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第2/7頁)

洪九郎搖搖頭道:“現錢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少一分都不行!”

“兩千六!”

“兩千七!”

“兩千八!”

洪九郎第三次搖頭後道:“你再還一次價,我又要漲價了,我沒見過像你這麽不幹脆的人。”

熊惜之這才無可奈何地道:“好吧!三千就是三千,朋友,我實在佩服你,在我熊某人身上能刮出油水的,你是第一個,平常只有我吸人家的血,卻從來也沒有被人敲定竹杠過。”

洪九郎笑道:“老哥,凡事總有開始的,你吸人的血太多了,今後該是別人吸你血的時候了。”

熊惜之臉色一變,但仍是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銀票,每張是一千兩。

他小心地數了三張,摸索了半天,才戀戀不舍地交了出去道:“解藥拿來!”

洪九郎收下了銀票,把解藥丟給了白玉惜,拿著那疊銀票笑道:“這筆錢放在你身上很久了吧?”

熊惜之道:“當然很久了,我們該收的十萬兩銀還沒來得及去向總壇領取呢!這是我墊出來的。”

洪九郎道:“奇怪了,照說銀票放在你身邊很久,該有點溫熱才對,怎麽還是冰冷的呢?”

白玉惜已經服下了解藥,精神也振作多了,冷笑道:“他那個人連血都是涼的,身上怎麽會有熱味呢?”

洪九郎笑笑,把銀票卷成一堆,看著似乎要揣到懷裏去了,但忽地用力一拋,擲進了熊熊的烈火中。

紙卷中立刻跑出了十幾個跳蚤;每個都有黃豆大小,想要跳出來,但火勢很熱,很快被燒死了。

熊惜之在銀票擲向火堆時,還想沖過想要搶取。

後來看見來不及了,他才在火旁搓著手,無限惋惜地道:“多可惜,三千兩銀子一下子就化成灰了,你不要可以給我,幹嘛要燒了呢?”

洪九郎沉下瞼道:“跳蚤,你別裝了,五毒殺手門只有你這一組是單獨成單的,你一個人和你那幾十個紫色跳蚤,獨居一門,是殺手門中的翹楚人物,我更知道你叫熊惜之只是巧合,真正的雄蠍子不是你!”

熊惜之怔了一怔:“你對我們五毒殺手門似乎很清楚,我的身分在門中都是機密,你怎麽知道的?”

“我知道五毒殺手門中有紫蚤門,卻不知道是誰主持,是閣下自己露了破綻。”

“請教兄弟在哪點上有了毛病?”

“最主要的是你冒充的這個雄蠍子不對勁。”

“我沒有冒充,她真是我的女人,雖然玉蠍門真有公蠍子,但只是職務上的合作,沒有其他的關系。”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太虛偽,白玉蠍是個十分高傲的人,而閣下表現的如此不堪,她居然能忍受下來,這就與她的本性不合,因此,我想其中必有詐,你們必然有什麽目的!”

“你從何又知道我的目的呢?”

“我本來也不知道,可是你不肯付十兩銀子,卻故意付出三千兩銀票,這就有意思了,而你離開去而復返,正是去準備銀票,放進殺著。在這一疊小小的銀票中,只能藏得下幾頭跳蚤,我若是把銀票揣起來,給你這種特別喂養的跳蚤咬了一口,糊裏糊塗地就送了命!”

熊惜之嘆了口氣道:“我自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在你眼中卻破綻百出,洪九郎,你實在是個很難殺死的人!”

“我倒不承認,不過我以為靠詭計來殺人是不大靠得住的,最好還是利用武功,那樣比較靠得住一點。”

“要我們殺手門對付的人,武功都是很高的,對付起來太吃力,五毒殺手門不是跟人比武的。”

“不過你們必須也要會點武功,準備在失手時自保之。”

“那當然,我們不以武功見長,但自保的武功卻是不可缺少的,否則就不夠資格成為殺手了。”

“好極了,希望你的武功真能自保,否則五毒殺手門就要缺少你這一門了,除非你已覓妥傳人,把養跳蚤的功夫傳了下來。”

“你要殺我?”

“我不喜歡殺人,但是卻不放過一頭跳蚤,她們是一種很可怕的蟲,靠吸人血而生活的,尤其是你這種能咬死人的跳蚤,絕不能留下來再害人。”

熊惜之的臉色變了一變,但他卻沒有怯意,只是退了一步,冷靜地道:“洪九郎,我很少跟人真正動手,但你若以為能殺死我,就打錯了主意,跳蚤是很難捉到的。”

“很少有人去捉跳蚤,都是一指頭把她捏死,跳蚤卻是被捏死的。”

“但是我這頭跳蚤卻是捏不死的。”

說著,他的身子就開始動了,他的動作也像是跳蚤,雙腿一屈,身子就像支箭般的掉過頭來,袖中突出一對尖刀,對準洪九郎射來。

洪九郎也突地一矮身,讓他在頭上飛過,以徑寸差,避過對方的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