地上,而是滲入了玉律之中。

這是很奇異的玉棒,它竟真是活的,要不怎還會吸血?

林峰的眼睛有說不出的狠厲和可怕,便像他身體中燃燒的魔焰一般,他的衣服有些破,是被那玉棒劃破的,露出了胸口那結實的肌肉,上面有一道紅疤,是那橫玉棒所走的軌跡,但林峰仍站著,沒有動,也沒有倒下的意思。

“果然英雄出少年,可借你生錯了時代,在這個世界上容不下你這種優秀的人才,所以你死並不能怪我。”魏符山有些惋惜地道。

林峰笑啦,笑得很燦爛,出乎魏符山的意料之外,他居然笑了,還笑得那般燦爛,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寒意在其中。

在魏特山感覺到寒意的時候,林峰說話了,道:“魏符山,是否很出你意料之外?我還可以笑,還可以和你說話!”

“這,這不可能!”魏符山的眼神中多的是不敢相信少的是驚慌。

“你以為棒子中那一點點小玩意便可以致我於死地嗎?你也大天真了,雖然這根棒子的‘琥珀噬血蠱’很厲害,可是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作用,”林峰淡淡一笑道。

“你怎麽知道我這是‘琥珀噬血蠱‘?”魏符山神色大變。

“世間各種生命的確讓人難以完全了解清楚,不過若是和兵器相結合的奇異生命體卻又是另一回事了,在醫隱者家中便有一本書記載了這種異物——‘琥珀噬血蠱’,他們可以將自己的身體寄生於琥珀之中生存,同時也使琥珀變成了至堅至韌的異寶,只是這種琥珀也太過殘忍,每天都必須讓他認血,而人工培養這種蠱則至少要花十數年時間才能夠培養出你手中的這樣兩尺多長的琥珀棒,這種琥珀棒可以與主人心心相通,當接觸敵人身體之時,棒中的‘琥珀噬血蠱’便可以從人的毛孔鉆入人體,在兩息之間便要使受害者面皮僵化,喉嚨阻塞,聲音變形,可是這卻是傷不了我。”林峰不慍不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