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十二金釵(第6/9頁)

古如萍笑道:“可不是,我聽他回來說了,昨夜如有神助,她自己後來都不好意思和了,所以她自己當莊時,自摸上手的牌,都打出去讓人家和,為了避嫌疑,她贏錢都是人家當莊的時候,牌是各人砌的,骰子是莊家打的,抓上大牌是運氣好,誰也不能做假了。”

瑛姑微笑道:“是不是真有假呢?”

古如萍道:“做假、偷牌,那是低等手法,高等的郎中不需要玩這一套,她們只是眼光銳利,記性特佳,一付牌子打了五六手後,差不多已全能記住了,然後在洗牌時,手法巧一點,把一些什麽牌子推到誰的手上,自己砌牌時,再多注意一點,那才是必勝之道。”

“有這麽高明的手法?”

“有,我那老婆就是一個,她有這個本事,一付牌豎起來,誰手中有些計麽牌,它都清楚,大牌落在人家手中,她扣死一兩張關健牌不打,別人就和不了;抓在自己手中,別人不知就裏,那些都是閑牌不打,手上留不住,必然會打出來給她。”

“你那位大娘子有這種本事,倒是個活財神了,昨夜,它贏了一千多兩銀子。”

“那是在王府,平常是沒有這麽好機會的,跟那些婆子媳婦們玩,最多贏上三五吊錢,她們已經心痛死了,以後再也不跟她玩了。”

瑛姑笑道:“谷先生,那些姨奶奶倒是輸得起的,只是她們不服氣,說一個人的手絕不可能這麽好的,她們認為她出老千!”

古如萍道:“是有一點,不過這純技術的賭法,大部分還要靠天才,別人抓不到毛病的。”

瑛姑道:“她們也因為抓不到毛病所以今天想請兩位有名的郎中來跟大娘子賭一場。”

古如萍笑道:“怎麽,她們都輸急了?”

“不是急不急的問題,每個人輸幾百兩銀子只是九牛一毛,無關痛癢,她們是心裏不服這口氣。”

“這不服也沒辦法,我那個女人不偷牌,不使假骰子,全靠記牌認牌的工夫。”

瑛姑道:“這倒是我多慮了,我是怕谷大娘子吃虧,把這件事給攔住了,說王爺對谷先生敬禮有加。”

“那倒沒什麽,王爺對我客氣,內情已向夫人稟報過了,那根本是個掩人耳目的行動。”

“這倒不然,府中可資借重的人很多,王爺何以偏偏看重谷先生。可見谷先生才華過人。”

“那些話不必說了,谷某有多大的能耐,谷某自己心裏明白,不過,王府重地,弄些郎中進門,的確不太好,我叫我女人,以後別再跟她們賭就是了。”

“谷先生如此通情,我十分感激,雖說我在王府多管點事,但那些人跟我的地位是平排的,我也不能太壓她們,只有請谷大娘子多合作了。”

古如萍卻冷冷地道:“其實那幾位姨奶奶的居心,句著實叫人費解,她們又不是輸不起,卻三個人合起來想擡我女人的轎子,那種手法又拙劣,如何瞞得過她呢!所以她才施展一下技術,叫她們知難而退,現在她們不服氣,又想找郎中來對付她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恐怕是谷先生誤會了。”

“是不是誤會,夫人心裏明白,我知道,我們夫婦都是窮光蛋,她們在她身上不是想發財,但故意把注於加大,二個人聯手起來坑她,為的是什麽呢?是不是要她輸得翻不起身時,乖乖的聽候她們擺布呢?”

瑛姑神色一動道:“谷先生怎麽會這樣說呢?”

“我那女人雖沒設讀過書,人卻不笨,跑了這麽多年江湖,什麽陣仗也見過了,這種小場面怎麽騙得過她,彼此無冤無仇,我們身上又沒有油水可刮,想來想去,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瑛姑終於嘆了一口氣道:“谷先生既是明白人,有話放在心裏就好,其實那幾位姐妹也沒有別的居心,總是因為看到谷先生受到王爺器重,想多親近一點而已。”

“這倒令人難解了,她們是王爺身邊的人,谷某只是一名受聘的西席,她們的關系比我親密多了。”

瑛姑似有難言之隱,但頓了一頓後,才告訴他道:“王爺對我略為重視一點,有幾個姐妹心裏不太痛快,處處想跟我一爭高低,這大概也是手段之一。”

“那跟愚夫婦沒有關系。”

“因為谷先生是我作主延聘的,而谷大娘子又是我舅舅介紹過來的,無形中被她們認為是我的私黨,所以她們才出此下策,能夠把谷大娘子抓在手中,進一步去控制谷先生固然好,否則也想鬧點事,給二位一個難堪!”

古如萍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以後只要小心一點,不叫她們抓住小辮子就行了。”

才說到這兒,卻見總管福承匆匆地過來,欲言又止,一付尷尬的神色,瑛姑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