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直接示愛(第2/4頁)

羸盈輕輕道:“項少龍!不要和中邪比武好嗎?只要你肯公開表示因想把出娘蓉讓給他,而拒絕比武,誰都不會因此說你是怕了他。”

項少龍心想這確是個解決的好辦法,由於田獵晚宴的一戰,自己占了點上風,加上有讓愛作借口,當然沒有人會因此而認為自己是怯戰。但問題卻是他和管中邪已到了一山不能藏二虎、勢難兩立的情況。

就像他和呂不韋,只能有一個人可以活下去。

嬴盈見他沒有回應,提高了聲音怒道:“你根本不歡喜呂娘蓉,爭來幹嗎?”

項少龍正欣賞著官道旁樹枝上銀白晶瑩的雪凍,嘆了一口氣道:“大小姐對管中邪確是用心良苦,這麽處處為他籌謀著想。”

嬴盈聽出他諷刺之意,氣道:“我難道不為你著想嗎?這半年來你在外朝夕奔波,中邪他卻每天苦練劍法,每天都在等待與你決定勝負的一日,你還妄想可穩勝他嗎?”

項少龍不以為忤,微笑道:“那嬴小姐究竟想我和你的中邪誰方勝出呢?”

嬴盈氣得俏臉轉白,惱道:“我希望你兩個都死了就最好。”

項少龍哈哈笑道:“那嬴大小姐不如請回城吧!再不用多費唇舌了。”

嬴盈勒停駿馬,鐵青著俏臉,怒瞪了他好一會後,反軟化下來,淒然道:“都是嬴盈不好,三心兩意,難怪你這樣對我。這件事就當是我求你好嗎?”

項少龍肅容道:“嬴盈你最好理智一點,看清楚眼前殘酷無情的現實,那並非只是個人意氣之爭,而是牽涉到大秦整個權力的鬥爭,外人與本土兩股勢力的傾軋較量,敗的一方將會是抄家株族的命運。對管中邪來說,你只是他其中一只棋子,而你卻仍是只懂得怨你兩位兄長管束你的自由。但你有否為他們對你的安危擔憂設想過呢?你只是任性地要別人來逢迎你的想法和要求。”

頓了一頓傲然道:“生死勝敗,還要在比武場上見個真章,呂不韋和管中邪想殺我,並非始於今天。而你仍只懂活在自己編織出來的夢想世界裏。但現實卻是事與願違,假若你嫁了管中邪,只好望老天爺保佑呂不韋奪權成功,不過那卻代表你的兩個兄長不得好死。若呂不韋失敗了,你或者可以身免,但你為管中邪所生的子女必無幸理。這就是現實,連政儲君都不能改變分毫,而形成現在這種形勢的罪魁禍首,正是呂不韋,管中邪和莫傲則是幫兇。莫傲死了,今次該輪到管中邪了,你明白嗎?”

再不理她,掉頭回城去了。

尚未回到衙署,項少龍的心神早轉到琴清身上,想到明天便可奉準對她無禮,心中有若燒起了熊熊爐火,恨不得時間可走快一點。

到了衙署,滕翼低聲道:“圖先著你申時到老地方見他。”

項少龍喜道:“我正想找他哩!”

坐下後,滕翼道:“寒冬一過,蒙驁便會對韓人用兵,你的老朋友韓闖要慘了。”

項少龍無奈道:“這事誰也沒有辦法,若勢弱的是我們這方,攻來的就是韓人的大軍了。不過一天未建成‘鄭國渠’,我們恐仍未有能力大舉東侵。這幾年頂多再在東方三晉之地增設一、兩個郡縣,到真正東伐時,我們早溜到遠方去,眼不見為凈。”

滕翼道:“我知三弟對戰爭沒有一點興趣,但我看遲早你都要帶兵出征,這可是無可避免的事。”

項少龍笑道:“那時就要靠二哥了。我看你已熟得可把墨氏補遺上的兵法倒轉頭念出來了。”

滕翼失笑道:“你說話真誇大。”

項少龍問道:“小俊是否出巡去了。”

滕翼道:“他那有這麽勤力,只是溜了去陪鹿丹兒,我告訴他你肯為他向鹿丹兒的父母提親,這小子高興得不得了,那還有興趣理公務。”

項少龍道:“鹿丹兒仍在守孝,這事待我宰了管中邪後再辦吧!明天我回牧場後,二哥有空便來陪我練武。”

滕翼忽記起一事,道:“少龍你還記得渭南武士行館嗎?”

項少龍想了想,才記起這武士行館的館主叫邱日升,當年與楊泉君勾結,還派出三大教席之一的“疤臉”國興伏擊荊俊,把他打傷,後又在街上行刺自己。

點頭道:“怎麽樣?”

滕翼道:“楊泉君被呂不韋弄死後,邱日升見勢不妙溜了到別處去,不知如何最近又回來了,還得到繆毒包庇,最近大展拳腳,招納武士,氣得小俊牙癢癢的,我看終會鬧出事來。”

項少龍早知繆毒不但不是好人,還是最卑鄙無恥之徒,這種招攬黨羽一舉,已在算中,淡淡道:“二哥至緊要阻止小俊,千萬不可輕舉妄動,到黑龍出世後,我們站穩了陣腳,才和敵人周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