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身世淒涼(第2/4頁)

項少龍伸手摟著花容慘淡的莊夫人,笑道:“就算他們不動手,我也會迫他們出手的了。”

接著概要的說清楚了現在敵我的形勢。

莊夫人籲了一口氣道:“原來你們早已知道,那今晚我和保義應否去赴宴呢?”

項少龍道:“當然不該去,到時我隨便找個借口向春申君說好了。我看他早頂計了你們不會去的了。”

莊夫人擔心地道:“人數上我們是否太吃虧呢?”

項少龍道:“人數的比例確大大吃虧,實力上卻絕對是另一回事,我的人都精通飛檐走壁之能,當夜郎王府起火時,保證春申君等手足無借,那時我們將有可乘之機了。我決定在今晚與春申君攤牌,若能一並殺死田單,就最理想了。”

莊夫人縱體入懷道:“少龍!,我真的很感激你。但什麽是攤牌呢?”

項少龍解釋後道:“怕就怕春申君今晚的目標只是你母子兩人,那我們就很難主動發難。皆因出兵無名,那時惟有將就點,只把李令和夜郎王宰掉就算了。”

莊夫人“噗嗤”嬌笑道:“你倒說得輕松容易,李令和夜郎王身邊不乏高手,切勿輕敵啊!”

項少龍見她一對水汪汪的眸子亮閃閃的,非常誘人。湊過去輕吻了她一口道:“什麽高手我沒見過?最厲害處是攻其無備,他們的注意力必集中到李園的家將處,怎想得到我另有奇兵,知已不知彼,乃兵家大忌,夫人放心好了。”

莊夫人道:“有項少龍為我母子擔戴,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人家只是關心你吧。”

項少龍見她楚楚動人,忍不住又痛吻一番,才去準備一切。

誰都想不到這麽快就要和敵人正面交鋒了。

精兵團的隊員來了七十二人,都是攀墻過樹的秘密潛入滇王府。

紀嫣然知獲委重任,大為興奮,指揮若定,先把莊夫人等婦孺集中起來,再在府內各戰略位置布防,連樹梢都不放過。

趙致成了她的當然跟班兼勤務兵了。

這時樓無心奉李園之命而來,向項少龍報告形勢道:“現在全城都是春申君和李權的眼線,嚴密監察在相府和滇王府的動靜,防止有人逃走,反是夜郎王府非常平靜,閉戶不出,看不到有什麽特別的舉動。”

項少龍道:“閉戶不出,便是不同尋常,也叫欲蓋靡彰,他們今晚必會來襲滇王府,只有通過外人的手,春申君等才可在太後前推卸責任。”

樓無心道:“據我們布在春申君處的眼線說,今晚不會有什麽特別的行動,但黃戰卻誇下海口,說要在宴會時迫你比武,又說會痛下殺手,我們全體兄弟都等著看好戲哩!”

又沉聲道:“春申君府以黃戰劍術最高,若能把他殺了,對春申君會是很嚴重的打擊。”

項少龍淡淡道:“只要把他打成殘廢或重傷就足夠了。”

樓無心捧腹笑道:“為項爺辦事,確是不同。”

還要說下去時,荊善來報,太後召項少龍入宮。

項少龍心中大喜,知道李嫣嫣終於意動了。

宮娥奉上香茗退下後,臉容深藏於輕紗內的李嫣嫣默然無語,使得坐在她下首右席的項少龍,只好自喝悶茶。

這是後宮一座幽靜院落的廳堂,關上院門後,院內庭園杳無人跡,天地間似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想起李嫣嫣剛成年時所遭遇到的恥辱和不幸,現在又要為了畸戀著的親兄和楚國的大局,與敵人虛與委蛇,不由對她生出憐惜之心。

她雖貴為太後,卻一點都不快樂。

只要想想她要迫自己去曲意逢迎春申君和孝烈王這兩個老醜的男人,便知她的辛酸和痛苦。

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卻又受到權臣制肘,事事都擡出先王遺命來壓制她這弱女流,強她去做違心的事。

想到這裏不由嘆息了一聲。

李嫣嫣冷冷道:“先生為何嘆氣?”

項少龍聽出她語氣裏有戒備之意,知她由於過往的遭遇,特別敏感,絕不可把她當作一般人應付,低聲道:“我平時很少靜心去聽某種東西,但剛才我的注意力卻集中到院內風拂葉動的聲音去,發覺其音千變萬化,悅耳若天籟,只是我平時疏忽了。於是幡然而醒,無限美好的事物一直存在於身旁,只不過因我們忘情在其他東西上,方失諸交臂,錯過了去。”李嫣嫣嬌軀輕顫,沒有說話,由於面鈔的遮蓋,項少龍看不到她的神情反應。

好一會後,李嫣嫣低聲道:“太國舅是我同父異母的兄長,爹就只得我們兩個,由少到大他都很維護我,我……我還記得十四歲時,在一個本族的宴會襄,有李族小霸王之稱的李令夥同其他人在園內調戲我,大哥與他打了起來,一個人抵著他們十多人,雖被打得遍體鱗傷,仍誓死相抗,最後驚動了大人,才解了圍。事後我服侍了他七天七夜,他才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