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第6/6頁)

石崇笑道:“那倒不是,生意這一門學問也不是人人都會做的,他們自然另有別的生財之道。”

太子道:“什麽生財之道?”

石崇道:“這個……儉不足以養廉,倒也怪不得他們,因為長安這個地方,想安居實在是不容易…”

然後他就侃侃而談,把一些做官的生財法門都抖露了出來。

司馬峰固然是聞所未聞,聽得十分的新鮮有趣,而石崇也賣弄精神,竭盡所知,滔滔不絕地說著。

綠珠在旁道:“大人,您把這些人的秘密都揭了開來,若異日殿下登了基,可要把人害慘了。那些生財的法門都給你斷絕了,別人如何過日子?”

太子忙道:“這個孤應該知道的,知道了臣下如何貪墨苛民,孤才能知所防範改革,做一個有為之君。”

石崇道:“正是這話,殿下年紀輕輕,此時多學些,將來在朝堂上,就不會受人的蒙敝了。”

像這樣愉快的談話繼續下去,自然是大家都高興。

石崇少不得擺下了盛宴來款待,綠珠依然是詩宴,然後行起酒會、舉行擊鼓傳花,花落在誰手中,而外間擊鼓的美人鼓聲停時,就得照金谷園的規矩,來上一金谷酒數。

那是一套由大到小的玉雕酒鐘,小者如拳,大者如鬥,共有九件,以此而推,就是有再有大的量。也很難把它全套飲完的,所以多半是大家照次序輪著來飲,那自然是先輸入的占便宜,可以喝小蠱。

綠珠的酒量大,她也參加傳花,可是外面的擊鼓女郎卻是她的人,心兒一個暗號,鼓聲就停。

所以,她要那一個醉是太容易的事了,何況她的指甲間還藏著一撮曲母。那是釀酒用來發醇的藥份。酒性奇重。

每當石崇手中持花時,鼓聲驟歇,她就親自奉融。暗中將藥粉彈在酒中。

所以,石崇雖然也是海量,卻經不起她這樣子灌法,沒到終席,就醉倒在席間了。

太子自然也有了些酒意,可是並沒有到醉的時候。但他卻比沉醉的石崇更迷糊,因為綠珠著人扶起了石崇,吩咐送到臥室去休息。

然後,綠珠牽著他的手,把他帶到了自己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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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馬 掃校,舊雨樓 獨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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