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香居之戰

最早上樓是戚長征。

他為人最不喜拖泥帶水,要幹就幹,比韓柏更肆無忌憚,才踏上樓梯,已用力勾摟著兩女纖腰,還故意由喉嚨發出充滿挑逗意味的笑聲。

彩鳳兒和紫燕兒忙以豐滿的胴體緊貼著他,主動向他揩擦著。

戚長征自問沒有像韓怕的魔種,純憑接觸就可把這些妖女迷倒,故不得不借助先天奇功,刺激韓柏提到的催情穴位,遂藉著手按她們的腰部,緩緩施展手法,牛刀小試。邊笑道:“是否要你們作任何姿勢都可以。”

彩鳳兒舉袖掩臉,吃吃笑道:“戚爺真壞透了。”

紫燕兒把酥胸緊壓到他脅側,紅著臉道:“戚爺愛什麽姿勢,我們兩姊妹全聽吩咐。”

戚長征暗叫厲害,兩女一扮害羞,一扮大膽,一唱一和,配搭起來分外令人動心。

這時三人來到二摟的小廳,一道小廊,兩邊各有兩個大房間。

戚長征在紫燕兒吹彈得破的臉蛋親了一下,另一手摸上彩鳳兒彈性驚人的胸脯,笑道:“不要說得這麽輕易,有些姿勢並不是那麽易擺得的。”

彩鳳兒還是首次和這麽有魅力的男人親熱,又給他的大手恣意撫弄,喘著道:“你教人家不就行了嗎?”扯著他進入右邊第一間房去。

幾乎剛關上門,情動難已的兩女爭著來為他寬衣。

戚長征本乃青樓常客,那還客氣,兩手同時出擊,邊揩油、邊扯開兩女單薄的衣裳,暴露出再無一吻掩蔽熱辣辣香噴嗔的胴體,兩女冶艷迷人之極,不愧為以色相玩弄男人於股掌上的天命教妖女,可惜這次卻遇上有備而來的克星。

戚長征謹記韓柏之言,守著靈台一點清明,不讓丹田真氣下,所以縱然在兩女的色情攻勢下,仍不失靈覺,並開始進行征服兩女的大業。

這時風行烈和艷芳、黃鶯兒兩女亦進入對面的房間。

他比戚長征斯文多了,拉著兩女坐到沿,還想說幾句話時,黃鶯兒已把線條極美的紅送了上來。

風行烈見她星眸不堪日光刺激般闔上了一半,心兒狂跳聲清晰可聞,全身皮膚泛起艷紅,知她雖奉命對付自己,事實卻情不自禁愛上了他,所以連媚術都施展不出來,但卻只覺她可憐。眼睛偷看那艷芳,只見地無意識地玩弄著衣角,黑漆發亮的眼珠射出茫然之色,似乎內心矛盾之極。

黃鶯兒春情勃發,兩手拚命摟著他,逗人之極。

風行烈心中一嘆,硬著心腸點了她的穴道,放到上去。

艷芳忽地聽不到黃鶯兒的聲音,俏目望來,愕然道:“公於為何點了鶯姐的穴道?”

風行烈看著她嬌可比鮮花的玉容,眉宇間的無奈自憐,微微一笑道:“因為我不知怎樣拒絕她,唯有出此下策。”

艷芳移了過來,靠著他奇道:“公子不喜歡和我們好嗎?”

風行烈苦笑道:“不是不歡喜你們,而是覺得如此便上交歡,有種男女苟合的不舒服感覺,所以只想大家談談,你反對嗎?”

艷芳定神看了他好一會後,點頭道:“妾身明白公子的想法,但亦希望公子知道,妾身之所以感到神傷魂斷,絕非怕把身體給你,只是為了別的原因而已。”

風行烈故作驚奇道:“那是為了什麽原因呢?”

艷芳眼中閃過恐懼之色,垂頭咬著皮這:“妾身恐怕公子以後會討厭人家呢。”

風行烈知通這話半真半假,事實上她的確對自己生出情栗,所以陷於忠於天命教和傾心於自己的矛盾裏。

假設日後她的真正身分被揭破時,她當然怕他會鄙視和厭惡她。

風行烈嘆了一口氣,長身而起,來到窗前,俯覽下面園林美景,良久都沒有說話。

艷芳移到他身後,靠貼著他幽幽道:“公子在想什麽?”

風行烈淡然道:“我正在想,人世間的仇殺爭奪為何永無休止,千多年前,便有人提出‘天這之行也,天下為公’所以‘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可是直到千多年後的今天,我們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是否人性本身真的是醜惡的呢?”

艷芳呆了一呆道:“我倒從沒有想過這麽深奧的道理。”心中不由對這充滿正氣感的男子生出崇慕之心,只有這樣的人,才配稱英雄好漢。這時她心中充盈著高尚的情操,再無一絲縱欲之心。

就在此時,風行烈看到數條人影躍入園中,先警告了對房的戚長征,又吩咐艷芳躲到一旁,接起紅槍,搶出房外。

兩人破窗而入,分由長廊盡端和另一邊的小廳殺至,竟是由豈敵、強望生兩大兇人。

對房的戚長征只夠時間穿上短褲,在兩女驚呼聲中,提刀躍往下面的院落,尚未觸地,柳搖枝和鷹飛已狂攻而至,不教他有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