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2/4頁)



  “那時我也許死了。”

  “星相學家的一生,什麽都明白了,也就是死期。”老人說得坦然隨意。

  少女不再說話,仰頭默默地看著天空出神。這對老師學生就這麽沉默了很久。

  “我知道它就在那裏,那顆象征死亡的星辰,可我無法捉到它。”少女喃喃自語。

  “它的力量之弦同樣就要漲滿,數前年來,戰爭和死亡這對星辰像是孿生子,總是同時出現的。當谷玄最強大的時候,武神之星的力量也同樣強大到了頂點。”老人笑,“所以為什麽不嘗試用北辰的軌道來搜索谷玄呢?雖然這個方法還不足以彌補你缺損的一元,不過只要通過十三次的計算,你的答案就可以很接近真正的結果。”

  他幽幽然地說:“雖然只是永恒地接近,卻永遠不能真正抵達……”

  呵呵,晚上是我最有空的時間

  手打對我自己也是一項很有裨益的活動,磨練心性,而且可以更好地理解這部書。手打時我忽然很寒地想:難怪很多同人女瞄準縹緲錄,實在是因為裏面很多話只要稍加曲解就是玻璃的鐵證……

  另外,我思考的是啟示之君,會不會就是項空月……當然證據很不充分,只是亂猜。項空月有辰月的身份,而且最終和天驅走在一起,甚至也可以說,是他從某種角度上確實啟示了姬野並拯救了天驅

  也許其實天驅的精神傳承,幽長吉和姬野才是對的?只有絕對的力量,壓制了所有反對者,才有絕對的安寧可以守護

  帝都,桂宮。

  黑衣從者步入雷碧城休息的大屋,雷碧城坐在墊子上閉目養神。

  “大教宗有消息來。”從者低聲說。

  “是麽?”雷碧城緩緩睜開了眼睛。

  “是口頭轉述的,通過我們埋在帝都的一顆種子。”從者說,“大教宗說,谷玄最強大的時候,也是北辰最強大的時候。所以請教長對於殤陽關的事情做最周密的安排。”

  “大教宗是擔心天驅的勢力。”雷碧城沉思,“我不曾忘記這個宿敵。”

  “把我的描述寫成書信送出去,不得寫得有所偏差。”他手指目前的沙盤,“殤陽關南向的六處城門,地、水、風、火、雲、雷,均帶甕城。城門厚重,以機括推動,從外部強行攻破城門的機會極小。城門上和甕城內部有火眼和弩炮設置,敵人勢必嘗試在甕城殺傷攻入的亡者。殤陽關裏還有大量火油和炮石的儲備,都是嬴無翳撤離前沒有來得及毀去的,所以突破第一道城門的同時,亡者將變成他們的靶子。而一旦突破第二道城門,我們就已經取勝,此時敵人僅能借助東南西北四個大營的高墻防禦,他們可能已經在戰前拆去其余的墻壁重新砌成防禦,和高墻連成一體,分割從不同城門進入的亡者,此時需要謝玄冒著損失靠近亡者的背後,以弓弩強行壓制守兵,給亡者以推進的機會,但是不能靠得太近,亡者不可操縱,會隨便襲擊最為靠近的活物。至於破城門的辦法……”

  雷碧城口若懸河,雷碧城從腰間掏出紙卷,走筆如飛地記錄。

  當他終於說完的時候,仿佛疲倦之極地舒了一口長氣:“便是這樣,一定要準時把這封信送到,不要疏忽。我想白毅和息衍應該正在籌備這場戰鬥,他們在殤陽關裏等著我們呢。”

  “他們可能知道我們攻城的時間麽?”從者問。

  “知道,星辰的運轉無法瞞過任何人,白毅和息衍都不是傻子,谷玄統治星空的時候,無疑是我們最好的進攻時機。”雷碧城低聲道,“不過即使他們算出了時間,也不過是算出了自己的死期而已!”

  “他們可能知道屍藏之陣的弱點麽?”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從者微微猶豫了一下。

  雷碧城略略沉默:“是啊,我曾經想過,盡管是最秘密的秘儀大陣,世上能理解它的畢竟不只是我們。”

  “以三軍之力要殺一個人,還是有相當的把握。”

  “不。”雷碧城微微地笑了,他很少笑,卻終於在這一笑中透出了勝券在握的驕傲,“即使一切都在白毅的猜測之中,他距離真相仍有一步之遙,雖然已經很近了,但是在戰場上,一步之遙足以立判生死!”

  殤陽關,軍營正中的空地上,擺著一張小桌,桌上只有馬肉、幹餅和最後的酒。

  翼天瞻、息衍、古月衣和白毅圍坐,頭頂就是澄澈如洗的夜空。四個人默默飲酒,已經坐了很長的時間。遠處保留作為火種的火堆上飄起細碎的火星,隨著風冉冉升起,古月衣看著那邊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