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第3/7頁)

在同一時間,他的長劍也出鞘了,很快的寒光一掠,又很快地收劍歸鞘,整個動作非常快,但是卻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熊惜之到落地站穩後,還不知道自己已中劍,他回頭想器對洪九郎講什麽,但是他的胸膛到小腹,突然裂了開來,鮮血和內臟都一起擠了出來。

那股沖力使他仰天倒下,也很快地斷了氣,到死前都沒能再說一句話。

對殺手門的人,洪九郎都十分客氣,沒有趕盡殺絕過,只有對熊惜之,他竟下了殺手,絲毫不留情。

白玉惜眼看一切的發生,似乎還難相信,直到熊惜之屍橫就地,她才知道他是真的被殺了。

也不知道她心中是什麽感受,她只默默地上前,解下自己的衣帶,把熊惜之的肚子捆好,把他的內臟塞回去,抽了條地毯將他一包。

然後她才對洪九郎道:“他還有個女兒,是私生子,今年已經二十歲了,他對這個女兒十分寵愛,把自己的一切都傳給了女兒。”

洪九郎道:“對他的女兒,我感到十分抱歉,她要是懂事的,便該明白一切道理,殺手殺人不成而被殺,只是一趟虧本的生意,不能算是仇恨。”

白玉惜道:“我只負責把事實經過告訴她,至於是否把這當仇恨,那是她的事。”

洪九郎道:“我知道出乎太狠了一點,但那是互相搏命之際,我無法留情,否則我就要賠上自己的性命。你們能諒解最好,不能諒解也沒有關系。”

白玉惜淡然地道:“我本人絕無仇意,而且我對你頗為感激,因為你可以殺死我的,但你放過了我一命,有機會我希望能報答你,至少我不會再對你出手,至於他的女兒那裏,我只能盡力為你解說,聽不聽是她的事了。”

“那就謝謝你了,老實說我對他女兒的尋仇倒並不太在乎,卻真有點擔心你再次出手。”

“為什麽?他的女兒叫熊姣姣,已經殺了他全部親傳武功本事、比我難纏得多。”

“但她不是殺手,沒殺過人,經驗和手法都很欠缺,我容易預防一點。”

“如果你以為她沒殺過人,那就大錯特錯了,她十五歲就殺過一個男人,以後每年都殺一個。到現在已經殺了六個人了,她殺人時十分冷靜,手法幹凈俐落。”

“哦?她也幹上了殺手嗎?”

“那倒沒有,她殺的都是對她負心的男人。”

洪九郎大笑逍:“為這個原因殺人是可以原諒的,至少她不是冷血的殺手,無緣無故地殺人,或者是為了錢而去殺死一個毫無關系的人。”

白玉惜默默地不再開口,收拾起熊惜之的屍體走了。

出了這一連串的事,把安全的氣氛都破壞了,再也沒人有歌舞的興趣。

那個長老過來道:“九郎兄弟,實在很抱歉,維吾爾人的營地應該是讓朋友安心休息的地方,那知道竟然會發生這一連串不愉快的事。”

洪九郎笑道:“沒關系,這畢竟是塞內,不是在草原上,環境有了改變,習慣也不全相同了。”

“不,在我們來說,傳統就是傳統,否則我們就該跟漢人一樣,住在屋子裏,不必再在這兒架上帳篷了,九郎兄弟,現在我向你提出保證,你在這裏若是受到任何於擾,將是我們全體的事。”

洪九郎誠懇地握著他的手,用力搖了兩搖:“謝謝你的保證,沒有一句話比朋友的保證更可信賴了,我的確需要好好地睡一覺,因為明天我將接受一場艱苦的死鬥。”

老牧人跟他說了幾旬,然後宣布了宴會結束,讓洪九郎回到他的帳篷中。

馬伯樂才道:“兄弟,你住到這兒來是躲開麻煩的,那知竟住進了殺手窩。”

洪九郎一笑道:“那有什麽壞處呢?這些殺手多半是很漂亮的女人,她們一次失手後,就不會再出手了,更因為我放過她們一次,她們對我生了感激之情,成了我的朋友,今後只會幫助我。”

“你相信那個老牧人的話嗎?”

“相信,草原上的人不輕易許諾,但只要開出了口,就一定會實踐諾言。”

“那麽你也相信這兒再不會有其他殺手了?

“還會有,但不會再來下手了,因為那位長老已經提出過保證,他就會盡全力來維護我的安全,不讓任何人靠近我的帳篷。”

“你相信我可不相信,我在旁邊為你守一夜吧!”

“大哥難道不要睡覺?”

“我不需要,人上了年紀,睡眠本來就少,我如果真困了,閉眼打個盹就夠了。”

“可是我卻不行,有人在旁邊,我就睡不著,這是獵人的習慣,獵人是孤獨的。”

“你跟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呢?”

“親熱過後,也是各找地方睡覺,要不然就一夜到亮,再各自分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