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偷雞摸狗(第2/4頁)

韓柏和處夜月與範良極在皇城東安門外的一處密林會合。

韓柏道:“幹羅死了!”範良極一震道:“龐斑竟出手了嗎?”

虛夜月接入道:“不是龐斑,是水月大宗”範良極嘆了一口氣,取出自繪地圖來看,道:“原來這家夥竟是單玉如的人。”

韓柏不滿道:“幹羅死了這麽大件事,你嘆一口氣就算了。應該取消這次行動以表哀悼才對!”範良極瞪他一眼道:“小夥子你若有我這麽多豐富的人生經驗,就不會把生生死死放在心上。試問誰能不死,你要死我也要死,這事公平得很,次次死了人都像喪了娘似的,還怎樣做人。不若留力打水月大宗的屁股,直至把他毒打至死好了。”

虛夜月怕他羅嗦,指著圖內紅色的虛線道:“這代表什麽?”

範良極得意地道:“代表皇宮下的地道,其中一個入口,正是在我們腳下附近。”

韓柏恍然道:“原來嶽父竟陪你老賊頭一起發瘋,把皇宮的圖給了你,難怪晝得比你以前那張精巧了這麽多,又沒有錯字了。”

虛夜月嘻嘻一笑道:“爹有時是會發下瘋的,噢:你們還末說是要偷什麽東西。”

範良極一對賊眼立時亮了起來,壓低聲音故作神道:“好月兒聽過九龍掩月杯嗎?”虛夜月嬌軀微顫,嚇得吐出了小舌頭,盯著範良極道:“你這大哥好大膽,連朱叔叔最锺愛的寶杯都敢偷,不怕殺頭嗎?”

韓柏插入道:“我也說過他了,什麽不好偷,卻去偷只杯子,不如去偷個妃子出來,還生蹦活跳,美色生香哩。”

虛夜月醋意大發,狠狠在他腰處扭了一把,卻又忍不住嬌笑道:“你這土包子真s不識貨,這杯是西域呼巴國進貢給他的天竺異寶,樣子普通,可是只要把美酒注進杯裏,內壁會立即現出九條穿遊雲問的龍,隨著酒影上下翻騰,真是不世之寶。”

又補上幾句道:“朱叔叔得杯後便大破陳友諒的連環船,所以朱叔叔視這杯為他的幸運象征,每逢佳節或慶典,都用它來喝酒呢?唔:要偷這個杯,我是不和你們去胡鬧了。”

韓柏喜道:“那讓我先送月兒回家吧!”範良極怒道:“你留在這裏,由我送月兒回去。”

虛夜月頓足道:“不走了不走了:作賊便作到底吧!”範良極喜道:“這才像樣,普通的東西偷來作什麽,此寶名列天下十大奇珍之一,我的寶庫內已十有其九,只少了這件怎能服氣,偷了此寶後,本大盜也可金盆洗手了。”

虛夜月色變道:“糟了:通常做最後一件壞事都是會失手的,唉:大哥為什麽會這麽胡塗。”

韓柏道:“還不掌嘴!”範良極無奈地象征式掌了自己的嘴,又吐了口水,咒上兩句後才指著地圖道:“我們這條地道直通到內皇城東門後的文華殿,由那裏鉆出來後,只要隨機應變,摸到後宮的春和殿,老子便有把握在裏面的藏珍閣把那實杯偷出來。到時你便可由坤寧宮的道離去,抵達北安門外的密林區了。”他說來言詞含混閃爍,誰都知道他是不盡不實。

韓柏哂道:“那不若直接由通往坤寧宮那條道入宮,可省掉了一大截路。”

虛夜月懷疑地道:“為何剛才大哥只說韓郎由坤寧宮的道離去,那我和你呢?”

範良極顯是心中有鬼,道:“答得你們的問題來,我們索性回家睡覺,還偷什麽東西呢?”

韓柏心知不妥,堅持道:“若你不清楚說出你的計劃,休想我助你,唔:過程若是那麽簡單容易,你自己大可一手包辦,何用我來幫手呢?”

範良極嘆了一口氣道:“能夠不用你這小賊幫手,我那有閑情找你,最大的問題是……嘿!”兩人同聲追問道:“是什麽?”

範良極苦笑無奈道:“自從當年我闖入藏珍閣偷東西事敗後,朱元璋雖不知我要偷他的寶杯,卻把那東西不知藏到那裏去了,否則我多次進宮,早已得手。唉:真慘:有得看卻沒得偷到手。”

兩人失聲道:“你竟不知杯子放在那裏?”

範良極苦笑道:“問題就在這裏,否則那用受你們這麽多氣。”

韓柏和虛夜月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浪翻雲的心神提升至最高境界,方圓平裏內沒有任何動靜能瞞過他的靈覺,連墻洞裏老鼠噬齒的聲音亦給他收在耳鼓內。

皇城內每一個守衛的位置,他亦了若指掌,迅如魅影般在園林檐頂中忽停忽行,遠遠追躡著剛和花朵兒說完密話,趕去向某人報告的宮女小珠。

單玉如雖然尚未知道允的密已給他們識破,可是以她的智計和謹慎,在這大風雨前夕的晚上,必然會集中人手保護允和恭夫人,因為那已成了她們勝敗的關鍵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