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3/8頁)

他也亮了一塊腰牌,卻是金質的,那是乾清門行走,三品侍衛的腰牌,職司是副統領。

這下子夏長天的臉上才變了色,因為順天府尹才四品的前程,比姚東風矮了一截。

余必中連忙上前拱手道:“姚大人,卑職這個副手不懂事,開罪了您,望您多包涵。”

姚東風笑笑道:“現在我不是多事了吧。”

余必中道:“大人言重,大人言重。”

姚東風冷冷地道:“他不懂事,你該懂事了,我已經亮了身份,你是怎麽個說法的。”

旁邊一個漢子喝道:“跪下,你連這個都不懂!”

這兩個人顯然還有點猶豫,可是邊城見身邊的徐明低聲說了兩句話後,上前忽地一腳,踢在夏長天的腿彎上跟著伸手一按他的肩頭,硬把他給按得跪了下去。

夏長天正待抗拒,余必中一看四周那些漢子在邊城動手後,都采取了圍毆的態度,連忙朝夏長天打了個眼色,跪在他旁邊,拉著他叩頭:“卑職叩見大人。”

夏長天萬分不情願地叩了頭,姚東風這才冷冷地道:“說!你們來幹什麽的?”

余必中道:“口大人,小的是來調查前任雷頭兒失蹤的事,因為在雷頭兒失蹤的那天,有人看見他坐了車子,來到了這兒,以後就沒見過人了。

杜九娘臉色微微一變!邊城即笑笑道:“你們的消息還真靈通,兩個多月前的事兒,今天才來問。

夏長天道:“我們是三天前才接差,今兒才查出來的。…

邊城朝姚東風眨眨眼睛,姚東風會意問道:“你說有人看見,是誰?”

余必中道:“回大人,是本府所屬的一個線民,卑職不便說出他的姓名來。”

姚東風沉聲說道:“胡說,難道連我都不能問嗎?

余必中道:“大人一定要知道,可以到韓大人那兒去,與嫌犯當面對質時再加訊問,此時此地,卑職實在不便奉告,請大人原諒。”

各府所司,對提供消息的線民有保密的權利,姚東風倒是不能硬逼他說出來了,於是笑笑問問:“你們所說的嫌犯是指春姑娘了?

夏長天憋了一肚子火道:“是的,據線民密報,這所屋子經常有不明身份的人秘密出入,顯見嫌疑重大。

杜九娘神色又是一動道:“二位老爺,這可是冤枉了,我是敞開門做買賣的,人來客往是常事,客人說他姓狗就是狗老爺,說姓貓就是貓大爺,我們還敢盤問客人的身家履歷不成?

夏長天冷笑道:“到了府衙裏,自然有你申訴的機會,只要你沒嫌疑,不會冤枉你,你要是有嫌疑,誰也包庇不了你。

姚東風微笑道:“這麽說貴府是拿實了證據了。

夏長天道:“是的,卑職等已經握有充分證據,今天務必要把人帶走,請大人成全。

姚東風道:“事關人命,何況失蹤的還是一名司員,其中情節重大,大人擔待不起。

裘百平忽地一掌砍在他的後頸上,勁力運得很足,夏長天淬不及防,往膠一撲.頸骨已斷,只伸了一下,就不動了。余必中見狀大驚,跳起來正往外竄,幾個漢子已把他截住了,余必中一拔腰刀,姚東風卻喝道:“住手,余必中,現在我告訴你一句話,雷大胡子是我們做掉的、居然找上我了,現在把那個線民交出來。”

余必中一怔道:“回大人,卑職不知道這兒是大人的新設機關,多有得罪。”

姚東風冷笑道:“怎麽?難道我還得向你報備不成,那還辦個屁的事,別說是你不配過問,連當今聖上,我也有權不讓知道,那塊金牌是欽賜便宜行事的,問問你的主子,有幾個人有。”

余必中只有恭身應道:“是,卑職無狀,大人恕罪。”

姚東風道:“雷大胡子就是知道這件事,所以他才該死,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麽要示意處置夏長天?”

余必中臉現怖色,姚東風笑笑道:“你放心,我若是殺死你,不會分兩起動手了,我還要借這兒用下去,總得知會一個人,你既是正班,我心許了往後你給我照應著一點”

余必中忙垂手道:“是,卑職遵諭。”

“到現在為止,有幾個人知道了?”

余必中道:“沒有,就是卑職跟夏長天兩個人……不,還有那個線民。”

姚東風笑笑道:“這就好,我只能讓一個人知道,以免再有泄漏時.便於追究責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卑職明白。”

“把線民交出來,我立刻派人去收拾,往後再有人來鬼頭腦探視我,就唯你是問了。”

余必中苦著瞼道:“這個卑職的責任太大了。”

姚東風笑笑道:“前進是春姑娘的香閨,不禁人來往,後面的院子才是我們議事的地方,你多費點心,要是有人再對這兒感興趣.你通知我一聲,我自會料理,這兒會被你的線民盯上,可見我們也有疏忽之處,我也不會全責怪你的,可是如果在你身上泄了密,你就小心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