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第5/6頁)

司馬瑜含笑從容,雙手上下飛舞,把五行神功更番使用,不僅擋住了他的攻勢,甚至於有時還反擊一兩招,迫得他經常地要撤招自保,交手將近二十招後,仍是不分上下,若以招式論,柳師爺實在較為高明,以功力論,柳師爺也較為深厚,然而在這場搏鬥中,他深厚的功力與巧妙的招式都沒有什麽用處!

這應該歸功於司馬瑜的“五行神功”!他以戊土真氣的韌性主守,以庚金真氣的銳勁搶攻,柳師爺的精招有時只有遲到一半,即為庚金的利風所阻,若非撤招得快,恐怕還會反為所傷,因之越打心驚,脾氣也越大,怒叱連連,須發皆動,完全是進人拚命的狀態!

沙克浚冷眼旁觀,神情略有異色!等到他們交手近三十招時,他突地大喝一聲:

“停!”

聲若巨雷,威勢無匹,柳師爺聞擊撤手,喘息不已,司馬瑜也被他叫得心神微震,止手不攻!

沙克浚慢慢地踱步向前,望著面前的這小夥子,是他正以衣袖去探拭臉上的汗水,乃以傲慢的口氣道:“想不到中原還有這種年青的高手,小子!你是誰的門下?”

司馬瑜放下手來,他臉上的泥汙被汗水沖淡了,再輕衣油一擦,露出英俊的面目,朗然答話道:“中原盡多高人,你孤居海外,說出來也不見得知道!”

沙克浚微微一笑道:“那倒不盡然,孤家雖是初蒞中原,然而在十年前也曾派過宮中武士到中原訪問,結果發現中原盡是些浪得虛名之輩!”

司馬瑜也傲然道:“真正的高人未必在乎那籍籍虛名再說,你的那些飯桶武士也不見得敢找真正有名的高手去較量,遂造成你夜郎自大的狂妄見識!”

沙克浚哈哈大笑道:“小子倒真會替你們中原人遮羞,少林,武當,雲台,終南,昆侖,號稱中原五大名門,然而在孤家的兩名特衛中,直如一批酒囊飯袋,從無三十招以外的對手!”

司馬瑜微怔道:“原來十年前的兩名金甲武士都是你宮中的人!”

十年前曾有兩個神秘的金甲怪客,行蹤飄忽遍,訪五大門派,造成一場大轟動的武林糾紛,不過他們在遍挫群豪之後,又神秘地失蹤了,此事至今還成懸案,司馬瑜只聽師父約略提過,卻想不到在今夜揭穿了謎底。

沙克浚得意地大笑道:“不錯!他們只是孤家的禦前侍衛長,在孤宮中,不過是二流人物!

司馬瑜不禁怒聲叫道:“他們怎麽不敢上天上去訪問一下鐵劍先生與空空師太,這才是中原武林的代表人物!”躑縮在地下的靳春紅哼了一聲,司馬瑜才發現剛才那番話中沒有提到她師父,趕忙又道:“還有一些武林成名人物,剛好在那段時間息隱潛修,否則你的那兩個飯桶侍衛,恐怕連命都撿不回去!”

沙克波連忙問道:“鐵劍先生與空空師太是誰?”

司馬瑜笑笑一指冷如冰道:“這兩位前輩都是冷姐姐的師門,可惜現在都已經作古了,至於另外的一些高人如東海厲家三個前輩是靳姑娘的師門,就憑靳姑娘剛才的身手,你的寶貝侍衛能比得上嗎?”

說到最後,他又望了靳春紅一眼,總算見看她微露笑意,沙克浚則做聲大笑手指二女道:“你說的這些高人孤家雖未聽聞,然而從他們的這兩個傳人看來,卻也未必見得高明,因徒知師,孤家在一招之內,勝之如拾草芥!”

司馬瑜孛然怒道:“放屁!你只有吹牛的功夫高人一等,我自問功夫比諸那些前輩,相去不啻雲呢,卻也不信你能在一招之內,把我收拾得躺下來!”

沙克波的臉色一沉怒道:“小子!孤家向不親手對敵!今天倒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司馬瑜立刻凝神聚氣,他知道這毒龍國王武功高得出奇,口中雖然說得堂皇,心中仍不免惴然。

沙克浚口角噙著微笑,摹而欺身向前,伸手勁擊司馬瑜的頂門,招式平淡無奇,司馬瑜卻不敢松懶雙掌齊揚,一手發庚金卻敵,一手橫胸籍戊土自保,功力都提到十足,勁出如山!

沙克浚微哼一聲。手勢忽變。改掌為指,徑攻他的肩井穴,指端微微襲出一絲輕風,卻邪門得出人意料,那絲輕風有如一枚尖針,刺透他的“庚金”、“戊土”兩種真氣阻截,筆直點到司馬瑜的身上,口中加喝道“躺下,”

冷如冰與靳春紅都嚶然募呼,卻見司馬瑜的身子只顫了一顫,並未如言躺下,而且他在百忙中還擂出一拳,正正在擊在沙克浚的胸膛上。

“當!”的一聲,司馬瑜退了兩步,拳上血跡盈盈。而沙克浚居然也發出一聲輕吭。向後退了一步!

兩個人互換了一招,司馬瑜自然吃虧很大,可是他並未落敗。因為他硬受一指之後,居然還能撐住沒側下去,這情形讓船中的人看了,都不禁詫然失色,司馬瑜自己也莫明其妙,可是他此刻卻顧不得這些,揚著血手叫道。:“混帳!惡賤,你身上穿著鐵甲來比武,你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