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黑衣我是誰(第2/3頁)
“我是誰何不先通知方振眉,一起來應付這個辣手人物呢?”
“他想先立個大功再說啊!我是誰常替方振眉幫倒忙,天下皆知,他這次想一雪前恥。於是不動聲色,追蹤那名老者,果見他往長安落腳,並且買了易容之物,還四處去打探方振眉看花燈的地點,觀察那兒的地形,然後再溜回房中。我是誰越發肯定,這人就是‘員外’!”
“嘿!我是誰這一定在想:只要我先把員外獨力擒下,還不讓我威風一次!”
“別的人怎麽想,可不一定,我是誰卻保證有這樣想過。當晚,他還悄悄的飛檐走瓦,到那老頭子房子裏去刺探,不料,待躡手躡腳的潛了進去,發現漆黑全無呼息聲,他初時正以為員外已練到了呼息無聲,心跳無音的功力,但始終不放心,走近前去一看:原來床上根本沒人!我是誰此驚非同小可,連忙先溜回自己房裏,卻驀地感覺到房裏有另一人的呼吸聲,極盡輕微,不細辨決不可聞。”
“啊,敢情是那老頭員外,先潛入他房裏了!”
“說的正是。我是誰猛然察覺,大喝一聲,那人一震,我是誰便聽出了他匿身所在,兩人動起手來,在黑暗中,從房間裏打到瓦上,碰破了七八片房瓦,人也三次摔落在別人的房子裏,交手四五十招,仍未分出勝負。這時店家、捕役紛紛過來拿人,我是誰和那老頭都賠不起,又苦無指證對方的實據,不欲給人逮著。只好罷戰,各自回房,手裏撫傷,心裏痛罵,暗忖下次如何絕不放過對方,下一戰如何克制對方招式。”
“員外露了行藏,還會在長安花燈之夜,謀刺方振眉麽?”
“我是誰可沒想那麽多。元宵之夜,他就擠身在人群洶湧裏,認定方振眉的所在,只要員外一現身、一動手,他就決不輕饒。”
“長安城裏元宵的花燈夜,天下聞名,照想人那麽多,而地方又那麽大,我是誰怎麽知道方振眉會在哪兒出現呢?”
“你知道方振眉為啥要留在長安?”
“為什麽?”
“因為劉惱惱。”
“‘盛極桃花社’的大頭領,盛極桃花劉惱惱?”
“不是她。還有誰?”
“我明白了!”
“‘盛極桃花社’就設在長安,劉惱惱的刺繡、鬥數、煉丹、書法、制燈術,是為五絕!方振眉與她數度是敵是友,既敵亦友,似敵似友,化敵為友,這次去長安市看燈,自然便在‘盛極桃花社’的‘天方樓’上。”
“所以,我是誰只要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天方樓的欄台上,便可以找到方振眉了;既找到方振眉,也便可以找到員外。”
“同樣道理,我是誰用這樣的法子來尋找方振眉,要殺方振眉的‘員外’,自然也不例外。”
“問題只在,員外殺不殺得了方振眉,我是誰阻不阻止得了員外?”
“對!”
“結果呢?”
“那晚花燈方起,天方樓上便簇湧出一位白衣瀟灑出塵的少俠來,花燈如晝,樓欄上反而較幽暗,我是誰自人群裏遠遠望去,正好是方振眉。果然,樓角上人影一閃,正是那老頭,藏身在天方樓的匾牌上!我是誰一看,這還了得!暴喝一聲,身形在人群中三起三落,借途人、燈客的肩膊飛躍掠撲向天方樓!”
“好!”
“好個屁!這一來,天方樓閃出十數名女高手,圍攻半空撲來的我是誰!”
“原來她們早有埋伏!”
“糟的是把我是誰當作了刺客!”
“我是誰面對一幹女子,打也不是,不打又不行,只急得大叫:‘財神爺,快叫她們滾開,不然,我可不容情了!”
“財神爺?”
“熟朋友都叫方振眉為‘財神爺’,因為他仗義疏財,結交的偏偏多是窮朋友,他就把口袋的錢,全挖出來請宴救急,故與方振眉交好的人,喜呢稱他‘財神’。”
“這就不管了,怎麽那方振眉不理殺手員外,反而使人煩纏我是誰?”
“我是誰也確有過人之能,能一力沖開那十數名女子的刀陣,撲向老頭藏身處,老頭也飛身出來,似要阻止他掠進天方樓,兩人就在欄杆裏外交手,嚇得看花燈的人,爭相逃散,亂成一團。十招一過,我是誰招招搶攻,豪勇驚人,一拳把老頭震傷。那老頭忽自椽上擷下放著的一根長竹,揮舞起來,原來是一枝魚竿,並自簍子裏掏出鮮蝦鮮魚,當作暗器,十三招後,魚鉤劃傷了我是誰的臉頰,兩人兀自苦戰不休……那方振眉看了一陣,急得跺足地問:‘你們到底是誰?要幹什麽?’這位‘方振眉’才開口,一作聲,我是誰和那老頭子都為之怔住,因為那根本不是他們所熟悉的方振眉的語音,從而想起方振眉除他們自己之外,還有三位武林知交的武功與特征,一齊收招,跳開的跳開,忙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