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勝負難分

戚長征和寒碧翠手拉著手,離開曾便他們魂迷魄蕩和充滿香艷旖旎的房舍。

兩人相視一笑,才依依不舍松開了手,踏足街上。

陽光漫天裏,街上人來車往。好不熱鬧。

他們輕松地漫步街上。享受大戰前短暫的悠悠光陰。

寒碧翠帶著他來到當地著名的餃子,在一角的台子下,為兩人點了兩碗菜餃,一碗肉餃,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寒碧翠不時偷看埋頭大嚼的戚長征,寂寞了多年的芳心既充實又甜蜜。

想不到以自己一向的拘謹守禮,竟會像全失去了自制和眼前這男子鬧了一天一夜,最後還上了床,可知愛情要來時,誰也避不了那沒頂於愛河的命運。

嫁了他後,定會晚晚像剛才般纏著他。

想到這裏,粉臉不由紅了起來。

戚長征斜斜兜了她一眼,以輕松的語調道:“是否想起剛才的快樂?”寒碧翠嬌嗔道:“你還說呢: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不理人家是第一次,還硬來了三次。”戚長征得意地笑道:“不硬來又怎可以,你現在應深深體會到這至理。”寒碧翠玉臉燒個通紅,跺足不依,卻拿他沒法,無論他說什麽荒唐話兒,自己亦唯有含羞聆聽。

威長征忽地神情一動,往入門處望去。

一個四、五十歲的矮胖道人,臉上掛著純真的笑意,筆直朝他們走過來。

戚長征愕然道:“小半道長!”寒碧翠暗忖原來是武當派的著名高手小半道人,不知來找他們所為何事?亦不由有點尷尬,自己如此和戚長征撐擡子。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們關系非比尋常。

她身為白道人派以外第一大派丹清派的掌門,而戚長征則是黑道裏年青一蜚聲名最著的高手,實沒有走在一起的理由。

小半道人笑嘻嘻地在兩人另一側的空椅子坐下。親切地道:“寒掌門和戚兄把小半累慘了,在屋外站了大半天,又等你們吃飽了,才有機會來找你們說話。”寒碧翠本紅霞密布的玉臉再添紅暈,真想狠狠踢這可惡道人一腳。

戚長征剛好相反,大覺氣味相投,伸手大力一拍小半道人的圓肩笑道:“好家夥:這才像個有道之士,我老戚最討厭那些假道學的人,滿口仁義道德,其實暗中所為卻是卑鄙無恥。”小平道人嘻嘻一笑道:“沖著這句”有道之士“的高帽子,小半便不能不為老戚你賣命。”寒碧翠喜道:“八派終肯出手對付方夜羽了嗎?”小半道人笑容無改道:“小平只是代表個人,不過若我不幸戰死,或者可改變他們那班老人家的想法。”戚寒兩人肅然起敬,至此才明白小半道人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濟世慈懷。

戚長征露出他真誠的笑容道:“你這個朋友老戚交定了。”小半道人贊賞道:“小道第一次在韓府見到老戚你。就起了親近之心,你最恨假道學的人。我卻最討厭婆婆媽媽拖泥帶水的家夥,幸好我們都不是這兩種人。今晚便讓我們大殺一場,丟掉了小命又如何?”戚長征搖頭道:“我們的命怕不是那麽易掉的,現在讓拙荊先帶我們到她的巢穴歇歇腳,若你沒有蠢得把酒戒掉,就喝他媽的十來壇。”寒碧翠羞不可仰,大嗔道:“戚長征我要和你說清楚,一天你未明媒正娶,花轎臨門,絕不準向人說我是你的什麽人。”小半道人哈哈笑道:“老戚你若能連寒掌門都弄得應承嫁你,天下可能再沒有難得倒你的事了。”韓柏趾高氣揚,剛踏出房門。範良極撲了上來,搭著他肩膊興高烈欲往柔柔的房間走去。

盈散花平靜的聲音在背後傳來道:“兩位慢走一步。”兩人愕然轉身。

盈散花推開房門,走了出來,一身素黃綢服,千姿綽約,步至兩人身前,烏亮的眸子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最後落在韓柏臉上,淺淺一笑道:“只看你這得意樣子,便知你嬴了漂亮的一仗,看來我們都低估了你。”兩人想不到她如此坦白直接,反不知如何應付。

範良極著一對賊眼,打量了她好一會後道:“沒有了秀色,等若斷去了你的右臂,你還要誰去陪男人上床?”盈散花也想不到這老賊頭這般語不留情,神色不自然起來,跺腳嗔道:“你們是否想拉倒,這樣吧:立即泊岸讓我們下船,至於後果如何。你們有腦袋的便好好想想吧!”韓柏知道秀色的失敗,令她陣腳大亂,所以才向他們攤牌,硬迫他們答應她的要求,嘻嘻一笑道:“不是你們,而是你,秀色再不會跟著你了。”盈散花臉色微變,仍強硬地道:“有她沒她有何分別,僅我一個人,足可使你們假扮專使的詭計盡岸東流。”韓柏眼中爆起精芒,淡然道:“秀色早告訴了我一切,整件事只有你兩人知道,所以我們若把你留下,當不虞會露我們的秘密。”他這幾句話純屬試探,以測虛實。