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第3/10頁)

白東嶽:“我也是由你們這個地位爬起來的,也深深地了解到這一種悲哀,所以有幸我爬升到驅狗人的位子上進,我就發誓跟各位同進退共憂樂,別的驅狗人一手握繩,一手執鞭,我則是兩手全空,斷不要繩子也不用鞭子,完全是跟大家站在一起.我們不接受主人盲目的指揮。”

金棠感動地道:“總座對屬下們的恩德天高地厚,每個弟兄都是深銘心版的。”

白東嶽卻苦笑道:“在我們這個圈子裏沒有真正的前途的,只有一個年羹堯算是出人頭地,封侯拜師,真正的搏到了一個前程,但是他得意而忘形,跟手下的弟兄們脫節了,所以最後仍不免被烹的走狗命運,我深自警惕,絕不犯那個錯誤,我們必須看得起自己,才能免於被烹,兔死狗烹,走狗死光了,驅狗人也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可嘆的是那些人認不清這點才一個個地倒了下去,保護你們,等於是保全我自己。”

金棠道:“屬下等著誓死效忠總座。”

白東嶽道:“所以二位必須勉為,其難挑起這兒的擔子。”

白素貞楞然道:“東嶽,你怎麽這樣對我了”

白東嶽沉聲道:‘’夫人,我是個重情的人,所以不不對你苛責下去,你也要以為弟兄們是為了你玉龍寺的關系而過來的,出身玉龍寺的人,無不對那個圈子深惡痛絕,金棠跟卓英在暗中私練了克制你的那一招,就是一個證明,你如果不信,不妨再試試看,在我宣布之後,你還能支配得一個人,就算你行,我把全部的大權都交給你,連我本人在內都聽你的指揮。”

白素貞沒想到白東嶽會當眾說出這種話,而且她也看見了白東嶽眼中的殺機,頓時涼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才道:“東嶽,我一切都是為了你,我從來也沒跟你爭權的意思。”

白東嶽嘆了一聲:“我倒是希望你能跟我爭一爭,那表示你還有號召人的力量,可是你不但沒有這種本事,反而連我建樹下來的一點基業都要渙散下去,她真正能幫助我的只有你手中那支劍,以後你還是在這上面多下點功夫吧。”

轉頭對金棠道:“事情就這麽決定了,以後這邊的事,就煩二位老弟多裝點心,對內,二位全權處理,對外的行動,二位能辦就辦,辦不了的和我商量一下。”

金棠見無可辭了,只得躬身道:“謝總座栽培。”

白東嶽笑道:“說這個就見外了,我們大家是唇齒相依,禍福與共,現在就請二位進去,召集弟兄自行發表新命,拙荊會為二位證實的,這兒的事,由白某自己來處理吧,你們都進去。”

他的話雖然說得平和,但是有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連白素貞在內,都悄然無聲地進去了。

白東嶽這才朝紀小如等二女一點頭道:“二位姑娘,很對不起,白某一時失察,才造成那麽多的誤會,所幸誤會沒有造成不可補的遺憾,壽親王邸在東城,白某立刻派人備車,恭送二位前去。”

紀小如沒想到白東嶽會如此做,一時倒不知如何是好。

白東嶽又道:“兩度遣人到貴局去打擾,是拙荊糊塗,二位請歸告杜大俠,白某無意與他作對,請他不要記怨,過一兩天,白某親自負荊請罪去。”

紀小如道:“那倒不敢當,我們都是江湖布衣,靠賣力氣混口飯吃,只求白大領班能高擡貴手,不要跟我們過不去,就感恩不盡了。”

白東嶽笑道:“紀姑娘言重了,白某在宮中,對一流宗的事卻從未插手,令尊與武幫主是知道的,白茶身在宮中,從未存心與江湖朋友作對,只要大家看得起白某,不在公事上使我白某為難,白某能為江湖朋友盡力之處,無不竭力以赴,剛才已耽誤了兩位不少時間,白某至感歉咎,現在白某就吩咐人備車送二位前往壽王邸。”

他的話才說完,對面墻上已有人接口道:“不敢勞動大駕,我的客人,我自己會接。”

那是芙蓉的聲音,跟著她的人影也從墻頭飄起,巧妙地落在他們面前,身法之美妙輕靈,幾乎使人難以相信這是一個人做出來的。

因為她從現身的墻頭到落地的距離,將近有十三四丈,她一拔而起不過才三四丈高,以一個優美的弧線,慢慢地飄過來的。

白東嶽臉色一動,隨即陪上一付笑容道:‘白某參見格格,又聞格格身具絕技,今天才算看到了,果然是絕妙無倫,白某深為欽折。”

芙蓉一身勁裝,手執長劍,臉上一片熱氣,冷冷地道:“白領班,你的人好大的膽子,在內城也敢如此橫行,把我的客人誆到這兒來,居心何在。”

白東嶽道:“白某已經向紀姑娘說明過了,這完全是拙荊的糊塗,請格格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