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天驚變(第2/4頁)

閑聊了幾句後,那宋玉請罪退去。

宋楠乘機問道:“四弟一表人才,不知成了家沒有?”大公子宋果笑道:“楠兄問得好,近日我們家中來了貴客,乃江南航運钜子韓天德和它的妻妾子女,奉召來京當官,暫居這裏。”

宋楠望了臉色發青的戚長征一眼,心知不妙,追問道:“這事和四弟的婚姻有何關系?”

二公子宋政答道:“當然大有關系,韓家二千金慧芷麗質天生,四弟一見锺情,幸好原來韓翁夫婦亦有此意,不過萬事俱備,只奈東風無意,好在四弟連續三天書紙寄情,終於打動了韓二小姐的芳心,答應委身下嫁,已定了待韓翁正式拜官後,便即舉行婚禮,楠兄剛趕得及喝這杯喜酒。”

戚長征聽得全身冰冷,尤其“打動芳心”一句,使他如遭雷殛,差點呻吟起來。

宋楠望也不敢望向他,還要說些祝頌之詞,心裏卻陪著他一起難堪。

戚長征忽地站了起來,神色如常道:“各位久別重逢,必有訴之不盡的離情,戚某順便四處巡巡,以保宋兄安全。”

宋翔亦想詢問宋楠有關這次來京的事,恨不得他離去,自不挽留。

戚長征離開大廳後,依著宋玉離開的方向,一番閃騰,不片刻便找到令他牽腸掛肚的韓慧芷,正與宋玉兩人在後園一座小樓內隅隅細話。

他躲在一棵可乎視二樓的樹上,只聽宋玉道:“說到情景交融,王觀的”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室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這是既寫江水美人,亦寫離情別恨的千古絕句。”

韓慧芷嘆道:“後面那”才是送春歸,又送君歸去。“寫春色又寫惜別,更是妙絕。”

宋玉沉吟半晌道:“慧芷小姐,為何宋玉總覺你有點心事?”韓慧芷台起俏臉,與他目光一觸,立時分不開來,纏結不開。

外面的戚長征看得如被人當胸打了一拳,暗叫罷了!看情形韓慧芷並非因掛不過父母,才答應婚事,而是真的和宋玉生出感情。

心中湧起自卑自憐之意,想自己一介武夫,怎配得起她。一咬牙,傳音過去道:。慧芷,我是戚長征,不要張望。“

韓慧芷嬌軀劇震,立時臉白如紙。

宋玉大吃一驚,抓著她香肩,叫道:“慧芷小姐是否不舒服哩?”韓慧芷強作鎮定,道:“只是女兒家的小問題,宋兄可否讓慧芷獨白一人休息半晌。”

輕輕掙開了他的手。

宋玉一番慰問後,無奈依依離去。

戚長征乘機掠入樓裏,冷冷看著韓慧芷。

韓慧芷並沒有撲入他懷裏,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垂下頭去,不住顫抖。

戚長征淡淡道:“你是否心甘情願嫁給四公子?”韓慧芷台起梨花帶雨的俏臉,淒然道:“長征:我……”

戚長征終是非幾人物,回復了不羈本色,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你的心情,這宋家四公子和慧芷你實是天生一對,忘記了老戚吧!我的生活方式和小姐你太不相同了,而且必然得不到你爹娘的同意,算了吧!便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老戚衷心希望小姐幸福一生,多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好娃兒。”

韓慧芷的心似被血淋淋的裂作了兩半,說到吸引力,宋玉實遜於戚長征,可是宋玉卻是能與她心靈交融的知己,兼且在父母的壓力下,她亦不忍再使他們受到寧芷後另一次打擊和傷害。又以為戚長征早命喪洞庭,才迷迷糊糊的答應了婚事。

她本以為戚長征定會責她水性楊花,朝秦暮楚,豈知原來對方有如此氣度,更是為之魂斷心碎,悲呼道:“長征!聽慧芷說幾句話好嗎?”戚長征內蘊寸寸血淚,曬道:“事已至此,為何還要糾纏不清,這豈是老戚的風格。由今天開始,我們各行各路,兩不相幹,由我離開這小樓起,我戚長征向天立誓,以後都不會再煩擾小姐,請了!”

韓慧芷駭然道:“長征!”

人影一閃,戚長征去得無影無蹤。

韓慧芷一聲悲呼,哭倒地上。

浪翻雲和秦夢瑤對坐靜室裏,四掌相抵。

秦夢瑤俏臉閃動著聖潔的光輝,儼如普渡眾生的觀音大士。

浪翻雲不住把先天真氣,緩緩注入她的經脈裏,增援她接連心脈的玄氣。

良久後,四掌分開。

秦夢瑤張開澄明活澈的秀睬,微微一笑道:“幸好有禪主和大哥先後力助夢瑤,否則能否挨到今夜子時,夢瑤亦沒有把握。”

浪翻雲松了一口氣道:“若非夢瑤體內精氣至真至純,無論我們怎樣努力,恐仍於事無補。”

在屋外護法的了盡禪主此時走了進來,在兩人身側盤膝跌坐,悠然一笑道:“應緣活佛自見過韓柏後,便進入深禪境界。若了盡猜得不錯,他正以無上玄功,召喚龐斑前去相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