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第2/8頁)

尤俊“哦”了一聲道:“你們早就認識了?”

花憐憐道:“這是你不該問的。”

尤俊又問道:“你說了我的身份沒有。”

花憐憐道:“這是我不該說的。”

尤俊點點頭道:“很好,你比以前那些人謹慎多了,但願這次會成功,咱們已經失敗了六次,可不能再失敗了。”

花憐憐把他帶到一所小屋前道:“燕爺,有朋友來看您了。”

“我沒有朋友。”

尤俊一笑道:“不交朋友論鄉親。”

“我也沒有鄉親,他們都死光了。”

尤俊道:“山不親水親,都是喝長江水的。”

“長江萬出,喝水的多著呢。”

“你喝江頭,我喝江尾,多少總沾點親誼呢。”

門呀然開了,燕青迎了出來,一把握住了尤俊的手,激動地道:“早知道是你,我就不動那一票了,大水沖到龍王廟,但願沒給你找麻煩。”

尤俊笑道:“沒有,還給我造成了機會。”

燕青十分高興地道:“那就好了,憐憐,拿酒來,我喝個痛快。”

花憐憐皺眉道:“燕爺,您昨夜剛醉過,還是少喝點,留神您的傷。”

燕青道:“管他呢,我要喝個痛快,六年的孤軍奮鬥,我好容易今天才遇上個親人,你別掃我的業。”

尤俊也道:“拿來吧,我也想喝一下,等了六年,今天我找到他。”

花憐憐道:“尤爺,留神他的傷,可不能多喝,心上一個洞還沒收口,如果吐了血,就沒有第八次了。”

尤俊道:“憐憐,這不是你該說的。”

燕青笑笑道:“沒關系,她是個很謹慎的人,如果不是你的一張銀票,我還不知道她是道上的人呢。”

花憐憐低頭退走了,燕青握住了尤俊的手道:“兄弟,總算見著你了,我只知道另外有個兄弟,可是始終沒見著,還以為是他們騙我呢。”

尤俊苦笑道:“燕兄,我沒有你這份才具,只能暗地裏幹,除非你找我來,我可不敢找你去。”

燕青慨嘆地道:“白忙了六年,白死了六次,毫無進展。”

尤俊卻笑道:“不算白忙,你把範圍縮小了,機會增多了。”

燕育道:“你有進展嗎?”

尤俊搖搖頭道:“沒有,我連毛都沒挨上,這次是托你的福,才爬上了一層,就要看以後的發展了。”

燕青道:“這—次會不會又摸錯。”

尤俊苦笑道:“很難說,但就是摸錯也值得的,想為馬百平跟其他地方的主持人不同,他也具有野心,因奪取天魔教的勢力而自成霸業,所以他也想揭開穿心鏢的真相。”

“哦,其人如何?”

“器度不錯,武功很高,有膽無識,魄力還不錯,班底也很硬,十大護法都是他的父執輩。”

“聽說八卦金刀走了?”

“是的,小弟補上了他的缺,燕兄那天在秦淮河畔時,應該宰掉他的,紀子平跟總壇的關系最密切。”

“金鞭馬景隆呢?”

“是個淳厚老者,已經不管事了,對天魔教極度不滿,雖為分壇主,只是排名而已。”

“十大護法都是為馬百平的私人嗎?”

“看來似乎是的,但小弟尚未與馬百平深談,了解還不夠,留諸他日,小弟取得他充分信任後才可以深入了解。”

“兄弟在此多半年,已打入內部,不知將如何采取行動?”

尤俊笑道:“你幹你的,我進行我的,只是此地情況特殊,不能像那六處地方,來個雞犬不留,金陵分壇的人道雖不同,可途而同歸,留下一部份有益無害,燕兄要除去那一個人之前,最好先用小弟打個招呼。”

燕青道:“這當然,我就是怕自己人也誤傷了,所以手下終不敢絕情,在那六處,我等了很久,始終沒見到有人前來連絡,才予以痛殘的。”

“目前有一個人,雖不是你殺的,你卻不妨含糊承認。”

“是黑虎陶宏那一條命嗎?”

“不錯,是我策動林奇下手的,他們兩人都是總壇派來的監視人,除一個,控制一個,這樣才可以深入其中。”

燕青一笑道:“林奇下手時我在旁邊,差一點我以為他是自己人呢,幸好沒有魯莽打招呼,否則的話,那就誤事了。”

“六度搏殺,燕兄畢竟有了一點經驗。”

燕青嘆道:“遺憾的是始終沒有看清楚那魔頭是誰,六鏢穿心,我連發鏢者是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鏢發自何方。”

“連一點跡象都沒有嗎?”

“沒有,六鏢都是透背穿心,無聲無息,只知道一點,那鏢是銀制的,堅可穿甲,最後一次我前後都穿了風磨銅的護心鏡,仍難抗這鏢之威。”

尤俊愕然道:“風磨銅都擋不住,那不是比寶劍名刃還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