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4/7頁)

無憂仙子語畢就要離去,司馬瑜叫道:“仙姑……”

無憂拂袖輕揮,淡然答道:“少俠不必再露兒女之態,無憂去也。”

語畢,絕據而去,轉瞬,便消失於暗夜中。

一陣夜風撲面而來,司馬瑜好似蒙然醒覺,神智一清,飛奔回返旅店。

進得屋內,蕭奇已然坐在榻上,見司馬瑜進門,就劈頭問道:“你半夜三更上那裏去了?”

司馬瑜就將被笛聲所引,見到無憂的經過敘述一遍。

蕭奇嘆道:“此女遁身山林,她的武功修為必有驚人的進步,只是,她可不能再動凡心了。”

司馬瑜斷然答道:“不會的,她目前已然六根清凈,心如止水,絕不會再戀塵世了。”

蕭奇道:“但願如此!”接著又道:“靳春紅乃東海三魔門下,碧雲山莊的事應該通知他們一聲,再說,能夠找到方天華及長孫無明二人,我們的實力也就大增,所以,我想去東海一行,下個月底就可趕回,絕誤不了五月五日碧雲之行。”

司馬瑜道:“也好,那信口開口李一定及笑臉方朔公孫述二人,如在東海三魔處,最好能邀他二人前來,到時,也許有助於我們。”

蕭奇握拳一擊,頷首道:“對!那公孫老兒的空空妙手,也許大有用場,只怕他二人不在東海。”

司馬瑜道:“那只能可遇而不可求。”

師徒二人言談之間,天色已經大亮。

此時,隔室四女,也自起身。

眾人凈面已畢,吩咐店家端治早點。

匆匆吃罷,蕭奇肩負行囊,對眾人說道:“我要往東海一行,你們是這旅店中暫候,平日最好深居簡出,碧雲山莊離此甚近,免得遭惹無謂麻煩。”

眾人唯唯應允,蕭奇正待舉步,忽見人形閃動,一個三尺青衣童子已然進得屋內。

童子稽首為禮,問道:“那位是司馬少俠?”

司馬瑜一見童子進屋,便覺得有些眼熟,正在記憶中搜索,一聽童子問起自己,忙應道:“我就是司馬瑜,找我何事?”

那青衣童子也不答話,自袖內取出紅東一束,雙手遞給司馬瑜,回身就走。

此時,司馬瑜突然腦際靈光一閃,暗道:“這不是碧雲山莊宴客斟酒的小童麽?”

一念及此,身形一縱向前,一把向那青衣童子後領抓著。

那一抓落空,那青衣童子已然出得屋門。

司馬瑜見被童子走脫,一聲暴喝道:“小童慢走!”

語音未落,人已縱出,此時與那童子只不過相距尺許,司馬瑜雙手俱出,分向那童子兩肩抓去。

那童子既不回顧,也不閃躲,眼看雙手就要臨肩,那童子像以被一股巨力推動,飄出丈余,接連幾縱,已然出了旅店大門。

司馬瑜雖兩抓落空,仍然換而不舍,緊跟而出。

此時街衙之上,早市已發,人煙稠密,只見萬頭攢動,那裏還有那青衣小童的影子。

司馬瑜顧腕一嘆,徒呼負責,頹然回到屋中。

蕭奇道:“就算你將那童子抓住,你又能問出什麽?看看那紅柬內寫些什麽話?”

司馬瑜聽蕭奇提起紅柬,才猛然想起,方才在屋外雙手齊發時,已然隨手一丟,立刻回身屋外在庭院中擡回紅柬。

司馬瑜將紅柬展開,六個人一齊探頭來看,只見那上面寫道:“聞聽你等對我之令置罔聞,俏羅刹冷如冰,艷羅刹靳春紅,不但不遵令改名易號,反欲邀武林高手於五月五日前來本莊大興師問罪,碧雲山莊門戶洞開,歡迎爾等前來授首,五月五日午時一過,即開殺戒,希勿自誤誤人。”

下面的署名是“碧雲山莊俏艷刹女李冰紅”。

靳春紅一把奪過紅柬,撕得粉碎,怒道:“好大的口氣,簡直太狂了!”

冷如冰接道:“不怪人家口氣大,一個門下使喚童子,已有絕世輕功,可以想見他的主人了。”

蕭奇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頭我只會打硬仗,可不會勸心眼,等我找到方天華再說,那家夥的鬼主意多,也許有挽回之機,老頭兒去了。”

蕭奇安慰眾人一番,掉頭耐去。

司馬瑜等五人各自籲了一口長氣!

時光荏苒,春去了。夏來了,夏也深了。

南邊天熱較早,雖是五月初,已有了褥署的煥熱。

司馬瑜心裏也是煥熱的,面目熱中帶躁。

今天已是五月初三了,長眉笑煞蕭奇東海之行仍未回程,冷如冰與靳春紅二人,幾次三番要連袂上碧雲山莊,都讓司馬瑜給勸阻住。

他們的理由是對的,既然李冰紅無緣無故的找上了她們,那就應該由自己去了結,免得李冰紅濫開殺戒,使武林中人遭受無辜。

可是,司馬瑜了解她的個性,此去必然喪生於李冰紅手下,所以,他堅持不讓她們二人前往,並著薛琪馬惠芷二人輪番看守,以免她二人逞強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