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4/7頁)

眾人同聲一驚!

司馬瑜驚問道:“不知台端因何遷怒山莊主人,而被逐出?””

姜子湘展露出一絲笑,搖頭道:“毫地原因,正如李冰紅要俏羅刹艷羅刹改名易號一樣,全在逞其一時之氣,我並不怪她,她有她的隱痛。”

司馬瑜意味深長地道:“尊駕胸襟遼闊如海,仍然‘念紅’不忘,算得是世上第一情種。”

姜於湘正色道:“少俠休要取笑,我與李冰紅之間,感情深篤,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雖一時絕情,卻也是無比痛苦,我離莊以後,她曾經填詞一閉,末句‘總是離人淚千行’,不正說明了她的心境麽?”

司馬瑜又問道:“尊駕即與李冰紅情深愛篤,她為何無緣無故如斯,實是令人費解?”

姜子湘微咽道:“此事說來話長,子湘三年前奉師命涉世,路過碧雲山莊,被笛聲所引,進得山莊,當時天色已晚,就在那碧雲山莊借宿了一宵……”

司馬瑜截口問道:“想是因此結識了李氏兄妹。”

姜於湘未予答理,繼續敘述道:“子湘自幼即酷愛樂事,從師習藝時,師父也非常鐘愛,特以千年桃木造就七弦琴一把,授以六音,並於宮商二音中,滲以至陽至陰兩大內力,雖無摧毀骨之威,卻也能貫穿丹田,直闖內腑,那晚行碧雲山莊,聞笛與起,竟然取和將起來。”

司馬瑜素來性躁,連忙問道:“想必那笛音也內含功力?”

姜子湘頷首道:“不錯,李項空既然號稱‘玉笛神童’,那笛音自然不同凡響,起先兩人僅是和歌共奏,到後來,兩人竟以內力相較……”

司馬瑜又插口問道:“你兩人誰勝負呢?”

姜子湘接道:“從亥初到子末,將近兩個時辰,仍然不分上下,正值難解分之際,項空之妹冰紅趕到制止,算是一個不勝不敗之局。

司馬瑜惋惜地言道:“笛琴交鳴,必是一場盛會,可惜在下無緣相與!”

姜子湘道:“笛琴交嗚之事,恐怕此生不會再有了。”

司馬瑜略感一怔,問道:“是何原故?”

姜子湘答道:“自那日起,我在碧雲山莊竟一住三月,以致與李項空成為莫逆,並盟誓笛琴今後互不為敵,交鳴之事,豈不是此生莫辦了。”

司馬瑜疑惑地問道:“你既與李項空成為至交,為何又被逐出碧雲山莊呢?”

姜子湘幹靜地接敘道:“此後,我除了在江湖走動外,一年之中,倒有八個月是在碧雲山莊渡過,我與那李紅相處日久,耳鬢廝磨,難免生情,誰知就因為一個‘情’字,竟種下這樁恨事之根。”

司馬瑜問道:“尊駕神清貌俊,易得女子青睬,理所當然,但那李冰紅面容醜陋,終日以黑紗覆面,不敢見泄於人前,如何能匹配尊駕翩翩神采。”

姜子湘道:“那李冰紅原來也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貌佳人,後來因故與乃兄同時突變醜陋……”

“噢!”

眾人同一聲驚呼,司馬瑜問道:“原來他兄妹二人的醜容是人為的,在下還以為他們生就是醜陋無比的。”

姜子湘黯然道:“其實於湘並不因冰紅容顏改變而移情…’司馬瑜不等他話完,搶著問道:“想是李冰紅自慚形積,因而絕情?”

姜於湘輕咽道:“事情並不如此簡單,說出來少俠也許不相信,李氏兄妹之醜容,全是家師一手造成的。”

一語宛如郁雷,低沉卻震人欲眩,司馬瑜驚問道:“那是為何?”

姜子湘輕籲一口氣,像是想將腹內積郁吐盡,然後沉聲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家師對於湘極為踵愛,但對我與李冰紅之事卻不滿意,可是也沒有公然阻止,子湘直到最近才明白內情,原來家師有一愛女……”

司馬瑜輕笑道:“原來尊師有意選覓東床快婿,當然非你莫屬了,想你那師妹一定具有沉魚落雁之色。”

姜子湘道:“從未見過,因此女並不在家師身邊。”

司馬瑜道:“武林之中,奇人奇事甚多,那李氏兄妹在下曾經一見,武功也自不弱,令師竟能使其改容易貌,諒必有過人之處。”

此時,姜子湘面有得色,微笑道:“家師武功,武林中人尚難有人望其項背,所以在碧雲山莊強令李氏兄妹吞服變容之藥,並非難事。”

司馬瑜道:“因此,李冰紅遷怒於你,將你逐碧雲山莊。”

姜子湘頷首答道:“兼而之,冰紅姑娘一內恃才好強,一但容顏改變,心理自卑感加深,這也是一個原因。”

司馬瑜問道:“李氏兄妹難道就自甘含屈辱,不息報復了?”

姜於湘微唱道:“報仇之心,人皆有之,李氏兄妹安能不存此心,只是無能為力吧了!”

司馬瑜乘機問道:“令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