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雪夜傾情

戚長征醒了過來。枕旁的寒碧翠睡得又甜又深,俏臉上泛著風雨後的滿足和安詳。

這裏是離月樓隔了一個庭園。是名叫“香桂居”的平房,多了寒碧翠等出來後,月樓的上層住上兩家人實在太擠了,所以虛夜月雖不情願,無奈下惟有安排他們住到這裏來。

香桂居的四間大房由四女各占一間,非常舒適。

他爬了起床,躡足推門,穿廳而出,到了屋外有檐蓋的平台處,暗黑裏褚紅玉正倚欄看著外面的雪雨夜景。

戚長征早聽到她步出房外的聲音,脫下披風,為她披在身上,同時從後探手往前,把她摟個結實,低聲道:“為何不在房內等我。”

褚紅玉一聲呻吟,靠人他懷裏,沒有作聲。

戚長征一震道:“你哭了!”

褚紅玉默然點頭。

戚長征既感歉疚,又湧起無盡的憐惜,舉袖為她拭去淚漬,柔聲道:“過去的讓它過去算了,讓我們攜手迎接美麗的將來。”

褚紅玉出奇地平靜的道:“戚郎!坦白答紅玉一個問題好嗎?”

戚長征知道她心情復雜,充滿了連番災劫後自悲自憐的情緒,忙打醒十二個精神,貼上她的臉蛋,深情地道:“老戚冼耳恭聽。”

褚紅玉沉吟片晌,幽幽道:“戚長征你是否只是可人家呢?”

戚長征一怔道:“當是不是!還記得我第一次在長沙府遇上你時。已心生傾慕,否則為何會那麽情不自禁地逗弄你,只礙於你是尚兄的人。否則那有讓你這俏住人就此離去呢?”

褚紅玉要的正是安慰的話,滿意地呻吟一聲,還想說話,給戚長征捉著可愛的尖削小下巴,重重吻在她的朱上。

她劇烈地抖顫起來,倏地推開了戚長征的大嘴,喘息著道:“戚郎啊!人家還有一些事情要弄清楚。”

戚長征體會到她的心情,點頭道:“來!我們好好談談。”拉起她柔軟的小手,在平台的石階並肩坐下,一陣風雨剛好吹過,雪點隨風灑了入來,落在他們臉上和身上,溫柔冰涼。

這時他們才發覺雙方都是赤足。

戚長征挨緊著她。看著地那愁眉難展的淒涼樣兒,一手摟著她香肩,另一手則抓著她一對柔荑,微笑道:“來!笑給我看看。”

褚紅玉淒然搖頭,表示沒有笑的心情,淡淡道:“戚郎!紅玉是否屬淫賤的女人?”她早就問過同一間題。

戚長征明白她心情矛盾,若不讓他盡心事,不解開心結,會使她更感難受。正容肯定地道:“當然不是!”

褚紅玉激動起來,顫聲道:“為何那天在樹林裏,我身為人家的妻子,卻歡喜你那樣調戲我呢?”

戚長征微笑道:“坦白說,這是自天地初開以來。便存在著的問題。男女是天生互相吸引著的,無論是既為人之婦或夫,亦改變不了這人之常情。只不過受到禮法道德的約束,才不會做出越軌的行為。所以誰也不用因受到別人的吸引而羞愧。我才不信行烈和韓柏對你們沒有興趣,正如我亦受到月兒霜兒等的吸引。但因為她們身有所屬,所以我們才要把占有的欲望,化作純潔的友情,否則就淪為奸淫之徒了!”

褚紅玉皺眉思索了好一會後,淒然道:“可是紅玉明知鷹飛是奸淫邪惡之人,但身體仍非常歡迎他,感到非常享受,那紅玉豈非只是追求肉欲之愛的淫婦?”

戚長征心中一嘆,知道始終要面對褚紅玉這個問題,柔聲道:“這正是媚術最可怕的地方。能通過肉體去征服對方的心靈,就像兩軍對壘,誰的武力及不上對手,便要被征服,就是如此,並不存在對和錯的問題。”

褚紅玉懷疑地道:“真的嗎?”

戚長征充滿自信道:“這是千真萬確的事,鷹飛是天生玩弄女性的魔鬼。最愛征服了女人後,然後拋棄她們,讓她們為他傷心一輩子。憑的就是他的俊臉和媚術。”

褚紅玉別過臉去,玉容一黯道:“長征你真的不會嫌棄人家。”

戚長征抓緊她的玉手,正容道:“皇天在上,我戚長征若有一字……”

褚紅玉的小嘴惶急湊了過來,對著了他的嘴,不讓他把誓言說盡。

戚長征心中大喜,真心誠意地享受那醉人滋味,同時想起這等若和鷹飛通過褚紅玉這美麗的戰場交手過招。忙把從韓柏學來的心法和從天命教兩女處得回來的經驗,施展出來。

舌糾纏,褚紅玉泛起銷魂蝕骨的刺激感覺。尤其他那對堅厚有力的手掌,毫無顧忌地撫摸著她,指尖到處,身體都生出強烈的反應。且由於她心理上不需像抗拒鷹飛般去抗拒他,更是心醉神馳,傾倒不巳。

戚長征離開她的香時,這新寡文君渾體顫抖炙熱,肉欲焚身。

褚紅玉一把捉著他肆無忌憚的手,喘息著道:“戚郎!你是否也懂得媚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